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2章 代價太殘酷

諾言微微一笑，繼續許絕的話茬說道：“蕭家人最大的特點是，都很聰明，很有頭腦，特別是蕭南天的二兒子、小兒子和女兒。蕭南天的大兒子，也就是我爸爸，是個比較老實敦厚的人，沒什麽商業頭腦，而且比較中庸，不願意介入加入紛爭，也正是因為如此，我爺爺反而很喜歡爸爸。畢竟，家族產業做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需要一個比較穩定的人負責掌舵，一個比較有野心的人繼續擴展商業疆土，這倆人必須相輔相成。一開始，爺爺看中了我爸爸，希望我爸爸接任董事長，希望我小叔成為副董事長，我爸爸老實，小叔叔野心十足，兩個人雙劍合璧，威力應該很大。可實際情況卻截然相反。小叔叔一心獨大，好幾次都表示出了想要獨占集團公司的野心。但是他這個人能力是不錯，就是野心過於膨脹，容易沖動，他做的案子很多都是劍走偏鋒，一半大賺了，一半賠了個精光，加在一起，只是勉強讓公司盈利而已。這也導致我爺爺一直不肯讓權，都快70的人了，仍舊把控著公司的生殺大權。”

楚凡笑了：“後來你介入了，改變了一切，對吧？”

諾言嘆了口氣：“我也是被逼無奈。我6歲就回國的，爺爺當時還是希望我能夠接受一些東方的教育。當年，如果我甘於平凡，估計爺爺也就不會對我抱有那麽大的期待了，可是誰讓我當初不甘心呢？”

“是啊，你比我們都小一歲。高中畢業的時候，你才18歲。”楚凡說道。

“那一年我被墨爾本大學錄取，回到了國內，一邊上學，一邊在集團供職，那時候，家族紛爭已經很厲害了，小叔的實力幾乎遍及了公司的大半個部門。我的介入，改變了戰局。說起來，也要多虧了剛哥、一一、薇兒和晶晶，他們幾個都是撇下了學業過來幫我的，也都取得了成功，現在成為了我的四大金剛，再加上伊陽和喜哥，我的隊伍才進一步壯大。”

“之前你在公司博彩部門的投資，也是你能在公司立足的重要砝碼吧？”江蕾雅問道。

“是啊。”諾言說道，“我賭小凡奪冠，賭贏了；我賭自己獲得黑馬獎，也賭贏了，兩次賭注，讓集團公司在亞洲杯決賽的30億美元的投入收回了130億美元。也就是這一件事，讓我徹底在集團公司站穩了腳跟。”

楚凡，一直都在旁聽，沒有參與幾句話，但是楚凡很清楚諾言到底在說什麽。

女人終究是女人，除了極個別特殊情況之外，更多的女人一輩子也過不了感情這一關，諾言，不是極個別的那人，而是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她，不是奇葩，也不是怪物。

……

吃過午飯，楚凡和諾言來到了走廊裏，兩個人一邊走著，楚凡一邊問道：“現在跟我在一起，安全嗎？爺爺他老人家會不會……”

“你放心吧，我家沒有這麽泡沫劇。”諾言說道，“更何況，話語權和決定權，都是自己爭取到的。”

楚凡不由嘆了口氣：“很辛苦。對嗎？”

諾言搖了搖頭：“小凡，你知道我最辛苦的是哪幾年嗎？”

“哪幾年？”

“我一直都沒跟你講過我小學和初中的事情吧？”

“是，你沒講過。”

諾言說道：“我小學其實還好，交到了一些朋友，可是上初中的時候，一個都沒有。不是因為我性格內向，而是因為我上初中的時候，不小心被爺爺暴露了我的身份。有的時候，環境很重要。當今社會很浮華，而咱們就是這個年代的人，難免會經歷這些東西。我上初中的時候，因為爺爺那一次的不經意，導致我3年時間，過得像個怪物。你能明白所有人都把你當做小公主，看到你的時候，阿諛奉承，不會真心對你的感覺嗎？你能想到我在15歲的時候差一點遭遇了一次綁架，最後是把4個同學自衛反擊打成了重傷，這才逃脫嗎？你能想象到在我初三的時候不得不休學7個月，自學參加了中考嗎？小凡，環境，的確可以把一個人逼瘋。是的，爺爺是曾經很自責，他恨自己的那一次冒失，可是他這輩子做過的錯事，僅僅是這一次冒失嗎？”

“萱萱……”楚凡思忖了片刻，“我們還是好朋友，還是像當年一樣，對嗎？”

諾言點了點頭，不由自主的側過臉，眼眶中，淚光閃爍：“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小凡。”

“那就把你的事情毫無保留的告訴我吧，我不想在回避什麽了，我想幫你，就像當初你幫我一樣，幫你！”

諾言笑了：“你還是忍不住了，對嗎？小凡，我就知道，你這人再怎麽裝，也裝不過我這一關。幹嘛，怎麽眼眶都濕了，這不像你。”

楚凡一把將諾言抱在了懷裏……

這一刻，楚凡覺得自己很虛偽，很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