第91章(第2/3頁)

最後爆發出來的高潮部份,便格外地爽。

而反派就是那個讓觀眾爽的客體。

傅玄城被揍了個半死,段歌受了點傷。

動作設計師也從一開始的想要操縱反派打敗主角,到想平分秋色,到最後讓步成了“別打壞那張帥臉”……的卑微目的。

段歌將傅玄城交給了警察,臨走前傅玄城抓住了她的手:“不是說好打死為止嗎?”

“時代變了,大魔頭。”

段歌偏了偏頭,沖他掀起一個俠氣的笑。

……

後來,因為傅玄城沒真的殺人,又是未成年(段歌:他居然那麽小???),最後官方選擇輕輕放過,同時有相關機構幫助他重新上學,說想做主角的學弟,想追求她。

段歌說:“以你的智商不太可能,不過你可以來我的武館拜師學藝。”

在經過多層考慮後,主角與父親達成了和解,決定繼承武館。

一個人忙不過來,江湖百曉生兼家裏蹲顧小盼換了個地方蹲,蹲到她武館來了。她們合力研究傳統武學到底能不能來個改良版本,沒那麽辛苦的,但也能強身健體……

在時代洪流的沖擊裏,被沖刷下去的未必是優勝劣汰的劣,更可能只是不適應新時代的標準了,它依然是好的。主角抗拒武術,就是因為父親教她的,跟學校教她的截然相反,幼小的她是個二極管,於是堅信它是該被淘汰的。

經歷一連串兇險又有點喜感的事件後,兩件事在主角心中達成了和解。

故事圓滿落幕。

編劇語塞:“雖然……但是……不過……”

怎麽說呢?

結局對勁了。

可是過程好像跟他原來寫的沒什麽關系了。

巨大的失落感籠罩了他,但是想想帳戶裏收到的酬金,又好過了一點。畢竟《我不做俠啦》本來就不是一部以編劇為主位的電影,一切以史定軍滿意與否作為標準,而他看來已經迫不及待想去剪正片了。

和傳統電影不同,本能電影最繁瑣的工序在於事前籌備和事後剪輯,中間演員真正拍起來的那段很快。

所有人都為圓滿落幕歡慶著。

人與人的悲歡果然並不相通啊!*

編劇沉痛地想著之際,目光與悵然坐著的動作設計師撞上了,兩人視線相觸的刹那,仿佛兩座孤獨的鯨對上了波長頻道,他們有共同的強敵,明明工作圓滿結束,卻得不到快樂,只有滿滿的挫敗感。視線交纏之際,也像是在互相撫慰,幾乎要擦出火花……

可是這樣實在是太Gay裏Gay氣了。

性向這塊卡很死的兩人同時面無表情地別開了頭。

這種感覺怎麽說呢?

就像是編劇玩中單,童昭是打野,打野狂吃他中路的線,最後童昭經濟碾壓超肥帶飛全場,順利拿下了這局的星星,而編劇全程劃水躺贏的同時被對面當豬殺……

遊戲贏了嗎?

贏了!

隊友高興嗎?

高興!

只有他0/22/0垮起了批臉,沒有遊戲體驗。

不僅不快樂,還有點委屈。

“要不是童昭肯定很累了,真的好想拉著童昭一起復盤。”

“對,沒想到,她的潛意識爆發力那麽強。”

眾工作人員興奮地探討著原片。

電影始終是藝術,需要誇張化的,但許多時候本能電影真實過了頭,達不到那種誇張的轉折效果,而童昭的潛意識就做到了!……這點就好像“上鏡胖三斤”的說法一樣,上鏡效果都這麽瘦了,本人得多竹杆啊?便有人討論起了童昭本人。

場務說道:“可是我覺得小昭姐蠻親切的。”

“對,平時就是個正常人,除了話有點少之外也不擺架子。”

“我是她的粉絲……”

編劇覺得自己和模板師的友誼走到了盡頭。

不,還有一個人,這時的心情應該和他一樣的!

編劇想到被痛毆了一頓的江蕩。

嗯,等江蕩恢復戲內記憶,去找他聊會兒好了。

……

由於要趕別的通告,童昭從艙裏醒來後沒在秦市久留,乘最近的那一班航線回去公司,剛落地就被接去攝影棚拍雜志封面去了。江蕩倒是有三天假期,好好地在秦市影城睡了個完整的覺,在慶功宴上等到了想要和他傾訴的編劇。

編劇特意把自己安排到了他旁邊,在席間說起:“唉,想來只有你懂我的感受了!”

江蕩點頭:“是的,我們都在吃清蒸鱸魚。”

……

編劇:“我說的是感受。”

江蕩很坦誠地望了回去:“難道你的鱸魚有什麽不同的地方嗎?”

這一桌剛好上了清蒸鱸魚這道大菜,他倆也恰巧一起夾了一筷子,可不是“相同的感受”了麽?這時編劇想起江蕩腦回路和常人不太一樣的傳言,不過娛樂圈的傳言嘛,他向來只信一半:“可能是我剛才沒說清楚,我是說你被童昭按著揍了個半死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