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致命一槍

"是!樂兒師叔放心吧!我最大的本事就是保命!"

樂兒望著喜兒,今天以前,她完全不知道有缺這個徒弟的存在。"她的武功很高?"

"呵呵呵呵……快知道了的。"喜兒喝著酒,似乎,並不十分為銘兒擔憂。

這個有缺如此值得期待?

縱然出色,長時間跨度的內力差距,面對白色,她有什麽辦法助拳?

江湖中能夠正面抵擋白色全力一擊的而不死或重傷的人,必然是意境級中的佼佼者,這樣一個新人,憑什麽能夠幫上忙?

紅色的頭發,那是渲染出來的紅發。

朝氣蓬勃的臉上,一雙靈動的眸子,閃爍著興奮期待的情緒。

她就是有缺,如今的有缺。"師父!那我走啦,這次走了應該就直接去闖蕩江湖了啊,這裏的生意很忙也幫不上忙,師父別怪我。嘻嘻,我頂著師父的名字,一定會讓這個名字發揚光大,絕對不辱沒了師父過去在江湖中的名聲。"

"量力而行,名聲我不在乎,江湖路不好走,覺得能走下去就堅持,走不下去的時候就回來,不必因為這個名字有任何心理負擔,給你名字是看你喜歡,我一個退隱江湖這麽多年的人了,哪裏還在乎過去的那一點虛名。"有缺的衣裝暗紅色夾雜黑色,顯得十分莊重,嚴肅,心已經老的她已經不喜歡那些鮮艷的色彩,也不喜歡溫馨的暖色調,嚴肅,莊重的衣裝成了她的偏愛。她跟面前的徒弟有缺不同,她對江湖沒有新鮮感,對於打打殺殺的事情早已經厭倦,並不在乎江湖中的聲名,反而對這個徒弟有一份超乎尋常的特殊關心,覺得她只要一切過的平靜順利就好,江湖中是否博得聲名根本就無關緊要。

"嗯!"有缺認真的答應著,沒有離開的時候,總想離開,此刻想到這一去,就走進了江湖的世界,再也不能每天跟著師父一切,不由覺得難以割舍,竟然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

"傻丫頭,江湖不需要眼淚,只需要鮮血,不是敵人的鮮血就是你自己的鮮血。擦幹你的眼淚,哭哭啼啼的人被樂兒見到,等待的就是一頓好揍。"

"我知道了!師父,我走了。"有缺迅速擦幹眼淚,強迫自己不想那些離愁的事情,一轉身,頭也不回的飛馳急去,此刻不允許她慢吞吞,她也無法繼續拖延下去,否則,她又會被離別的愁苦所困,又會流露不堅強的軟弱一面。

看著有缺去了,曾經的有缺發出一聲嘆息,她又何嘗舍得身邊少了一個熟悉親切的人呢?

"大師姐讓她去辦的事情一定不簡單,我看,不如我過去看看吧……"

冷傲霜微微一笑。"說什麽傻話。她有她的江湖路,你去又能怎麽樣?一直當保姆跟著麽?人在傷害中成長,在傷害中堅強,你忘記自己是怎麽變的堅強的了?"

曾經的有缺長嘆一聲,也知道,是感情讓她變的如此軟弱,曾經的靈鷲宮,多少讓她喜歡的師妹們獨自面對江湖的真實歷練時,她都能夠平靜的帶著祝福的心情,目送她們離開,因為每個江湖中人都必須過這一關。沒有人能夠在照顧中真正成長,沒有人能夠在照顧中練就屬於自己的,真正能夠面對江湖殘酷的本事。

有缺離開了城市,騎著馬,飛奔趕往目的地。

目的地並沒有多遠,不到半刻鐘的路程。

她不知道面對的敵人是誰,因為樂兒沒有說,她也沒有問,不管敵人是誰,她都不會害怕,雖然會緊張。

半刻鐘不久。

但對於在戰鬥的人而言,半刻鐘卻很久。

半刻鐘,絕對足夠白色跟暮色分勝負。

十三招已過!

槍,仍然剛猛,迅快,變化靈動,充滿壓倒一切,橫掃千軍,無所不破的氣勢。

暮色仍然在抵擋,在防守。

她的嘴角伴隨每一次格擋,都流出來了鮮紅的血液。

那是內傷,她已經受了內傷。

不斷正面硬解白色的劍,而暮色的武功上的許多特效因為仁者意境暫時的消失而無法使用,如今劍上的吸扯,化勁效果本來就大打折扣,無法發揮全力。接連不斷,片刻沒有喘息之機,而且處於被動局面,能夠支撐到現在就已經很難,豈有不受傷的道理?

白色用的是槍,走的卻是速度極端流高手路線,那是跟依韻一樣迅快的出手速度。

暮色本來不可能連續擋住,倘若不是她的武功本有吸扯作用,專門用於應對速度很快的對手的作用,此刻她早就已經死了。

這種吸扯的力量讓她本來不夠快、變招不夠迅速的劍能夠減緩對手的速度同時,還能夠讓兵器加速貼上對方的兵器,這種力量很好的消除了她們之間出手速度和變招的差距,但如此一來,暮色卻必須付出持續不斷跟對手硬拼內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