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醫院暗影（七）

接到郵件沒多久，霍爾娜的電話就到了，表明希望和朱麗葉見面。

“不正常。”朱麗葉約好時間後，放下電話對林德道：“霍爾娜是第一代天女，也曾經是天女中少有的戰鬥型人員。在天女剛剛成立的時候，很多國家組織都希望將她們變成自己的東西，那時候霍爾娜多次刺殺各國政要，雖然不為普通人所知，但是她算是地球上最危險的刺客之一。後來天女組織逐漸穩固後，她也就由幕前退到了幕後。據說現在主要擔任天女首領玉公主的私人護衛。我出的價格並不高，對於天女這樣規模頗為巨大的組織來說，不值得玉公主出面。”

“也許那個玉公主就在巴黎，所以順便接了你這單生意，也許她看上你了，所以破例來見你，也許她無聊。”林德只是隨口一說，卻看到朱麗葉真的在認真思考。

“喂喂喂，開玩笑的，你這丫頭什麽事情都這麽認真會短命的。”

還是冷冰冰卻認真的回答道：“我是短命。”

和這樣認真的女孩實在是很難交流，很容易變成大家都不說話，氣氛沉悶。雖然她很有禮貌，但是作為年輕的少女來說，實在是從毛孔裏面都撒發著不要接近我的信息。這樣的冷漠氣質也許是像受到良好教育卻沒心沒肺的貴族小姐，但是絕對不討人喜歡。

兩人都不再說話，靜靜的品著香醇的紅茶，大廳裏的擺鐘滴答滴答的聲音是空間中唯一的流動。

當霍爾娜被帶進客廳中的時候，算是令林德解脫了這種無聊。

不過霍爾娜充滿蔑視和厭惡地視線掃過林德，令林德忙低頭看自己是不是拉鏈開了被她當作流氓，否則怎麽會第一次見面她就用這種自己該千刀萬剮是卑鄙下流的目光看著自己？

霍爾娜坐下後，並沒有客套。開門見山地說道：“你的需求我們知道了，接受了你的請求。不過我們需要一點時間，請你們在這三天中，不要再接近聖杯醫院。尤其是你，林德。”

林德一愣，有意思，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天女名不虛傳，果然是做情報生意的，厲害，小弟佩服。”林德豎起了大拇指：“沒問題。三天而已，我有這個時間。”

霍爾娜問道：“你尋找聖杯？為什麽？”

林德反問道：“你是我的保姆嗎？”

霍爾娜冷哼一聲，更加的討厭林德。轉身高傲的離去，和兩人連告別都沒有說。林德不爽地說道：“她來究竟是幹什麽的？怎麽跟我偷了她錢包一樣的。”

“我覺得，她是為你而來的。”朱麗葉道：“林先生，你對她做了什麽不道德的事情嗎？”

朱麗葉用非常認真的口氣詢問，令林德一口茶噴了出來，“我怎麽會對大媽下手，你這小丫頭。做人要有眼光。”

這時電話響起，林德一看，是薇洛。接通電話，薇洛有些興奮地說道：“林，我這裏找到了好東西。你快過來，你肯定有興趣的。”

向朱麗葉告辭，林德按照薇洛說的地址，來到了警局法醫鑒定處。進入了驗屍間。薇洛看到他來了，摘下口罩，對林德道：“林，過來看。”

林德走到屍體前，這具屍體他並不陌生，“是她……”

“你認識？”薇洛到沒有想到林德認識死者。

“她叫李雪梅，是個盲人，我們以前在香港見過，她是怎麽死的？”躺在這裏的屍體，正是在香港林德將四千萬美元給予她的李雪梅。性格頗為堅強的盲女。林德對她印象不錯，不過後來得知劉祥沒死，那只是他為了掩人耳目，林德也認為李雪梅是他同黨。對這女人，覺得很虛偽，自然也就沒有了好感。

“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了。”薇洛揭起蓋在她身上的白布。林德倒吸一口涼氣。切開的胸膛內。沒有任何內臟的痕跡。

“有人把她器官拿走了？”

薇洛搖頭道：“你仔細看。”

林德重新仔細地看了骨架之後，終於看出了端詳：“她……本來就沒有內臟？”

“對的。前幾天在她租的房間中，我們發現了一具屍體。之後幾天，一直在搜索她。昨天晚上，有巡警發現了她，被人攻擊受了重傷。”薇洛將屍體翻過來，指著靠近脖頸的地方，有一個拇指大小的傷口。

“從下向上，刺穿了骨骼穿透了身體，她當時還沒有死。被送到醫院路上死亡，臨死前，她說了一句話，我知道後就立刻找你了。”

“什麽話？”

薇洛拿出一個錄音筆，啟動後，一個脆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找到林德，讓他小心，敵人是煉金之王，聖杯在……”

“後面呢？”

薇洛道：“後面沒有了，她死了。然後做屍體檢驗的時候，發現她居然沒有任何內臟的痕跡，腹腔中只有這樣一個東西。”薇洛指了指屋角的玻璃箱，福爾馬林藥劑中，浮動著一個看起來有點像縮小的嬰兒，卻沒有手腳，只有一根根觸須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