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學劍（五）

“死老鬼，你究竟是什麽人？”

看到林德還如此精神，高盧老人呵呵笑道：“年輕人火氣真大，看來還要冷靜一下才好說話。”他擡頭看了看天色，“今晚大概會下雨吧，你就在雨裏清醒清醒之後，再來和我談話。”讓學生們將永村廣也倒掛在城堡的石像鬼頭上，兩人相距十多米的距離，然後就不管他們了。

傍晚，烏雲密布，然後就是瓢潑大雨。倒吊著雨水順著林德的鼻孔倒灌腹內，別提有多難受了。他罵了半天，也疲憊不堪，在雨中不再發出聲音，只有默默的忍耐。

城堡門口，孫雅一步步走了進來。她並沒有隱藏身形，就這樣走到城堡下，擡頭看著兩人嘆了口氣，“我說兩位，你們只是來學劍都能學的倒吊起來，是在練功嗎？”

“我們這樣像是在練功嗎？”林德大怒，大叫道：“快把我們放下來。”

孫雅卻不理會他，而是解開身上的袋子打開放在身前，雙膝跪地高聲道：“高盧大師，我為我的同伴對您的無禮表示歉意，這裏是小小心意請您收下，作為我們的賠禮。請您看在他們年幼無知的份上，寬恕他們。”

孫雅面前的袋子，是眾人所有的財產，所有的珠寶首飾都在這裏。

林德怒道：“孫雅，這老家夥怎麽會因為錢而放了我們，你發什麽神經。別求他了，你快上來放了我們。”

雨水忽然在空中凝聚成一只手掌，左右朝林德臉上就是幾巴掌，抽的水花四濺，林德嗷嗷大叫。高盧老人的聲音在城堡上空響起：“還是女孩家懂的禮貌。”孫雅面前的珠寶緩緩飛起，落入窗內。

林德愕然：“原來你是個老財迷。”噼裏啪啦，又是一只手，又是正正反反幾耳光在雨中響起。

穿過林德腳面的鎖鏈嗖的一聲收了回去，而掛著永村廣地繩索也被看不見的利刃剪斷。兩人就像是兩個石頭，從空中落下。孫雅手臂伸長，將兩人接住。

低聲罵兩人道：“你們來這裏前，就不會打聽一下。高盧老人的規矩是任何人只要支付足夠的金錢就能學習劍術，付的越多，得到的講師劍術就越高。沒錢的話，就是天才他也不會教的。”

林德呲牙咧嘴的跳到地上，左腳的傷口被雨水打濕，更是鉆心地疼，“果然是個死要錢的老鬼。”

孫雅連忙堵住他的嘴巴：“你還想吃苦頭呀。”扶著兩人想要離去。

“你們別急著走。我老人家想跟你們聊聊。”高盧老人的聲音在空中響起，語氣嚴禁違抗。

孫雅無奈。只有扶著兩人走入城堡，兩名女學員在城堡門口打著燈籠引三人來到城堡頂層，高盧老人的房間。

這間房間非常寬大，長足有上百米，寬也在四五十米以上，房間內很簡單。靠窗有一張紅木桌，高盧老人就坐在桌後。桌面上，擺著林德的分水銀矛。房間內就再無任何物品，顯得整間房間異乎尋常的空曠。

而墻壁上，則懸掛著無數的武器，九成是劍，從短劍到長劍從單手劍到長如長矛地刺劍應有盡有，也不知道這裏究竟有多少柄劍。

老人拿起分水銀矛，啪的一聲，銀矛彈了出來，“不錯的武器。是博斯的鑄劍大師，塔特親手打造的武器，稱的上是藝術品的魔法武器。這種樣式的雙尖矛，是狩獵種族獸牙族的風格。不過以你們的實力，大概不是從獸牙族手中得到的。現在你們碰到獸牙族死定了，沒有任何勝利的機會。”

孫雅疑問道：“高盧大師，您知道這件武器的來歷？”

高盧老人為微笑道：“人年紀大了，總是知道的多一些。對了，你們還沒有回答我，你們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孫雅道：“我們來自東海地遠方。”

林德打斷她的話：“夠了，這老頭知道地球的存在。”

孫雅一愣：“什麽？”

高盧老人道：“原來你們來自地球。很美麗的藍色世界，算起來，我有很多年未曾到那顆藍色美麗的小星球了。上次去的時候，你們的世界還是很混亂地。還認識了幾個朋友，戈林，戈培爾，還有很熱情的小夥子，阿道夫·希特勒。”

“什麽？”三人都張大嘴巴，不知道說什麽了。老人的話，簡直就像是核彈爆炸。

“我去過你們的世界幾次，準確來說是三次，每一次都給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高盧老人很懷念地說道：“而且，也是在你們的世界，我的劍之道才完成的。當年第一次去，被安排刺殺你們世界一個叫做孫策的年輕英雄，那時候劍術未成，非但沒有殺了他，反而被他殺了我的兩個同伴。我也幸虧跳下懸崖，落入長江中，否則也死了。啊，回想年輕的時候，真是稚嫩。不過當時我拿的武器是詛咒之劍，也刺了孫策一劍，後來去你們的世界，你們的世界已經過了很多年了，孫策變成了歷史英雄，傳說是被道士詛咒而死，不過我認為，沒有我刺的那一劍，他不會因為詛咒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