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搜查和驚天發現

罌粟是一年生草本植物,三四月份播種,七月分開花,八月下旬種子就成熟了。

此時正是罌粟花開的季節,此時漫山的罌粟花全都開了,這種魔鬼植物的花色很多,一眼望過去整個山坡都是七彩繽紛的花果煞是美麗。

清晨的金三角晨霧飄蕩,杜小笙站在山坡上向下望去,只見不少穿著灰布麻衣,頭戴草帽扛著鎬頭的粟農在田間勞作。

看著這寧靜的一幕,杜小笙起伏的胸膛也漸漸平息下來。

但是,當杜小笙定睛朝著山坡下望去的時候,他的瞳孔頓時猛地一縮。

眼前這些粟農,居然身上都有殘疾。

有的是瞎了一只眼,有的是沒了幾根手指,甚至有的人少了一只手!

這些人並非天生殘疾,他們身上的這些傷,都是蒼紮將軍的手下留下的懲罰。

只要有人抗拒種植這些作物,或者產量成色不好,就會被武裝分子們殘忍地施以處罰。

可以說,金三角最苦的人,就是這些種植魔鬼植物的農民。

他們的世世代代都像奴隸一般,一生為毒販們種植這些作物。

而這些作物,更是給整個人類族群帶來的巨大的傷痛。

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這些魔鬼植物,害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想到這裏,杜小笙深吸了一口氣,背著槍,順著田間小路朝寨子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粟農們都幹著自己的活,見到杜小笙路過,全都頭也不敢擡,松土拔草幹的更賣力了。

有幾個監工,手裏拿著皮鞭,坐在涼棚裏打牌,老遠就看到了杜小笙。

不過,在經過杜小笙初級化妝術的易容後,他的樣貌已經跟村子裏的東南亞人看起來差不多,加上傷口包紮的掩飾,看起來倒還真挺像那麽回事兒。

杜小笙也是藝高人膽大,就這麽一路走過去,棚子裏的人看他,他還對著人家點了下頭,然後徑直順著小路走進了村子。

涼棚裏的武裝份子們都在忙著打牌,也沒人看清杜小笙的樣子,村子裏受傷的人多了去了,他們又不是負責盤查的巡邏兵,自然不會有人閑的蛋疼,跑出去十幾米上前詢問杜小笙的身份。

……

早上的村子不算太熱鬧,家家屋頂冒著青煙。

粟農們不管男女都要去上田,武裝分子們則因為經歷了昨天的大戰損失慘重,因為人手不太夠,加上夜裏嚴防,所以清晨村子裏的大後方並沒有什麽人,甚至顯得有些冷清。

杜小笙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高級特種兵,當然不會露出那種東張西望引人注意的神態。

他走路的姿勢既不鬼祟,也不張揚,雖然看起來目不斜視,實際上已經利用眼角余光將村內的大街小巷摸了個透徹。

一個人背著槍在粟農們聚居的地方走了一大圈,避開了幾波早上例行巡邏的小隊後,杜小笙終於把寨子的大部分地方都走了一遍。

不得不說,經過跑酷系統的改造之後,杜小笙的腦域闊度已經遠超正常的人類。

在超強記憶力的幫助下,寨子中一共有多少戶,誰家適合藏匿,哪裏有懸崖,什麽地方地勢高,貫穿寨子的河流都流經哪裏……所有的一切,都如同一張系統繪制的地圖般,精細地存儲在杜小笙發達的海馬體中。

規劃出了幾條逃離村子的退路,杜小笙終於放心大膽地朝著他此行的目的地走去。

再次來到用來運輸煙土的峽谷附近,杜小笙謹慎地站在一處房屋的陰影下,仔細地觀察起四周。

峽谷的兩側,堆好了不少用於戰時和防洪的沙袋,旁邊兩個端著槍的武裝分子站在不遠處,用越南話小聲閑聊,不時露出猥瑣的笑容。

看來關鍵的位置還是有人把守的。

看著兩人堵住了自己的去路,杜小笙也不打算強攻。

作為一名極限運動界的超級跑酷高手,這麽點小難題根本難不倒杜小笙。

隨著杜小笙輕巧地繞過兩人,站在兩人視角盲區的杜小笙來到了懸崖邊,隨著幾個利落的攀附動作完成,雙手抓著巖壁的杜小笙,如同蜘蛛俠般悄無聲息地下到了滾木帶上。

一路輕巧地向下,快步來到懸崖底部的杜小笙吃驚地發現,這裏居然跟他想象中的運輸條件有些不一樣。

傳送帶的盡頭,是一片經過修整的石灘,石灘的兩側用木杆架起了幾個礦燈,杜小笙幾乎不用再往裏走,就看到了一個小型的碼頭,裏面一條地下河極為緩慢地流淌,如果不仔細看,會讓人禁不住以為這是一潭的死水。

再往裏看去,只見整條地下河延伸到峽谷的盡頭,一直鉆進一片漆黑的巖洞之中。

他早該想到,金三角的毒品貿易,一直都是依靠湄公河復雜的水系網絡完成。

可這樣的話,就完全打亂了杜小笙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