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江湖第二高手

紅塵拂衣揮別曾經微微一怔，萬萬沒有想到她自覺隱藏的極好的心事竟然會被夕陽武當看破。紅塵拂衣揮別曾經在江湖幾百年，自然不會如同一個沒有多少感情經歷的女子那樣羞澀的連連否認，或者臉頰緋紅。仍然鎮定自若的輕聲道："這種話別再說了。一廂情願不是一種錯誤，但是因為一廂情願而執意求可得，絕對是一種錯誤，既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也是在給別人強加苦惱。"

夕陽武當沒有再說什麽，雖然她心裏覺得紅塵拂衣揮別曾經明明跟劍大非常般配。

多年以前，紅塵拂衣揮別曾經跟加徹底分開，離開了正義聯盟和殺人太極門。最初的時候，幾百年感情的失卻曾經讓她時常痛苦，盡管明明已經決定放下，但時間才是療養傷勢，習慣身邊的人不在的唯一良藥。在那段時日裏，紅塵拂衣揮別曾經曾經不止一次的，反反復復的詢問自己，為什麽，為什麽幾百年的感情最終竟然會是可笑又滑稽的悲劇結尾。

最後，她想明白了。

那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她的一廂情願，最後因為強烈的求可得執念驅動下，不顧一切的讓加接受了自己。說起來，事實上那時候加原本對她並沒有什麽特別的關注，或許可以說，加最初並不愛她，後來只是因為她愛他，所以才變的好像同樣愛她。那樣的結果，不過是加的性格使然而已，紅塵拂衣揮別曾經多少次捫心自問，跟加在一起的漫長時光和歲月中，加是否真的知道什麽是愛？加其實不知道，他太像依韻，也以能夠完全如同依韻一樣為榮，加對待女人的方式和態度，自然也像極了依韻。

與其說她跟加曾經相愛了幾百年，不如說，他們更像是當了幾百年親密的戰友。他們探討武功，探討意境，一起戰鬥，切磋練功，沉默的自修，沉默的舞劍修煉實際屬性使用值等等……總之，沒有一件事情是跟正常愛侶之間的事情相關。偶爾她心血來潮的時候，希望去什麽地方，希望做什麽事情的時候，加很少會不同意，如同依韻對待紫衫那樣，陪同著她，但是從來不會真正參與，加總是在旁邊，陪著她做那些偶爾心血來潮想做的事情，想去的地方，但加在自修，始終在自修。

未曾沖動，未曾失控的心動，那，是不是愛？

紅塵拂衣揮別曾經過去認為那是，但現在她發現，不是。

這樣的反思讓她絕不願意再一次犯錯，劍大喜歡的是喜兒，曾經她問劍大，喜兒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劍大微笑回答說"柔弱而美麗，堅強而自信。一個為別人活，卻無比燦爛耀眼的女人。"

那一刻劍大的眼神，讓紅塵拂衣揮別曾經很清楚的讀懂了，劍大對喜兒的癡戀。

盡管長久的相處，紅塵拂衣揮別曾經在劍大身上看到了許多曾經在紫霄劍派看不到的性格特質，正派，沉著，為人處事很少思考陰謀詭計，對待門派裏面的人付出真心，從來沒有隱瞞自身武功心得的跡象，非常注重信用……等等的許多性格特質，都是有別於依韻以及他身邊的那些人主要性格特質的差別，這種差別讓紅塵拂衣揮別曾經覺得非常美好，江湖本來就應該是這樣，江湖中人也本來就應該是這樣，依韻是邪道中人，毫無疑問他的為人處事以及許多做法都偏離了正規，全然是一個劍走偏鋒的模版。

離開了正義聯盟，回到了武當派，了解了劍大，才讓紅塵拂衣揮別曾經恍然發覺，過去的幾百年，她一直身處在什麽樣的環境裏頭接受熏陶，只有如今跳了出來，才發現過去以為的許多理所當然，根本就是奇怪的，不可思議的，甚至是荒誕的！那樣活著，人已經不是人，人已經喪失了太多作為人的美好人性。

劍大吸引了她，但紅塵拂衣揮別曾經並沒有因此讓自己迷亂，她很冷靜，一直極力表現和做到的是，沒有男女之情的模樣。

"啟稟掌門人，霄紅妃的畫像帶回來了。"

夕陽武當高興的出去，拿了畫像回來，雙手奉上，遞給紅塵拂衣揮別曾經。後者接過後，展開看了陣，微微搖頭。"不認識。"

夕陽武當好奇的打量了幾眼，也不認識。"副掌門人為什麽要花費那麽大的力氣，花費那麽多好金錢弄到霄紅妃的畫像呢？"

"依韻的為人，實在沒有可能會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曾經制造那樣的內部混亂，現在混亂雖然過去了。但霄紅妃也成了替代他，幾乎能夠完全決定正義聯盟大事的人物。可是這樣一個無名小卒，沒有道理得到依韻的如此重視，這個人一定有非同尋常的底細。副掌門人既然極力要求，相信一定有他的考慮。"霄紅妃的事情早就是江湖中許多人關注的事情，一個無名小卒，一個廚師，從最初成為正義聯盟的聯盟夫人開始，就引發正義聯盟內部許多人的不滿甚至反對，但依韻用硬派的獨斷作風壓下一切反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