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武藝無閡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當我剛要回去找紫荷時,突然聽到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敵人陣營中傳來:“劍七,一兩金子!”

人名,價格。這句話,讓我想起了刺殺防彈武僧的刺客,也就是被我們懷疑成影子刺客魂影的那個人。他當時的話是:“防彈武僧,十五萬。”雖然價格上差距如此之大,但是還是覺得應該是一個人,價格的差距是另有原因而已。

在我腦中飛快的猜測這個人的身份時,一個對方陣營中的玩家,猛將身上的灰色外衣扯下,向離劍七最近的吹毛飲血拋去。同時一把閃著紫光的寶劍,帶著陣陣殺氣刺向劍七的咽喉。連身在遠處的我也感覺到了他的殺氣,可見他剛才是刻意隱藏了自己的殺氣,才沒有人注意他,可能浪翻雲是個例外吧。

劍七能當上劍冢的老大,並在圍攻我的時候沒有被我作掉,自然非易與之輩。危機時刻運足十成功力的先天功,一劍直刺迎向對方的紫劍。雖然我對全真派的劍法並不了解,但是已經看出,對方如果不想兩敗俱傷的話,就必須和他硬拼一劍,而這是他的另外兩個同伴出於面子也要上來救援,到時候勝負就在於兩可之間了。

當然,這有一個前提,就是我不出手攪局,但那無疑是不可能的。

當那刺客開始攻擊劍七時,我就已經取出了祭血魂,在眾人愣神之際,一槍直取吹毛飲血後心。同時右腳淩空射出一個寶瓶勁,取的只是幽冥引路人前方的空位,但是如果他要出手增援的話,這個寶瓶勁他就必須硬接。

我之所以選擇吹毛飲血,而不是幽冥引路人作為主要攻擊目標,是一個很理智的決定。首先,在我跳崖前,幽冥引路人的話表示,如果可能,他並不想與我為敵,相信他以後也不會再做這麽愚蠢的事情了。如果我這次不殺他的話,一定會給他留下一個我同樣不想與他為敵的感覺。這樣以後即使不能做朋友,少一個敵人也總比多一個好。另外,吹毛飲血昨天剛被我玩死一次,如果他沒吃什麽靈藥的話,現在一定功力大不如前。同樣是重傷的敵人,我為什麽不找一個弱一點的欺負呢?

那刺客的紫劍與劍七的長劍相撞,並沒有發出預期的金屬碰撞之聲。而是沒有任何聲音的兩劍撞在了一起,顯得詭異非常。兩人表面上是平手之局,但是劍七吐出的一小口鮮血,說明這第一招,他敗了。

幽冥引路人現在已經看出,這次圍剿行動他們沒有希望了。加上我的一記寶瓶勁落點只是要防止他增援另外兩人,作為僅次於魂影的殺手集團首領的他,自然明白了我的用意。馬上翻滾到一旁,退出站圈,裝做要重組攻勢的樣子,實際上他的每個動作都放慢了許多。

吹毛飲血見劍七有難,剛要象征性地出手解圍一下,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我的槍式鎖定了。如果他還敢幫劍七的話,先不說能不能救得了劍七,他自己掛掉是肯定的了。作為一個自私的人,他馬上作出了取舍。他顧不得自己的面子,橫滾出去,躲開了我的奪命一槍。順勢一刀沿著槍柄削向我握槍的手,把血刀刀法詭異的特點發揮的淋漓盡致。

另一面,那刺客對這劍七露出了邪邪的微笑。劍七心叫不好時,已經晚了。對方的紫劍迅速的彎曲了下去,當彎曲到一定程度時,自然反彈,由他的劍身邊劃了過去。他的劍竟然是軟劍,剛才的第一次硬碰,是對方用功力增加了軟劍硬度,才造成了正常兵器交鋒的錯覺。那刺客的身體也詭異的帶著一道黑影,與他擦身而過後,腳步並沒有停留,直接遠處遁去。

留下滿臉愕然的劍七,僵直的站在那裏,手中長劍依然作著前刺的動作,眉心一點血紅迅速擴大,向下延伸,血色也迅速由紅色變黑。接著化作一道白光,追隨他的兄弟劍三十六復活去了。

他消失的同時,吹毛飲血的刀也將要削到了我握劍的手。

他的血刀雖然詭異,但是在洛陽擂台的時候,我已經把他的刀法變化摸清楚了十之八九。現在他的這個反應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當他的刀距離我的手只有三寸距離時,我松手棄槍,使他的攻擊徹底落空了。

趁他一招用老,舊力已衰,新力未生之際。連續向他的胸口擊出了兩腿一掌,分別是風中勁草、雷厲風行和亢龍有悔。

連續三記重擊即使打在功力遠在我之上的人身上,也至少要嘔出幾十兩血來,更何況本來功力就遠在我之下,又身受重傷的吹毛飲血?他連痛苦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復活去了。

自從那刺客出現,對方的幫眾就都集體處於愣神狀態。不到十分鐘的工夫,己方四個帶頭的就死了三個,使他們的思維暫時短路了,即使有頭腦清醒的也覺得自己裝糊塗比較明智一點,誰會願意做出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