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蝙蝠俠（第2/3頁）

話音尚未落盡，卻有一枚狙擊槍子彈，從天外射來，精準無比，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幹脆利落，砰地射穿了小醜的膝蓋骨。小醜中彈，慘嚎一聲，單膝跪地。

與此同時，一群提著扳手鐵棍，周身都穿統一工作服的印刷工人沖將進來，總人數約有二三十人，把中彈的小醜團團圍住。

小醜雖然中彈，但眼神照舊保持著犀利、桀驁，觀這群產業工人，如看一群最卑賤的螻蟻。只見他拔出手槍，對準眾工人，強忍疼痛、厲聲呵斥道：“一群蠢貨，不想死的，都給我滾開，別逼小醜爺爺動手。”

按照小醜的常規理念，哥譚鎮的市民，大抵都是些自私自利、愚蠢無知、殘忍無情還善惡不分的東西。尤其這些混在低層的平民，更將蠢字發揚到極致，對邪惡的黑道幫會頂膜禮拜，卻將鋤強扶弱、行俠仗義的蝙蝠俠當作仇人。

如此蠢貨，就算再多來一萬人，小醜也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很快，小醜就發現自己是大錯特錯了，這次來包圍自己的工人們，似乎不再是普通的哥譚市民了。

尋常的哥譚市民，就只有豬狗般的氣勢，而這群工人人數雖少，但全部都冒出來一股子虎狼之氣，仿佛便是一支訓練有素、身經百戰的精兵，比殺氣，比哥譚鎮的警察部隊更加旺盛。

工人們毫不理會小醜的威脅，迅速分成四組，躍然奮進，猛烈發動沖鋒，各種棍棒、扳手，沒頭沒腦砸落下來，出手狠毒老練，沒有猶豫，毫無半分心慈手軟。

“哦，不……”小醜手臂先吃一鐵棒，當即折斷，手槍墜落在地，卻待想用玩偶盒、高電流手套、雪茄炸彈和笑氣毒液，來對付眾工人，以求反敗為勝。沒想到在工人中間，邁步走出來一位十三四歲的黃膚女童，生得眉清目秀，五官異常精致可愛。

“小醜，你這個大壞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言罷，黃膚美貌女童祭起一個金圈，化作一道電光，淩空砸落，略微飛翔旋轉半圈，小醜就呆若木雞，只顧用剩下手掌緊握住脖子，須臾，噗嗤作響，那顆綠頭發、慘白皮膚、咧嘴齙牙，塗著紅色口紅的腦袋，咕嚕嚕滾落在地。

小醜屍體栽倒，首級死不瞑目，瞪大眼睛，面目極其猙獰。黃膚美貌女童一邊收回金圈，一邊取走獎勵寶箱，隨手打開，俏面轉瞬由晴轉陰，現出一片失望表情：

“我切，獎勵也太寒酸了吧？這小醜好歹也算傳奇戰場BOSS，獎勵品質怎會連野蠻戰場都不如……”

她正嘟著小嘴感到失望時，卻有一艘蝙蝠飛船從天而降，砰砰兩聲，直接撞碎天窗進入。接著，那位帶著面罩，穿著蝙蝠戰衣的蝙蝠俠，就從飛船戰鬥艙內一躍而出。

蝙蝠俠看到了滿地狼藉，看到了具有虎狼氣質的工人們，當然，更看見了已然身首異處、倒在血泊中的小醜。

布魯斯·韋恩此番前來，本是專程要來對付小醜的，誰想到還沒等再次見面，這位宿敵就已經死在別人手裏。

蝙蝠俠當即沉聲問道：“就是你們，把小醜給殺掉了？”

“你就是蝙蝠俠？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你不關心電視塔中被殺害的其他無辜，卻只關注一個作惡多端的罪犯。”

“我，就是為了阻止殺戮而來的。但可惜，還是來晚了。”

“嗯，蝙蝠俠，你確實來晚了，現在不需要你再出力，小醜完了，不會再繼續行兇作惡了。所以，沒你什麽事了。咱們再見吧！”

蝙蝠俠繼續保持著陰沉的聲音，以掩飾自己的身份：“不，雖然我要感謝你們，阻止了罪惡的蔓延，但是有一件事情必須有交代，不論出於任何理由，殺人，總歸是不義的，必須付出代價！”

黃膚美貌女童冷哼道：“這算什麽殺人？明明是正當防衛，這個小醜埋炸彈，除了我們以外，電視塔中的其他人，都讓他給炸死了，我們只是讓他惡有惡報。”

蝙蝠俠不為所動，斬釘截鐵嚴肅地道：“小姑娘，你錯了，這些理由強詞奪理，就算你懲罰罪惡，也必須遵守法律的基本精神，絕對不能逾越，若只以暴制暴，就並非是真實正義，不會帶給哥譚以新希望。”

黃膚美貌女童脆聲笑道：“蝙蝠俠老爺，您是不是在開玩笑，什麽真實正義，什麽哥譚鎮的新希望，拜托，這些都與我何幹？現在小醜要炸死我們，若不先發制人，遏制其陰謀，難道就只能坐等粉身碎骨嗎？如果你的真實正義，就等於將一個不斷行兇的罪犯，不斷關進瘋人院，又不斷等著他越獄再次犯罪的話，那我想送你一個詞——呸！”

蝙蝠俠搖頭嘆息道：“既然你都如此說，那就沒有辦法，只能動手了，送你們這群以暴制暴的家夥，都去警察局監獄裏住上兩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