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銀狐裏皮

迪甘和AC米蘭那一腦門子的官司這會兒也沒人願意去理會,反正都是撇不清的爛賬,AC米蘭現在宮鬥的厲害,一邊是前朝老臣,一邊是皇族親貴,雙方誰都不肯向誰低頭,老貝不但不幫著調和加利亞尼和芭芭拉粑粑之間的矛盾,還在一邊搖旗呐喊,滿足惡趣味,時不時的還要跳出來怒刷存在感,吸引仇恨值,證明他依然建在,只是沒空理會球隊,正忙著把妹。

AC米蘭的宮鬥戲看起來一時半會兒也玩不了,人們的注意力緊接著又轉移到了世界杯上。

迪甘能不能出場?

這會兒就是此前放了漫天嘴炮的人也不知道了,別人他們都好預測,可是一旦事情牽扯到迪甘的身上,那可就麻煩了,誰知道迪甘這個滿腦子大便醪糟的東西會在什麽時候,抽什麽樣的瘋。

不過大部分人的觀點還是,迪甘的傷勢不足以讓他出現在決賽的賽場上,馬尼切在西甲闖蕩出來的惡名可不是虛的,多少天才球員都廢在了他的黑腳下,人們就不相信迪甘幸運滿值,能逃過一劫。

那些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當然可以說風涼話,可是有的人不行,這個人就是銀狐裏皮。

對於裏皮,人們當然不會陌生,穿越而來的迪甘更是再熟悉不過了,在迪甘的前世,裏皮老同志可是帶領廣州恒大,力奪亞冠聯賽的冠軍,老狐狸在中國可是著實的紅火了一陣子。

裏皮的教練生涯是從桑普多利亞青年隊開始,只不過和現在的輝煌相比,他執教的第一場比賽卻就被對手侮辱,被人們恥笑,直到現在裏皮仍記得前桑普多利亞一線隊教練貝爾納蒂尼對他諷刺的評價:“裏皮長的太帥了,恐怕很難成為一名優秀教練,他下次要能少輸一點點的話就算不錯了。”

但裏皮沒有過多在乎這些,年輕時就飽受爭議的他對這一切早已習以為常,哲人埃裏諾·羅斯福曾經說過:“除非經得你的同意,否則沒人能傷害你”,當然這需要一種境界,需要有極大的內在安全感和自我察覺能力,顯然裏皮已經似乎快要升華到那種思想境界了。

當時的那只桑普多利亞青年隊裏,後來走出了馬爾科·蘭納、毛裏齊奧·岡茨、恩裏科·基耶薩和岡巴羅,凡是看意甲的球迷恐怕沒人不知道他們,一名青年隊教練就是要把那些像他們這樣沒有被雕琢過的“石頭”,變成將來一線隊的“美玉”,這需要耐心的等待,等待他們的轉變,而這時的桑普多利亞一線隊已經來來去去的經過了幾名教練之手,從烏利維埃裏到貝爾塞裏尼,在到後來的博斯科夫,裏皮還在繼續自己無奈的等待,直到最後他的信念改變了。

1985年,裏皮又回到了家鄉托斯坎納,在那裏真正的是從最低級別做起了,他從意大利第四級別的龐特德拉隊開始,然後又分別轉戰西耶納、皮斯托依塞、卡拉雷塞、切塞納、盧切塞,這種漂泊從未間斷過。

不過正是這種漂泊,成就了裏皮那種化腐朽為神奇的超級能力。

在意大利,有一句名言:一生能去趟那不勒斯,死而無憾。

裏皮就是抱著這個信念來到這座南部海濱城市的,當時那不勒斯俱樂部的情況很糟,馬拉多納由於吸食毒品遭到了禁賽,他的離去,也宣告了那不勒斯輝煌時代的結束。

球隊也耗盡了所有的資本,財力枯竭,連球員工資都開不出來,球隊瀕臨降級的邊緣,銀行和債權人也發出了最後通牒,意大利足協也威脅那不勒斯如果解決不了財政糾紛,下賽季就去打乙級聯賽,這樣球隊只剩下一個選擇,那就是賣球星來維持球隊的正常運轉。

那個夏天,佐拉和克裏帕去了帕爾碼,加利去了都靈,卡雷卡回到了巴西,過去的老球員只剩下弗蘭齊尼和克拉迪尼,當打之年的幾乎就只有費拉拉一人,球隊依靠從其他隊租借,從青年隊提拔,在加上從低級聯賽低價買進的一些球員,才勉強七拼八湊出了一套能打比賽的陣容,整個球隊就象一個草台班子,而領導這個班子的“班主任”就是剛剛嶄露頭角的裏皮。

盡管,賽季初有人嘲笑這只球隊的實力,但到了賽季中期,所有嘲笑的面孔都換成了驚訝的神色,球隊不僅沒有陷入保級的泥潭,反而成了歐洲聯盟杯有利的爭奪者。

裏皮為球隊“量體裁衣”地排出了352的防守反擊陣型。前場留有兩人參與進攻,後場一人擔當拖後中衛,其他人采取人盯人的戰術,球員們利用積極的奔跑和兇狠的拼搶來彌補個人能力的不足。每名球員在場上都盡職盡則、兢兢業業。象一個捍衛領地的部落一樣團結在一起,捍衛著那不勒斯這座城市的名譽,球員們有時還周期性的拿不到工資,但沒人對此怨聲載道,裏皮在其中的調和功不可沒,當然,這種事對他一點也不陌生,別忘了當年在桑普多利亞和皮斯托依塞,他也曾讓拿不到工資的隊友們安心作戰,領袖的魅力就在於此。而曾經的那些坎坷而冒險的經歷造就了這樣一位不平凡的教練和他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