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遭擒(第2/4頁)

原來水笙自見老大夫沒被自己引走,戰略目標沒達成自然不甘心就這麽回客棧睡覺,剛剛轉折回來,就見自己要“救”的人已經被別人先“救”了,而救人的人正在被老大夫猛攻。總算那人身手還不算很差,千鈞一發之際,自己總還趕得及救援。

不趁手的柳葉刀已經扔在了一邊,重新持劍的水笙這時候才發揮出真正的水平,一劍三刺分點老者咽喉和兩肩,即準且快沒有半點多余動作,劍術造詣從這一劍就可見一斑。

按道理來說老大夫右手抓著青奮要穴不能松開,只是左手單手對敵難免受制,但這世間萬物陰陽兩面,對自己不利的東西未必就不能變成對自己有利的條件。就見老大夫冷笑間抓著青奮反朝對方劍尖上推去,且看看這小丫頭能不能將自己同伴一劍刺個透心涼。

這招果然狠毒,青奮手腳無力無法反抗,眼見自己胸口就朝著那冷冰冰亮晶晶的長劍撞過去,心裏一陣發涼。做好人吧,做好人吧,做好人就這下場,下輩子投胎記得千萬別做好人了。

水笙也沒想到這個前輩高人竟然使出這麽下作的手段,忙不叠抽劍回身還是晚了半拍,利劍仍從青奮左胸紮進去半寸,正正頂在肋骨之上。

這一幕好像似曾相識,水笙一邊回劍一邊有些恍惚,那頂大明官軍帽子下的臉似乎也有些眼熟。

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血刀門的小淫僧!半年前的記憶突然回到了水笙腦中,積蓄多時的怒意不可抑制的爆發了出來,剛剛回撤的長劍猛又捅了出去,活活要把那惡僧的心臟給挖出來!

這是哪一出?老大夫和青奮同時大驚。兩人想的都是剛剛收手表示這人確實是來救青奮(自己),但怎麽一眨眼就翻臉了?雖說女人的心變得比天氣還快,可這也快得太離譜了吧?

水笙這劍實在太出乎意料之外,老大夫本來就不相信水笙會真刺此人,但這會兒“奇跡”發生了,縱使以他反應之快武功之高也救援不及,瞬息間根本來不及思考,只是用著本能的反應松開了青奮肩井的穴道。

穴道一松真氣瞬息間又在全身流轉,那劍已經刺到皮膚裏,便是青奮自己也回手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它紮進了胸膛。

謝天謝地,我居然練得是金鐘罩!青奮縱然是受到穿胸的重傷,卻仍是感激僥幸的心情,不為別的,只為現在這模樣這已經是三關金鐘罩最後刹那間起效將劍尖逼歪兩分的結果了。如果不然,已經是一劍紮透心臟,死得不能再死!

一劍刺透肺葉,沒死,但也離死不遠,是重得不能再重的外傷。青奮再沒反抗和逃走的力氣,捂著傷口直接摔倒在了地上,掙紮著取出傷藥就往傷口上胡亂抖著。之前被章刑一路提著走,根本沒時間去買什麽庇護領域的特效藥,現在血刀門的金創藥雖是難得的外科聖藥,但這麽深的傷口卻也是無能為力。剛才還在感激的金鐘罩其實只是將死亡稍稍延後而已,青奮感到胸口的大洞好像都把空氣放跑了一樣,任自己如何努力的呼吸也只能吸進些微空氣,不一時已經頭暈眼花。要是沒有上好的大夫馬上治療,放在這裏的話任他內功有成也絕對活不過半個小時。

“此人乃是血刀門的惡僧,平日裏無惡不做死有余辜,現在又在昆明城裏行兇殺人,人人得而誅之!”

老大夫終於第一次聽到了水笙的聲音,那股怨氣好像經過發酵一般,不知怎的直讓人感到寒氣襲體。她這麽說自然是撇清關系,原來兩人不是一夥。據自己所知,水岱等一行的目的正是沖著血刀門去的。血刀門的僧人作惡自己在雲南也是隱有所聞,若是傳聞屬實,那麽死有余辜這個詞也不算冤枉。想了一想,說道:“既然這人殺人作惡,那麽作為本地官府則有責將其捉拿歸案。而且此人突然出現在昆明,難說是血刀門有什麽大動作的先兆,我要將他拿回去細細審問。”

“前輩請便。晚輩只有一個要求,”水笙的聲音清冷的好像天上灑下的月光:“我與此人有不同戴天之仇,若是要判處死刑,請否前輩能賣家父一個面子,讓我親自動手!”

老大夫半是試探半是實話,結果換來這麽一個回答,再加上武學方面的推斷,看來此人血刀僧的身份不假。雖然傳聞中他們似乎不是能冒險來“解脫”犯人的人,這其中的隱情只有拷問之後才知道了。至於水笙,她家自有作主的人,等到天明時候,讓沐王爺再決定如何處置這些外來的江湖人吧!

想到這裏老大夫略一點頭:“此事我會回稟王爺,你的要求也只有王爺能做主。你今晚擅闖刑場的事最好也做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