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扯虎旗

那女放逐者對於結果的敲定,並沒有引起反對聲音。但那女放逐者仍舊沉默著對比試場上站列成隊的新人們掃視了遍,確實沒有異議後,正待開口說話,一個非常不知機的聲音,不早不晚在這時候響起。

“淩副組織領導者,我有疑問!”高聲發言的是個男人聲音,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投向發聲處,卻是那名被依郁重踢下巴的銀袍放逐者,顯然那一記重踢導致他身體半響無法自控,到此刻才能得以站穩,說話。

見著此情,那女放逐者原本現出些微怒態眼神,不由放柔和了。並非是這人太不知機,卻是迫於無奈。“但說無妨。”那女放逐吐字清晰著道,銀袍放逐者聞言高聲著道:“我自認絕非郁的對手,但是,相信大家都看到他剛才的表現,這種身手,這種豐富的作戰經驗。如果說他只是新人,誰能相信?恐怕別說是我們這些初出茅廬不久的新人,他的戰技即使放到放逐者前輩中比較,也絕對在一流水平之上!”

銀袍放逐者的話說罷,頓時引的不少人議論紛紛。那台上的女放逐者身旁一男人起身著道:“副組織長,默墨雖然平時好強,但並非輸不起的人。他的問題,其實也是我的問題。哪怕在怎麽有天分的人,實戰中的經驗,絕不可能憑借臆測猜想獲得提高。以我之見,郁的戰鬥能力,起碼需要連續經歷過十年以上的兇險拼殺才可能具備。”

那男人的斷言,似乎極具信服力,頓時讓比試場沸騰起來,連續十年的兇險拼殺,這概念絕不是尋常放逐者能遭遇到的。

那被稱呼為副組織長的女放逐者待眾人議論片刻後,輕舉右手,而後緩緩平放壓低,示意眾人禁聲。這才語句清晰的開口道:“從郁的戰鬥水平來說,他絕對不算是新人之列。但以他進入這裏的時間來說,他確實屬於新人行列。他的內功僅僅修煉了不足半年。

郁成人後一離開村莊,就到了這裏。之所以有如此的戰鬥水平,資質是一方面原因。但最主要的,是因為他師傅的教授,如果大家知道他的師傅就是我們放逐者群體,曾經與黑邪前輩並列第一的白雲,那麽郁的實力也就沒有什麽值得驚訝的了。”

比試場一片嘩然,台上幾人無不露出震驚,繼而恍然的神色。

“原來如此,那一切都合理了,白雲所授之人,有這般本領,太理所當然了!”先前開口那五巨頭之一的男放逐者喃喃說著,重新坐落。眾人再無異議,連那名叫默墨的銀袍放逐者,亦心悅誠服的開口著道:“還望副組織長和郁兄弟諒解我的冒昧,在下對於郁兄弟的實力由衷佩服!”

依郁神色極謙虛著道:“默墨兄太擡舉了,其實我方才已經是超常發揮,換作平時,絕不會有這種水平的表現,實在不敢以今天的狀態認作自己的真實實力。”

默墨連忙著道:“郁兄太謙虛了,還望郁兄日後不惜指教,在下對郁兄的實力由衷欽佩,實在渴望日後能有機會受益。”“切磋,切磋而已。默兄的劍招實在比我那雜亂無章的攻擊高明太多了,指教二字,我是萬萬擔當不起的。”依郁語氣極是誠懇,一臉受之有愧之態。

在一眾新人放逐者們崇拜和歡呼聲中,依郁被叫上比試場前方看台,詳細回答著副組織長關於方才短暫交戰中,依郁每步戰術的執行理由,以及對交手的默墨幾人的看法和評價等問題後。

副組織長最後問著道:“郁,白雲前輩據說已經加入了辛德文明,為何你沒有去?”這是不少想問的問題,比試場頓時陷入寂靜,無數雙眼睛注視著台上的依郁,等待著依郁的回答。

依郁神色黯然,擡頭仰天長嘆著道:“師傅授武之恩,我郁永不會忘,這份恩情,我也永遠還不完。但是,我身為人類文明的一份子,無論任何私情也無法動搖我對人類文明的堅定的不舍之心!

師傅為一個女人而投奔辛德文明,我雖不認同,卻也無話可說,更不能指責師傅任何不是,畢竟我知道,師傅並沒有因此而忘卻人類文明,沒有因此忘記放逐者群體。師傅無數次告訴過我,放逐者才是最強大的,人類文明才是最崇高的!”

比試場一眾放逐者新人們沸騰了,高聲歡呼著,所有放逐者本就相信和認定,人類文明傳承的力量才是最偉大,最強大的存在。

那副組織長女放逐者高聲著道:“不錯!我們放逐者的力量才是無庸置疑的最強存在!白雲前輩為情之故離開人類文明,但是,幾百年來從沒有作出任何背棄人類文明的事情,更多次將自身對武功的領悟記載帶返。白雲前輩雖然走了,但是他唯一的親傳弟子,仍舊被帶送來這裏,送來象征偉大人類文明的放逐者寄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