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十三章 魔臨宇內(第2/4頁)

但負面的情緒仍統治著他。

直至遇上了夫秀清,他才藉著她從這情感的暴力漩渦脫身出來,回復了以前的樂觀和鬥志,就像溺水的人在大海飄浮時抓到了浮木。

他將心神全集中到對她的依戀去,只有這樣,他才能忍受對姬慧芙等人神傷魂斷的憶念。

他害怕去想。

每逢那種沖動來臨時,他就進入似冬眠的深切睡眠,逃避這一切。

可是在這一刻,當他知道快遇上由銀河系逃出來的同類時,他被迫要去面對一直害怕知道的答案,姬慧芙、姍娜麗娃、舒玉智、巴斯基和沙瑩等人,是否於太陽系一役中全部喪命了呢?

只是這想法,已使他的靈魂抖顫。

洶湧澎湃的情緒填滿他的胸懷。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徘徊在他的思域,大多沒有答案。

唯一可肯定的是:撒拿旦和天美正在宇宙的某處進行那可把正反兩個宇宙同時毀滅的邪惡結合。否則恐怕半個太陽戰士都不下來。

在反空間飛行的人類號,這時忽然改變了航道,朝另一方向飛去。

方舟心神劇顫,知道夫秀清通過正極子的遙感方式,由流浪者處得到了所須的珍貴資料,選取了新的目的地。

他不由呻吟了起來,胸像給萬千巨石壓著。

在過去七萬五千年的思索,他才發覺到自己是如何深愛著她們。

沒有了她們的宇宙,是何等孤獨和了無生趣。

現在睢一的憑依和救星就是對夫秀清的愛。

只有保持著鬥志,他才可在最佳的狀態,尋找到撒拿旦和天美決一生死。

他從不知道自己的愛是這麽強烈,也從未想像過可以這樣去痛根敵人。

由研究所資料庫的文學作品學來的愛與根,終被冷酷現實的經驗所替代。

就在此刻,久違了的夫秀清現身出來,靜悄悄地立在他身旁,俯頭細察他,眼中射出比月色更溫柔的神情。

方舟一震下跳了起來,伸手便要拉她的玉手。

夫秀清的能力顯然大幅增強了,除了烏黑閃亮的秀發、晶瑩如玉的皮膚使人感到她異乎尋乎常的虛無之美外,一切均與常人無異。

見到方舟伸手來抓她,往後飄退,玉容現出責怪的神色,不悅道:“你再是這樣沒有規矩,我就躲起來不見你了。”

方舟無奈苦笑,坐到沙發上,拍拍旁邊的空位,道:“求求吧!坐到我身邊來,讓我感受到的存在。”

夫秀清輕嘆道:“那只是一種虛假的感覺罷了!”

方舟搖頭道:“這點我絕不會同意。對人類來說,無論是眼所見、耳所聞、鼻所嗅、舌所、易所觸、思所感,無不是發生在主觀的事,而非客觀的真理。但只要是心所感,對我們來說就是永而真實的,那也是生命的姿采。由於我和都是能駕馭正極子能量的人類,又共同享有同樣的情緒和經驗,只要我們願意的話,就可以經驗所有人的體驗。正如我可以通過對純精神那生命烙印的愛撫,使像一般女人般生出反應。也可以模擬出使我快樂的感覺,當兩顆心都深愛對方時,一切都成為真實了。”

夫秀清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柔聲道:“你說得非常動聽,但問題正出在我的心,我比慧芙的情況更糟糕,無數年來早習慣了在感情上獨立自主的生活。我承認很喜歡和你說話和交流,享受與你在精神層面的接觸,但卻害怕與你踏進毫無保留的愛的漩渦,那會使我多年來辛苦經營出來的情緒平衡毀於一旦。”

方舟哈哈笑道:“的平衡早被打破了,否則不會因我自顧自的睡眠而心生怨懟。更不會明知我心懷不軌,還肯現身出來會我。來!夫院長乖秀清,聽話地坐到我身旁來吧!否則我會感到生命再無半丁點的意義。我對是客氣多了,若我不停的要求與交配,會使因而羞不可抑呢。”

話尚未完,夫秀清的玉頰已燒紅起來。

方舟心神俱醉,大力一拍沙發,嚷道:“快來!”

夫秀清狠狠白了他一眼,道:“我要先作聲明,我不滿你去睡覺,皆因我有須要時沒有人可以和我商量罷了!並非著緊你醒著來陪我。”

方舟嘆道:“還要騙人,既是一個真實的人,也是一副自給自足的智能系統,根本不須任何外力的幫忙,只因芳心動了,才有這種情不自禁的情況。”

夫秀清擺出氣結的嬌俏模樣,然後故作若無其事的道:“男人最愛的就是對女人自我陶醉,你要這麽想,就任得你那麽想吧!我這趟破例現身,是因為由那些壞家夥處得悉了整個形勢的發展,覺得面對面和你說,大家都會舒服一點。”

說到最後一那句時,她連耳根都紅透了。

方舟哪還不心領神會。

這種嬌羞,全是夫秀清的精神體以她的“法力”通過這模擬出來的形體傳給他的訊息,表達出她舍此外再無他途的“心思”。這大概可稱為一個“愛的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