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英雄西來

翡翠夢境之中，一台真知水晶正在實時傳輸拍攝到的戰鬥場面，楊燁、淩曌、趙敏、張良、孫悟空、司馬懿等人集體圍觀。只有猴子定性最差，搶先發言道：“好家夥，元始天尊都親自清理門戶，這兩個禿驢算徹底完了。”

楊燁輕輕點頭道：“是的，任盤古幡再厲害，懟上聖人也只能化作泡影。這就省掉了我們的麻煩，沒有人跑去西天如來那邊離間中傷，佛門也沒有特別的借口向我們報復。其實文殊和普賢，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自認為能看透元始的個性，想要火中取栗，贏取劫後余生；殊不知性格會隨著特殊經歷而發生改變。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之說，並不能普適於所有情況。當過囚徒的元始，已經不再是闡教教主元始了。”

“是的，人會成長會發展，不會永遠處於幼稚狀態，曾經固有的性格缺點，若受挫折、失敗的教育，將會得到彌補和改善。”淩曌有過切身經歷，對於楊燁的觀點深以為然，“不周山的鎮壓囚禁，或許已將元始天尊變成一個務實的復仇者。”

話音剛落，鏡中戰況果然如同眾人所料，元始天尊赤手空拳，不費吹灰之力，隔空強奪盤古幡，然後右手屈伸食指，覷準文殊、普賢額頭連彈兩下，接著就像爆開兩只冬瓜，紅白之物俱現，甚麽大智和大行，都成霧幻泡影，就此歇菜。

隨後，由白鶴童子領著余英男等三名女弟子激戰佛兵佛教，大殺特殺，在三寶玉如意之下沒有一回合之敵，五百羅漢、數千揭諦縱使英武善戰，但始終難擋聖人道器，終被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僅余殘兵敗將逃進西天。

就只有美貌的龍女比較幸運，一來元始天尊門下仍有不殺婦孺的習慣，二來百裏兄弟同時看中了她，遂被平安生擒當了俘虜。因龍女是觀音離開闡教後新收的門徒，難算清理門戶的對象，加上資質不錯，元始天尊法外施恩，免其死罪，還將其招降收作為新的門徒。

“前面是盤古遺骨，現在又是盤古幡……”一直默默侍立楊燁等人身後的小神童司馬懿突然開口說話，“這位上清聖人最近實力和勢力都漲得有點過快，只怕過不了不久，就會殺奔三十三天外玉虛宮，去奪回闡教基業。屆時一山不容二虎，我東勝神洲傲來國就會產生新的麻煩。主公，請你不得不防。”

楊燁點頭道：“仲達，你說得沒錯，元始天尊雖和我們成為盟友，但他和女媧娘娘、造化小兒不同，終究是教主型的聖人，需要爭奪氣運和信仰，和我修煉的神滅論，終究要南轅北轍的。”

“我們應該未雨綢繆，早做戒備，絕不能等到禍起蕭墻之時束手無策。”司馬懿拱手進言道，“何況主公您方才說了，元始天尊受到鎮壓後變成最務實的戰士，只爭利益，不要面皮，若真如此，則此聖對於我們的威脅程度，絕不亞於無天魔祖。”

“仲達，若依你之計，該當如何？”楊燁似笑非笑，眸光平整拂將過去，認真凝視司馬懿的眼睛，已在窺視其內心所思。

司馬懿卻是渾不在意，現出真誠之意，躬身再做大禮後獻策道：“晚生的建議，我們應當驅虎吞狼，禍水南引，將元始天尊的新闡教，引到南贍部洲大唐王國去……”

緊接著，這名狼顧少年口若懸河，原原本本說出他的計劃。楊燁聽後面沉似水、不知意向奈何，而淩曌、孫悟空、趙敏等其余重要成員聞知後，卻無不滿懷震驚，暗生忌憚之念，心皆暗忖：

“這個司馬仲達實在忒過歹毒……”

然就在此時，楊燁出言拍板道：“好，仲達，就按你所獻的計策行事，我會專門調來三國世界的地精修補匠、地精煉金術士，以及水滸英雄吳用、公孫勝、馬靈、糜貹、袁朗等人協助做事。狐仙玉藻前也會聽猊指示。我只多做一項補充要求，只準你用陰謀算計李自成王族，但不準將南贍部洲的無辜百姓卷進殺戮浩劫。如有違犯，我會像女媧娘娘當年處置妲己那般處置你，大義滅親，絕不姑息！”

司馬懿誠惶誠恐，連聲道“是”；楊燁將手一揮，示意這名冢虎少年退下。待到司馬懿走後，趙敏卻有擔心，過來諫言。

“楊燁，你太相信這個司馬仲達了。我總覺得他靠不住，未必會遵循你的吩咐行事。”

楊燁微笑道：“他靠不靠得住並不重要，關鍵是他聽我的話，執行我的命令，對於他大有收益。司馬懿是個務實的聰明人，給他多講忠孝信義無甚用處，就只有高高在上、掌握眾生的權柄，才會贏得他的歸屬。我給他創造一個舞台，為其投入大量的資本，至於歧路盡頭的選擇，如此這般的亞聖天才應該會懂的。”

說到這裏，楊燁突然想到另外的要事，揮指朝真知水晶輕輕一點，霎時其中景色變更，由西天邊界的戰場轉移到北俱蘆洲和西牛賀洲的交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