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從來都只是唐閑(第2/4頁)
機械是沒辦法進化的,它只能將已有的算法強化到極致。卻無法開辟新的算法。
目前為止金字塔的手段,就是不斷的搜集人類的種種行為……來建造一個類人型思維模式。
這個技術其實早在古代就有了雛形,幕後那位機械的神明,似乎終極計劃是覺醒出真正的意識。
本質為人類的秩序之子,便是一個開端。
只有真正擁有了人類那種創造性的思維,機器才會變為生命。而當那一天到來,機械也就不再需要人類。
這需要龐大的數據研究。
好在兩百來座金字塔裏,有無數的實驗樣本可以供它研究。
研究人類,成為人類,似乎就是這台巨大而神秘的機器的底層核心代碼。
它的一切都是奔著進化而去。
但秩序之子,每過幾十年便會更換,之前的秩序之子去了哪裏?
在種種演示裏,秩序之子未來都是人類幾個重大領域的首領,雖然藏在幕後,卻都有著極為可怕的社會資源。
在唐閑權限內可以查閱的知識,都在鼓吹著成為秩序之子的種種好處。
將來的他,大概是整個世界真正主宰一切的神明。
可唐閑不相信這一切。
理智的人不會被貪欲遮蔽雙眼,這句話其實有一定的局限性。
因為理智的人,也有其貪圖的東西,如果他還能保持理智,大概也只是開價不夠高。
後來其余的幾個秩序之子的到來,也證實了這一點。
他們內心的榮譽感,對機械神座的歸屬感,對人類的蔑視,對權力的渴求,讓他們忽略了一些最為關鍵的元素。
每一個秩序之子,都那麽年輕,那麽後來他們去了哪裏?
這個世界是否真的就是一個個魚缸?
金字塔是普通的魚缸,即便住在最頂層的權力者們,也同樣是被飼養的魚類。
而神座裏的秩序之子們,住在一個更為精致的魚缸裏。
唐閑相信自己能夠有這樣的陰謀論和警惕感,跟自己在媽媽腹中時,總是一遍又一遍的聽她那些自言自語有關。
這般想著,他的一生雖然算不上美滿,但總是遇到過不少的貴人。
他的啟智極早。那些話他記住了,也聽進去了,到了神座之後,才明白了那些話的意義。
他知道自己必須警惕的,小心翼翼的活著。
這個所謂的秩序之主,正在算計著整個人類。
那麽自己就不能算計它麽?
這麽一個危險而顛覆的想法,就忽然間出現在了一個大多時間在嬰兒床上、極少數時間灌輸知識學習的幼兒心裏。
唐閑有了一個粗略的想法,或者說一個反抗的種子,這顆種子是他的生母種下的
而命運讓他遇到了唐問和鐘遙,他的養父養母,這才讓這顆種子開始生根發芽。
這對夫婦其實很小心,卻並沒有怎麽提防那個看起來一臉童嫩稚氣的嬰兒唐閑。
他們計劃著某個事情,似乎要帶走哪個秩序之子。
這對於唐閑來說,便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於是一個極為復雜且漫長的計劃開始誕生。
……
……
故事講到了這裏,其實並沒有消耗多少時間。
外圍的守衛們甚至沒有趕到進化區。
阿卡司詫異於唐閑的過去,誰會在那麽年幼的時候,就有如此豐富的經歷,又會有如此清晰的記憶?
但這話是唐閑說的,他便沒有質疑。
“後來呢?你做了什麽?為什麽你從康斯坦丁,變成了……七號?”
“具體的計劃十分復雜,也不需要詳細的解釋。
在我到來後不久,第一個來的是普羅米修斯。值得一提的是,他其實也不是最弱的七號。
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得到一個盟友。一個與我一般,對秩序勢力警惕的存在。
這並不容易,但我後來意識到,盟友需要有認同,工具人不需要。
所以如何把普羅米修斯變成我的工具人,是我在其他秩序之子趕到之前,迫切需要做的。”
“你做了什麽?”阿卡司說道。
“這個過程不提也罷,我險些殺掉了他。直到後來工作人員不敢再將他放到與我同一個房間後,他才安全了下來。
我後來也讓他知道了一件事,七個狂妄自大,人性薄弱的天才,是需要一些事情來維系關系的,比如欺負弱小的人。
盡管普羅米修斯不是那個最弱小的人,但只要我希望他是,我就能讓他是。”
唐閑說這話的時候,神情顯得冷酷無比。
不帶著半點對那位“七號”的憐憫。
阿卡司沒有打斷,繼續聽唐閑說道:
“恐懼便是我控制他的手段,但在我提出要與他交換身份的時候,他還是震驚我的計劃過於大膽。
康斯坦丁是一個代號,我們其實都是沒有名字的小孩,羲和,塞壬,烏拉諾斯,普羅米修斯,句芒,迦尼薩,康斯坦丁。七個名號歷來以康斯坦丁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