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她的塵埃（第2/2頁）

第八重被撕裂，砰！妙善再也支撐不住，嬌軀無數傷口溢出金色血液，身體橫飛。

砰！第九重被撕裂之時，玄武嘶聲大叫，渾身每一寸肌膚都在砰砰爆炸著，瞬間已是血肉模糊。

唯有臧天依舊在虛空嘶聲長嘯，周身的殷紅之虹被擠壓的猙獰扭曲。

“死！死！我……要殺了你！”

咻！

已是身受重傷的妙善竟然化作一道金光，襲擊過來，只是剛剛襲來，噗！她便口吐鮮血，繼續襲來，繼續吐血，但她依舊執著的要將臧天擊殺。

嘩！

霎時！

一道輕盈空靈的鳳鳴之聲沖天響起，這鳳鳴尖銳卻極其悅耳，聞之，似若進入空靈。

嘩！一團殷紅色長虹從臧天體內沖出，這長虹出現之時，世界瞬間被籠罩著一層殷紅。

那一道殷紅色長虹直沖天際，似若一條紅色銀河一般華麗，透過殷紅色可模糊的看見一只怪異的存在，青冠冕，赤鳳啄，燕頷而喙，鴻前、鱗後龍紋蛇頸，玄龜脊背、魚鱗尾如鳳翔。

這是一只神鳥，一只殷紅色的鳳凰，一只只應該存在恒古時代的存在。

鳳凰，原本代表著一種祥瑞，但這只殷紅鳳凰帶來的沒有祥瑞，只有妖異，尤其是那雙眸子，流淌著神秘的殷紅，這殷紅無視天地，無視一切。

它在天際翺翔，鳳鳴之聲輕盈而空靈，隱隱間，鳳凰又或許不是鳳凰，在那殷紅色長虹中更像一位女子在天空飛舞著，女子三千殷紅色發絲肆意飛揚，一縷發絲劃過臉龐隨風飄揚，那是怎樣的絕世容顏，容顏之美，美到令天地動容，令宇宙顫抖，容顏之妖，妖到令天荒地老，令時間靜止，她這張妖異而又美麗的臉龐此刻流露出詭異的笑意，發出呵呵呵呵歡快的笑聲。

她似女子，似鳳凰，無人能夠分得清楚，從天際俯沖而下，似空靈的笑聲還是輕盈的鳳鳴。

此間，妙善張望著虛空之上的殷紅色鳳凰，竟然停下，就這樣張望著，渾濁的眸子瘋狂閃爍，似若在回憶著什麽，似若想起了什麽，懵懵懂懂，完全忘卻了時間。

“天煞之變，凰為首，妖動無盡……命運天書如是記載……”

妙善呢喃著，似懂了什麽，“凰，你是凰！原來你就命運天書中提到的凰，原來你就是他的孽之圖騰，原來你早已知道，凰，天地第一凰，你竟然放棄第一凰的鳳儀之威，轉化至孽，如此至孽，如此殷妖，這一切都是為了他麽？你想得到他？”

“不！不——盡管你是天地第一凰，我也不會允許你得到她，我妙善得不到的男人，誰也別想得到，既然我得到的愧疚，你們也妄想……死！我要殺死他，不惜一切也要殺死他。”

“沒有誰可以阻止我！沒有誰……”

咻！

妙善化作一道金光瞬間襲去，此間，臧天靜靜站著，一襲血衣，白發飛揚，一雙眸子死一般的靜寂，望著妙善襲來，他動也未動，就是這麽望著，死寂的望著。

“死！死！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死，或，我死，我不知道這個辦法可不可以令我解脫，但如今，我也只能這樣做！”

“你死，還是，我死！”

妙善襲來，揚起手掌，足足幻出一千掌影，似若千手觀音！

啪啪啪啪！！

一千掌影盡數擊在臧天的胸膛。

就在這時，原本死寂的臧天雙眸突然劃過一抹兇光。

“死！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死，我逆天改命，我死，你逆天改命！”

妙善正說著，忽然身軀猛然一顫，心田，心靈，靈海皆是劇烈顫抖。

咚——

她聽見一道古老莊嚴肅穆的鐘聲！

“這是……”

咚——

古老莊嚴肅穆的鐘聲再次響起，妙善的身軀瞬間扭曲。

咚——

又是一道古老的鐘聲，妙善的身軀瞬間模糊。

“審！判！之！鐘！”

咚——

妙善的身軀瞬間透明，已然支離破碎，身上的黃衣消失，玲瓏玉體中赫然有著一副殷紅色的鳳凰圖騰，她的容顏上流露出一抹復雜的微笑，揚起透明支離破碎的手掌，輕撫著臧天的臉頰，來自九天的天籟之音響起。

“不知道我消失後的結果會是怎樣，能不能擺脫與你的宿命，如若我就此消失，那麽，請記住我另外一個名字，永遠也不要忘記在布拉格曾經有一位女子默默等待著你的愛，記住她的名字，她是妖月！”

妙善的身軀終究化作點點星光，消失在塵埃。

PS：這章有些沉重，我只想說，世間沒有絕對的愛與恨，沒有絕對的惡與善，只有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