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正的考驗

穆虎棄霜之哀傷不用，只將悲血氣灌注入右掌之內，以掌作劍，淩空躍起揮落，劍芒呼嘯而出。

楊子榮看著真知水晶中的狀況，不禁脊背發涼，心中悸動，暗忖道：“首長，只是一場友好切磋，何必如此認真，居然連悲離狂歌雨都用？楊兄弟，你實在太不幸，看來勝負就要分出，你得休息兩天了。”

悲離狂歌雨，乃是穆虎自創的三大殺招之一，追憶華夏國建國時的湘江之戰。這場戰役曾犧牲穆虎的同袍戰友多達五萬余人，烈士的熱血曾染紅滿天滿江。他將緬懷戰友的悲慟憤慨，轉化成為驚天動地、無堅不摧、所向睥睨的最強掌劍。

楊子榮記得清楚，就在一年前，穆虎進入史詩戰場聖鬥士世界冒險，去救助逃亡的射手星座黃金聖鬥士艾俄洛斯時，與山羊星座黃金聖鬥士修羅展開激戰。修羅揮動聖劍劈落，穆虎以悲離狂歌雨相迎，結果卻是聖劍折斷，修羅斷臂。

玄武盾雖是神器，但肯定不會比黃金聖鬥士的聖劍更堅固。若是不用玄武盾，楊燁又憑什麽遮攔這驚天一劍。所以，楊子榮篤定，楊燁這一陣該是輸定了。

有這種看法的人很多，除了楊子榮之外，就連馬寶玉、息紅淚都開始失望，至於碳碳與滕逸風，都準備歡慶穆虎的勝利了。

只有淩曌、趙敏、竹瀟雨柔與陳麗卿，這幾位楊燁的紅顏知己，仍繼續保持著在旁人看來，可能只是盲目的信心。

面對著悲離狂歌雨，楊燁並沒有祭起玄武盾格擋，而是做出最令人詫異的舉動——他收回三頭六臂的法術，棄瀝泉神矛等六件兵器不用，將悲血氣、超級賽亞人元氣，連同鬥戰鑄鼎術都融入其中，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同樣是以掌作劍，與穆虎完全一致的招式應戰。

“楊兄弟，你這……這不是糊塗了吧？”這是馬寶玉、楊子榮等人看到這一幕後的反應。

“瘋子，真是一個不自量力的瘋子，你以為自己是姑蘇慕容，還是移花宮主，居然連穆總的招式都敢盜版剽竊……”這是碳碳與滕逸風的觀點。

淩曌聽完這話，巧笑倩兮，用慵懶的語氣回敬道：“姑蘇慕容和移花宮主，都算得上什麽，他們做不到的事情，楊燁未必就會不行……”

話音尚未落盡，一紅一藍兩道劍芒相觸，直撞出清脆銳響，隨後楊燁與穆虎兩人身形分開，交錯位置背向而立。

血液噗噗流出，在楊燁手腕上，留出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痕。而穆虎安然無恙，但臉上卻多出幾分詫異表情：

“你……這是怎樣做到的？為何你連我的悲離狂歌雨，都能模擬，就算你得到魔人布歐傳承，當也無法復制我的自創招數。”

楊燁緩緩點頭道：“只憑魔人布歐的模擬天賦自然不夠，我能感覺到，在你的劍法中，包含有十二聖道中的規則力量。在造化空間中，是沒有什麽技能，可以復制規則；但是，我的九轉元功，在經歷過變形金剛拯救任務之後，卻增加了新的功能——可以推演規則。”

穆虎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將元龜變與模擬術，兩相結合之後再來使用，真是虧你想得到。”

楊燁笑道：“所幸穆總你這招自創技，借用的並非你所掌握的最強聖道規則，而是恰被我領悟到門檻路徑的毀滅規則。否則，我是萬萬無法模擬成功的。”

穆虎亦施展笑容道：“原來如此，我倒是忘記了，你曾打倒過弗利薩這家夥，想來是得到了不少好處。也罷，這場切磋就到此為止，造化小兒和女媧娘娘，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確實是一位了不起的優秀拯救者，有資格成為我穆虎的戰友。”

楊燁順手施展回復魔法，生死肌肉白骨，創傷愈合，又仰脖吞落一枚生生造化丹，須臾就恢復了元氣，接著抱拳致謝道：“穆總，你謬贊了……”

穆虎接著又道：“按照造化小兒和女媧娘娘他們的心思，是希望我能加入樂天島，輔助你共同去獵殺穿越者。”

楊燁大驚失色，就算他膽量再大，也不敢起心思將一位華夏國的開國元勛，來當普通部下用，當即誠惶誠恐地道：“這個如何敢當，原該是我，來聽從前輩的差遣才對……”

穆虎將手一擺，阻止楊燁繼續推遲道：“不，從我在華夏國經歷過的諸事可以知道，我這個人，就只是純粹的軍人，沙場廝殺尚算稱職，但治政經營之術一竅不通，沒有領袖的資質。楊燁，你就不一樣，既有主角氣運真實幸運術，還獲得了天子皇氣！”

“其實，你就是造化殿自行選擇的拯救者領袖。”

楊燁滿懷疑惑地問道：“天子皇氣，難道真得如此罕見？我記得天命汗野豬皮與川島芳子，都善於玩弄這種氣運，而且功力深厚，勝過我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