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澤拉的遺產

“澤拉是個篤信命運的納魯,她和其他的納魯不太一樣。”

戰爭結束後的第二天,沙塔爾城城外的戰場還沒打掃幹凈,而沙塔爾城內的秩序因為先知的失蹤,也變得非常緊張,德萊尼人們在封鎖消息,平民們還不知道這個噩耗,現在在守備官們的帶領下,德萊尼人的平民們正在清理城市中的廢墟,也許很快,一場重建工作就會很快展開。

而在沙塔爾城的某個房間中,剛剛將懷孕的妻子送回新暴風城的迦勒底大主教,正在這裏,為銀色黎明教團國和聖光教會的同僚們,講述著關於聖光軍團的往事。

“我們中的很多人,都曾經見過德萊尼人的納魯沃洛斯,或者去沙塔斯城朝聖的時候見過阿達爾,我相信,銀色黎明教團國的諸位,在最近和阿達爾以及其他納魯相處的時候,都能了解到那些聖光生物的獨特存在形式。”

迦勒底換了一套黑色的牧師長袍,似乎又變回了原本那個低調內斂的聖光牧師,不過他偶爾露出的手臂上,那些閃耀著金色光芒的聖紋,卻代表著他的與眾不同。

他變成了光鑄牧師,成為了比凡人更接近聖光本源的存在,但本質上,依然還是血肉之軀。

“其他的納魯並不會主動向聖光的信徒們傳遞除卻聖光本意之外的思維,也不會過多幹擾信徒本身的思考,在納魯們看來,只要是誠摯信奉聖光之人,就是可以接納的同行者,這些聖光生物誕生於聖光之中,它們很清楚聖光的本質並沒有屬於自己的意志,所以納魯們很少以自己為中心,去解釋聖光的存在。”

迦勒底站在自己的同伴們前方,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然後對看著他的牧師和聖騎士們說:

“但澤拉,不一樣!”

“我在奧杜爾的地下大廳,與尤格·薩隆殘存的黑暗力量作戰,我失敗了……在我即將被黑暗吞沒的時候,我聽到了澤拉的聲音,聖光之母以自己強大的力量穿越群星的阻隔,將我的靈魂從即將敗亡的軀殼中接入了聖光軍團的聖地中,她避免我的靈魂墜入深淵,從這一點來說,我應該感謝她!”

迦勒底解釋著自己過去一段時間裏的“奇怪遭遇”,他的解釋也讓眼前經歷過奧杜爾之戰的聖光信徒彼此之間開始竊竊私語,畢竟,這個故事太過奇幻了,跨越群星的力量,是凡人很難想象出來的,而因為擔憂圖拉揚和其他聖光軍團的戰士們的情況,而趕到此地的老弗丁則認真的問到:

“聽你的描述,迦勒底牧師,那位聖光之母應該是一位仁慈的納魯,但為什麽在她隕落之後,聖光軍團的其他勇士會陷入那種古怪的自我封閉的狀態裏,而最關鍵的是,為什麽你沒有出現這種情況?我並非懷疑你,迦勒底牧師,請你理解,但聖光軍團中,有一位對我們而言很重要的兄弟……我們必須想辦法拯救他。”

“我當然能理解,弗丁閣下。”

迦勒底面色嚴肅的說:

“圖拉揚大騎士不僅僅是您的兄弟,還是我的授業恩師,我當年在洛丹倫王國求學的時候,是圖拉揚導師一手將我培養成聖光的信徒,我從忘記過他對我的恩惠,我會竭盡全力幫助你們救治圖拉揚大騎士,但關於聖光軍團的勇士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的原因……這很復雜,請聽我慢慢解釋。”

“說吧,迦勒底兄弟,我們都在聽呢。”

代表教宗閣下而來的樞密主教,純潔者德耶克揮了揮手,制止了這房間中其他人的竊竊私語聲,在他的催促下,迦勒底整了整思路,便將自己過去一段時間的經歷,分享給了艾澤拉斯的聖光信徒們。

坦白說,這並非一個很美好的故事。

“聖光軍團的聖地,並不在我們頭頂的群星中,那是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是只有聖光和神靈才能丈量的距離,兄弟們,我貧乏的口才無法描述出我的所見所聞,但那確實是和我們這個世界截然不同的地方,而在那裏,聖光軍團面對燃燒軍團的惡魔的威脅,他們找不到任何的盟友!”

“他們只能依靠自己堅韌不屈的意志,而他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對於聖光的誠摯信仰!”

迦勒底看著眼前的聖光行者們,他面色凝重的說到:

“我們很難想象聖光軍團的兄弟們的日常生活,而就我所知,他們在聖光之母澤拉的帶領下,不停地穿梭於各個世界之中,竭力從燃燒軍團的惡魔鐵蹄的肆虐之下,拯救出更多無辜的文明,但各個世界的時間流速是不一樣的。”

“我不知道該怎麽用語言來具體形容那種感覺……”

迦勒底面色古怪的撫摸著自己的手,他皺著眉頭,對其他兄弟們說:

“那是一種挑戰你生理本能的感覺,試想一下,兄弟們,在那些古怪的世界裏,你對時間的感知被強行擾亂,你在那世界裏奮戰了300年,卻有可能只相當於艾澤拉斯的3天,甚至是3個小時……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我的導師,圖拉揚大騎士,他在當年帝國派遣軍團進入德拉諾封印黑暗之門時失蹤,到現在也不過十幾年的時間,然而,他在聖光軍團中和惡魔作戰的時間,卻已經超過了10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