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章 人性之秘(第2/4頁)
巴斯基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了,這就是為何方舟對你這麽別具意義,因為他是人類進化史上的奇跡。”
舒玉智肅容道:“沒有人比我更渴想把他的腦袋打開來看看,現在我只希望能阻止姍娜麗娃和他會合在一起。”
巴斯基道:“放心吧!知道了隨意戰士的威力後,我已在二號行星的上空布下了天羅地網,又裝置了你發明最先進的防守天幕,保證沒有任何人能潛離行星。”
舒玉智眼中寒芒暴閃道:“我會親自主理封鎖二號行星的一切事務,我已活了很長很長的歲月,亦感到非常厭倦,卻是從沒有似目前的這一刻,使我這麽感到不想錯失當前的盛事。”
巴斯基籲一口氣道:“這我就更放心了,擒捉方舟的事,便交由我負責吧!有小姐的奇謀妙計,方舟還能玩甚麽花樣呢?”
舒玉智望往上方虛擬出來的藍天白雲,俏目朦朦,充盈著一種超乎了現世的動人亮光。
經歷了超過一萬年的悠久生命後,對她來說再沒有善惡的分野,有的只是如何進一步發展生命,如何去勘破宇宙的秘密,從而征服它、超越它。
方舟有最深沉的睡眠裏,腦內某一部分忽地醒了過來。
他仍保持著睡眠的狀態,卻像做夢般有著知感,但那卻不是做夢。
他感到某一種偉大的心靈正在接觸他和試探他。
那種感覺有點似曾相識。
絕不是其他同類的心靈。
一種不能言傳,超越了語言的感覺。
他可以將那感覺“翻譯”為人類的仇恨、憤慨、無奈,諸如此類,但總不大貼切,只是似是而非。
忽然間他記起了那是藍菌的“心靈”,那天他的思感曾企圖和它們建立精神的連系,但再一接觸,它們便拒絕了他。
為何現在它們又來找他呢?
和“溶池”這異生物在火鳥星上的交往,使他知道宇宙內所有不同形式的生命,都應建基的互助互愛上。
“溶池”是旅遊於星際的奇異神物,當他祖先的飛船失事撞往火鳥星時,“她”拯救了他們的飛船,又留在那裏陪伴他們,鼓勵他們,使他們有喘息保命的避難所,最後培養出他來。
現在他眼看藍菌的家鄉受到自己同類無知和殘酷的破壞,打擾了它們的安寧,危害到它們的存在,他深感痛心疾首!
我可以怎樣幫助你們呢?
這些思想閃電般由他的心靈流溢出來,送往藍菌的心靈去。
讓它們感受到他的誠意。
藍菌在反應著,深思著。
不一刻,他與藍菌的心靈結合在一起。
方舟感到自己成為了藍菌,而藍菌則成為了他,互相在學習對方的一切。
他們的身體就是整個二號行星,感受到其上的一草一木,構成星球的每粒塵屑。
那是非常滿足、豐饒和動人的感覺,以億億計的生命緊密聯結在一起,無分彼此。
整個星球活了過來,生物與死物水乳交融的合成一體。
天使和惡魔兩顆太陽的直射光,月兒們的反照,日和夜同時被感受著。
方舟湧起難以言喻的狂喜,把自己完全開放,讓藍菌學習自己的一切,就像溶池苦心栽培自己那樣。
他在引導著它們,使它們能從自己的神經系統的運作上尋出路向,在進化的過程上邁進一大步。
而他亦從它們“身上”,學曉另一種生命的方式。
太陽能由整個星球隊傳入他體內,流出去,送入藍菌的微體裏,再湧回他體內。
能量不斷流轉著。
只是片段光景,他便儲足了能量,甚至比離開火鳥星時更優勝。
他感到藍菌歡欣鼓舞,生機勃發,充滿了對生命的陽光的熱戀,對他的愛。
意滿神足時,他們的接觸在難離難舍的情況下終結。
雙方都需要一段時間去消化和鞏固這次珍貴的經驗。
就像火鳥星人經歷的無數世代,才由他們的幸存者方舟,發覺了溶池是有生命的異物那樣。
然後方舟醒了過來。
變成了兩個普通男子的姬慧芙和姍娜麗娃,在一個酒吧的幽靜角落裏,享受著違禁的幻酒。
姬慧芙笑道:“千萬不要告訴人我們在罪惡樂園做過甚麽事,教人說我知法犯法。”
姍娜麗娃想到很快可以見到方舟,心情輕松起來,不過仍有點擔心地道:“方舟會不會看不到我們的便宜廣告呢?”
姬慧芙橫她一眼道:“這叫關心則亂,患得患失。巴斯基那無孔不入的宣傳網,方舟除非睡著了,怎會看不到呢?”
姍娜麗娃一想也是,道:“巴斯基現在必定暴跳如雷,他會怎樣對付我們呢?”
姬慧芙嘆了一口氣道:“本來我也不想把猜測說出來,若我是巴斯基,首先便是以飛船把整個星球封鎖起來,使我們再不能像先前般說來便來,要去就去,而且他們既知道我們是兩個人,自然有適當的布置,使我們欲逃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