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獅心城外的隱蔽

獅心城附近,瑞斯尼斯頓河一條靜謐的支流中。

一艘三列戰船靠向另外一艘三列戰船。

隨後從一艘三列戰船船舷上伸出一條十米多長一米來寬的厚木板,搭在了另外一艘三列戰船船舷之上。

貝斯圖爾在一艘三列戰船船舷之上輕輕一按,就翻身踏上這木板,向著另一艘三列戰船走去。

兩艘三列戰船,隨波搖晃,帶動著這木板也是晃晃搖搖。

然而貝斯圖爾的步伐卻很平穩,區區顛簸根本無法影響他絲毫。

貝斯圖爾是馬背上的民族——庫吉特汗國走出來的精銳。

身為遊牧暴徒,貝斯圖爾在卡拉迪亞大陸一直在馬上討生活,馬背上的顛簸比起這木板的搖晃,可是強烈多了。

這一次,對於獅心城的奇襲,康德男爵全權委托給了貝斯圖爾。

貝斯圖爾在卡拉迪亞的聲名,雖然不是美名,但是絲毫不弱於流浪騎士法提斯,以及惡棍貴族羅爾夫。

他同樣有著傑出的軍事才能。

這位遊牧暴徒,是遊蕩在卡拉迪亞上另人頭疼卻無可奈何的存在。

貝斯圖爾尤其擅長襲擾戰術,能夠像幽靈一般在目標附近窺探,在目標最意想不到的時刻,從目標防禦最弱的方位,發出致命一擊。

貝斯圖爾善於弄險。

與羅爾夫類似。

但是不同是,羅爾出身於貴族,行事趨於利益的考量,喜歡損人利己。

而貝斯圖爾出身於庫吉特汗國的草原部落,見識過草原部落的爭奪與吞並,深刻明白,勝利者獲取一切,失敗者喪失所有。

因此,貝斯圖爾的戰爭方案,並不以一時利益為憑,而是以獲得最終勝利作為最高綱領來策劃安排的,為了勝利,貝斯圖爾可以不擇手段。

他不像羅爾夫那般太過計較戰爭之中自身實力的保存,只要能取得勝利,適當的犧牲在貝斯圖爾眼中,無可厚非。

草原上部落之間的戰爭,沒有不死人的。

在卡拉迪亞大陸,貝斯圖爾一向是暴躁、狡詐、敢於冒險的形象而流傳。

貝斯圖爾輕松的從木板上跳上另外一艘三列戰船的甲板。

他跳上來的這艘三列戰船,是康德男爵的座船。

貝斯圖爾前來是為了向康德男爵提交戰爭預案,奇襲獅心城的戰爭預案。

瑞斯尼斯頓河是一條繁華的河流,兩岸有著許多繁華的城鎮,河流之上,也往來著大量的商船。

不過,南郡領和東郡領之間的瑞斯尼斯頓河段,由於政治壁壘上的隔絕,往來比較稀少,這幾天碰上了貝斯圖爾率領的船隊的商船,此時都安靜的沉在幽深的瑞斯尼斯頓河底。

奇襲,不能走漏消息。

需要路過河岸兩邊繁華城鎮的時候,貝斯圖爾都是安排船隊晝伏夜行,以免於被城鎮中的守備士兵察覺。

此時,這只船隊就已經在獅心城附近一個隱蔽的分支河道之中,潛伏了兩天。

貝斯圖爾愛好戰爭,但是不打無準備的戰爭,如果是面對一無所知的對手,就算看上去再弱小,貝斯圖爾寧願先逃離的遠遠的。

這是貝斯圖爾的行事準則,卡拉迪亞大陸上,像貝斯圖爾這樣的遊獵者,不少,但死的更多。

貝斯圖爾能夠不死,還闖出極大的聲名,與他這般行事準則不無關系。

獅心城是雄獅公國第一大城,同時也是一個繁華的貿易之城,對進出的人員並沒有極端嚴格的排查。

這兩天時間,貝斯圖爾派出士兵,輕而易舉的混入了獅心城,查探了獅心城中的兵力情況,以及守備情形。

經過兩天對獅心城兵力的查探,貝斯圖爾對獅心城中兵力種類,強弱,排布,以及守備輪換情形都有了一個相對具體的了解。

從守備隊士兵安排以及輪換情形來看,貝斯圖爾推斷出掌控著獅心城守備隊伍的四位南郡領頂級貴族,並未發現他們這支奇襲船隊。因為獅心城,並未出現什麽大的兵力調動和部署對他們進行防範。

獅心城的碼頭,依然像往日一般繁華,守備力量雖然說不弱,但是依然只是往常的數量。

了解了這些信息之後,貝斯圖爾才據此制定戰爭預案,而且他制定的戰爭預案,有三套之多。

戰爭預案之中的奇襲方案,都是一樣的,不同的是預案的後半部分。

分別有著奇襲成功、受阻、以及失敗的後續方案,面對可能遇見的任何情形,都有著詳盡的應對措施。

狡詐多變的風格,往往是建立在充分的準備之上。

康德安坐於船艙中專門用以辦公的房間之中,仔細翻閱著一些上古文獻,有關於神靈、惡魔,以及曾經的神魔戰爭。

上等木料制作而成的辦公桌前,左右各有一盞錚亮銀台,每個銀台之上都燃燒著三根從銀盤帝國采購的上等蜜蠟,將整個房間照耀的十分明亮。地面之上鋪著厚實的天鵝絨地毯,木質墻壁上掛著奢侈的裝飾品,整個房間顯得十分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