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3頁)

“吞了這藥就不會了?”杜瓦爾說。

“並不是這個意思。”芬恩說,“正如我所說,它很溫和,你幾乎察覺不到藥效。你只能察覺到你好像不那麽情緒緊繃了。正好夠你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而不是精神狀態上。除此之外不會有任何影響,你仍然保持著犀利敏銳的洞察力。”他把藥丸又湊近了一些。

杜瓦爾又盯著藥丸:“它上面有線頭。”

芬恩把線頭撣掉:“拿著。”

“好吧。”杜瓦爾說著接過了藥丸。“但如果我開始看見說話的蜥蜴了,我會揍扁你。”

“當然。”芬恩說,“需要我給你倒點水嗎?”

“不用。”杜瓦爾說著,把藥幹咽了下去,然後她俯下身,扇了達爾響亮的一耳光。

“你這是要幹嗎?”達爾問。

“芬恩說我可以把藥吞了,同時也能揍你。”杜瓦爾說,接著皺起眉頭。她擡頭看著芬恩,“這東西是什麽做的?”

“奧林科斯草。”芬恩說。

“而且藥效很溫和?”杜瓦爾說。

“通常是的。”芬恩回答。

“我想告訴你的是,我突然間有了很強烈的反應。”杜瓦爾說著,從床板上癱軟下來。在她倒在地板上之前達爾扶住了她。

“你做了什麽?”達爾質問芬恩,一邊吃力地攙扶已經不省人事的杜瓦爾。

“顯而易見,我把她放倒了。”芬恩說著,走過來幫助達爾。

“剛才你不是說藥效很溫和嗎?”達爾說。

“我撒謊了。”芬恩說著擡起杜瓦爾的腿。兩人把她擡回床板上。

“她還會昏睡多久?”達爾問。

“體格健壯的大老爺們得睡上個八小時,”芬恩說,“所以她至少得躺個十小時吧。”

“她會趕不上外勤任務的。”達爾說。

“當然。目的就是這個。”接著低頭朝杜瓦爾的方向點點頭,“安迪,你的這套電視劇理論已經讓杜瓦爾還有我們其他的夥伴們神志不清了。如果你還要在這條路上走的話,那請便,我沒打算阻止你。但我想讓他們其他人看到一個反例。”

“所以你就對瑪婭下藥?”達爾說。

“達到目的的過程不重要。”芬恩說,“目的就是,證明即使沒有瑪婭來帶隊,他們也會到達南特號執行他們的任務。就算詹金斯的‘劇情’想要介入,世界照樣在運轉。只要瑪婭、吉米和赫斯特意識到這一點,也許他們就不會再疑神疑鬼的了。誰知道呢?也許連你也會恢復正常。”

達爾朝著杜瓦爾點點頭:“她要是缺席外勤任務的話,後面可有她受的了。”他說,“會被軍事法庭指控的,我可不確定她會不會喜歡這種事。”

芬恩笑了:“你果然認為我沒有計劃到這一點,這太令我滿意了。”

“那你又計劃怎麽善後?”達爾說。

“你會知道的。”芬恩說,“你已經上賊船了。”

“瑪婭人呢?”克倫斯基問。

“誰?”芬恩一臉無辜地反問。

“杜瓦爾。”克倫斯基看上去有些焦慮,“她應該也在這個外勤隊伍裏。”

“噢,是她啊。”芬恩說,“她得了奧林科斯水腫。已經昏迷好幾天啦。所以我和達爾來這裏代替她執行任務。您可以核實一下您的任務簡報,長官。”

克倫斯基打量了芬恩一會兒,接著掏出通訊機查看了這次外勤隊的簡報。片刻之後,他咕噥了一句,帶著他們走向穿梭艇。芬恩和達爾登上了飛艇。達爾不知道芬恩是怎麽偽造出任務簡報的,但他覺得沒必要深入追究。

在穿梭艇上的有艾伯納西艦長、金司令官,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看起來緊張到極點的少尉,達爾以前沒見過他。這個可憐蟲已經意識到這三位長官出現在船上意味著什麽,開始暗自計算著生還的概率,而顯然結果並不是他希望看到的。達爾沖他笑了笑,在他身邊坐下;那少尉把視線別開了。

數分鐘後,克倫斯基來到了控制台。穿梭艇旋即從機庫起飛,向南特號駛去。

“你們中有些人是臨時加入隊伍的。”艾伯納西艦長朝達爾和芬恩點頭示意,“那麽我就再復述一下現在的情況以及我們的攻擊計劃。南特號自襲擊主教所在艦船之後就失去了聯系。我們認為有可能是卡林達叛軍的間諜控制了一些系統,從而切斷了通信並且向主教的艦船開火,但最後船員應該是奪回了飛船的一部分控制權,否則南特號會繼續把主教艦船完全擊毀。我們的任務則是登陸南特號,查清事態,有必要的話還將協助抓捕叛軍。”

“叛軍的身份是否有線索呢,長官?”達爾鬼使神差地說出了這句話,連自己都有些驚訝。噢,見鬼,他暗自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