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短休憩

對於麻痹藥劑的解釋,杜若溪很有些不以為然,就像杜鵑一樣,她對1級麻痹毒劑會有什麽效果再清楚不過。就算按照蕭焚說的那樣,交給匆匆在霧氣中彌散,從而通過呼吸系統直接作用,而不是外在皮膚接觸,也同樣說不過去。

就算人類內臟系統對於麻痹藥劑的抵抗力更低,但是這不能解釋三個人同時被定住行動的現象。再說,震懾是震懾,麻痹是麻痹,這兩者如果她分不清楚,還是不要當試煉者的引導教師比較好。

不過這些問題對於杜若溪來說,同樣只能藏在心中。她也知道,就算強行追問,多半也不會有什麽正確的答案。

每個試煉者都有自己的秘密,包括他們的狗。

“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和長老會聯系的電話,也失去了和杜家聯系的可能。”

杜鵑如此說著,有西爾維婭的前車之鑒,恩努恩也將手機損毀。只有杜若溪,早在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將她的手機暗中凝結成一塊塑料和金屬混雜的東西,就算是裏面有跟蹤裝置,現在也一定被毀的粉碎。

“我們必須盡快趕回酒店那裏,而且蕭焚不能繼續接入,只能由其他人接入。”

杜鵑現在的表情非常認真,比起原來那種略微傲氣又帶有一些悲傷的表情,現在的杜鵑確實更有吸引力。以至於她說話時,就連恩努恩也忘記了杜若溪交談,而是轉頭認真傾聽起來。

“接入並且和長老會的溝通,只能是我。”

“這是最後一次中級核定,同時也是所有接入過程中的最後一次核定過程。必須是杜家的人完成這次接入。”

“杜若溪不能接入,她必須保證當我接入時最大的穩定和安全。”

“現在的問題是,這個接入點究竟要多久才能找到可以讓我進行接入的大概範圍。”

“另外一點,我們的電話已經被竊聽,雖然不知道被竊聽了多少,但是之前的計劃肯定已經失效。”

“李家絕對在酒店那裏布設下了足夠的防禦,而且到時候出現的不僅僅是李家,所有的試煉者,包括魁斯特那些人,都會蜂擁而至。我們抵達接入點附近的困難比我們想象的更大,對此,必須做好完全的準備工作。”

“但是,之前說過,我們和杜家的聯系已經中斷,我們不可能從杜家那裏得到支持。所以,所謂的完全準備工作,其實很難達成。”

“說說你們的建議,還有蕭焚,你今天超額完成了和杜家的協議。放心,無論是你的父母,又或者是你的朋友,都會得到超出協議之上的回報。”

看著蕭焚正要說話的樣子,杜鵑緊跟著說:“我知道,你對你自己的得失並不在意,你更希望讓自己的父母過得更加安全和舒心,在這一點上,我們的想法一致。”

這句話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來說算是一個病句,聽起來就像是杜鵑願意照顧蕭焚的父母,並且讓蕭焚父母過好一樣。當然,華夏語的博大精深對於恩努恩這樣的老外來說難以想象,至於找到一句病句,更是困難。至於蕭焚,他的腦袋還在想著那些奇怪的法陣記錄,杜鵑的話讓他安心了一些,但是說到過度解讀,那他也不擅長。

倒是一邊的匆匆立刻察覺到了這一點,地獄少女咳嗽了兩聲,打斷了杜鵑的話,同時問:“杜鵑小姐,你願意為你說的話承擔責任,並且信守承諾嗎?”

直到這個時候,杜鵑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究竟說了什麽,面色驟然緋紅。她張口結舌了半天,在西爾維婭和恩努恩完全莫名其妙的視線中,搖頭說:“不,不,這僅僅只是口誤,口誤並不能算是承諾。”

“簽訂的合同中,任何一方確立的責任都需要負責,並不能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推脫責任。這是普通人都應該做的事情,作為試煉者更應該信守承諾。”

這一次發話的是一邊冷眼旁觀的杜若溪,她的面色依然沉靜,但是誰都能看出來,她的眼睛中有一種叫做看熱鬧生怕熱鬧不夠大的情緒存在。

腦袋還在一片混亂中的蕭焚到現在也不明白這三個女人之間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戲,完全沒有想到,這出戲未出場的主角其實就是他。

微微的混亂讓杜鵑口幹舌燥,不過她很快擺脫了這些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負面情緒”的影響,低聲說:“這些事情完全可以以後再說,我想說的是,哦。好吧,不用進行什麽減壓工作了,你們兩個人已經讓我們的壓力消失了。”

沒錯,匆匆和杜若溪兩個人僅僅各自說了一句話,就讓杜若溪疲於應付,而逐漸彌漫起來的壓力也在同時煙消雲散。

“現在,我們做一些部署。我和蕭焚坐同一輛車,杜若溪和恩努恩坐一輛車先到達酒店那裏。西爾維婭和匆匆負責後面的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