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艾辛格突破戰

艾辛格！

這裏曾是剛鐸國北部的要塞，後被前代剛鐸攝政王貝倫交托給從東方歸來的白袍巫師薩魯曼。

薩魯曼博學多才，對於建築一道亦有極深造詣。經過多年苦心經營，他巧借地利，早將此地打造成為了固若金湯的堡壘。

艾辛格四周都是由巨大巖石組成的高墻，從山邊來回環繞。唯一開口在南邊墻上，從黑色巖石間開鑿出了一條長長隧道，隧道兩邊都裝上了由能工巧匠竭盡心力造出來的大鐵門。

在隧道通行的道路上，都被鋪上了黑硬巖石，兩邊立著許多由鋼鐵、青銅或大理石打造成的巨柱，彼此間都用沉重的鎖練串在一起。

裏面有許多住所，全都借助隧道、內墻相連。地面被挖得千瘡百孔，整個艾辛格就像是一座不甘寂寞的墓園。

所有鎖練所構成的道路都通往中央的一座高塔，那座雄偉的高塔是由遠古的工匠所建造，像是硬從地面拉扯出的骨架。它是一座孤立的巖峰，黑色表面反射著光芒，四座巨大的多面體被強行融合在一起，到了頂端卻又枝開葉散，尖端銳利得如同槍尖，邊緣鋒利得好似刀刃。

在這些尖銳的巖石之間有一塊平台，打磨光滑的地面上刻畫著許多奇怪的符號，站在上面的人可以從距離地面將近五百尺的高度俯瞰地面，這就是歐散克塔，薩魯曼的要塞。

薩魯曼就站在歐散克塔的巔峰，俯視整個中土世界，毫無疑問，他是一位真正的傳奇魔法師，道行更勝愛隆王與甘道夫，可以與不借助南雅精靈神戒的凱蘭崔爾不相伯仲。

所以，他可以完全駕馭真知水晶，利用這個諾多精靈制造出來的、仿佛科技強化中的間諜衛星般的道具，窺遍中土世界每個角落發生的事情。

凱蘭崔爾、藍袍巫師與羅翰國王子組隊殺奔艾辛格而來，並不能瞞過他的耳目，薩魯曼早就未蔔先知，提前布置下重重伏兵，嚴陣以待了。

正在這時，從歐散靈塔中踱出一個披著白色狐裘的高挑女郎，金發碧眼、豐胸肥臀，凹凸玲瓏，同時具備天使面孔與魔鬼身材，她以淡雅的聲音詢問薩魯曼道：

“導師，您已經下定決心了？真得決定要和神風七本刀那夥人合作？”

薩魯曼的魔魅之音再起：“沒錯，我已經下定決心。遠古已經消逝，中古剛過不久，現代正要展開。我必須要獲得足夠的力量，獲得足以維持秩序的強大力量。”

白裘女郎輕輕嘆息道：“但是這股力量，可能會將整個中土世界都撕碎，您未必能等到真正屬於人類的新時代。”

薩魯曼道：“我別無選擇，因為精靈與瀕死的努曼諾爾人，甚至魔君索倫都毫無希望。他們就快要獲勝，孤山即將隕落，剛鐸與羅翰，都不能阻擋他們的擴張。”

“再退一步講，就算支配不了中土世界的霸權，我彩袍薩魯曼也絕不會死。我可以和你一道去天外天。相信你們西區的天主聖人，定然會歡迎我加入。你不是常說，天主是最有教無類的。”

白裘女郎慢慢取出一支煙，以優雅的姿勢含於口裏，玉掌一揚，跳動出小小火苗，是默發的火焰魔咒，將煙頭點燃，輕吸一口吐氣後，夾著煙嘴笑道：

“那是，天主他老人家，最是愛惜造化殿三千世界中自行覺悟的劇情人物，若是導師您彩袍薩魯曼能進入空間，定然會受到他的親睞，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不過……”

白裘女郎語氣轉變，略顯凝重道：“可是，神風七本刀的倭人與魔君索倫又有些不同。索倫不過追求中土霸權，要淩駕於各族之上；倭人卻是要毀滅世界，他們要把所有人類、精靈、矮人、獸人，以至於邪道魔族，統統都要殺光、殺絕。他們遠比索倫更加霸道，和他們合作，就是火中取栗，刀尖上踏步，稍有不慎，就要粉身碎骨；而且，他們未必會與你分享真正的利益。”

薩魯曼微微頜首，白發須發舒展開來，露出智珠在券的表情來：“好！艾瑪，說得好。你果然大有長進，看問題不再只用天外天聖選者的局外眼光，變得像一位真正的賢者。倭寇狼子野心、定然不可能與我分享力量，就算和他們合作，也絕對不能交托真心，只是虛以委之即可。”

艾瑪聞言咯咯嬌笑道：“原來您是想獨占一方，坐山觀虎鬥。果真不愧是我的導師，智慧的薩魯曼。只等魔多、中土各族與倭寇鬥個三敗俱傷，我們再出來收拾殘局。”

薩魯曼雙手一展，玄光綻放，現出歐靈克塔下的繁盛景象：

數以千計的工人、仆役、奴隸和戰士，都在熱火朝天的勞動，鋼鐵輪子日夜不停地轉動，鐵錘永不止息地發出敲擊。蒸汽冒出，紅光、藍光以及妖異的綠光映照天空，大地在隨時震動，一支數量龐大的強獸人、座狼大軍正磨刀霍霍、整裝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