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老余家的門,你怕是進不得…)
流星劃過的夜晚, 陳逾征坐在石頭上,神情無比認真,對著夜空許下這個奇葩的願望。
說完之後, 他又轉頭, 去瞅余諾。
她簡直驚呆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怎麽會有人怎麽沒下限…仿佛完全不知羞恥為何物。
陳逾征英俊的臉上滿是坦蕩, 笑了笑,甚至還問她:“你覺得,老天爺能聽到我這個願望嗎?”
余諾憋了半天, 丟出一句:“你去問流星雨吧。”
下山後, 余諾坐上車。她低頭, 把副駕駛的安全帶拉上, 忽然想到之前忘記的問的事, “對了,你怎麽突然換車了?”
半天,陳逾征才回:“之前的車, 我開不了。”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
余諾:“為什麽?是哪兒壞了嗎?”
“一坐上去, 我腦子裏想的,都是要打馬賽克的事情。”陳逾征嘆了口氣,“我怕出車禍。”
余諾住嘴了。
*
看完流星回家已經兩三點, 余諾隨便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 定了個鬧鐘。
結果第二天還是睡過了。
余戈敲了幾次門喊她出來吃飯。
余諾困得不行, 眼皮像是被用502膠水粘住一樣。她在床上磨蹭了五分鐘,掀開被子下床。走到餐廳, 她用手背揉了揉眼睛, 桌上已經擺好了外賣。
余諾拉開椅子坐下,打了個哈欠, 聲音含著濃濃的困意,“對不起啊哥,我今天起晚了,來不及做飯了。”
余戈:“昨天幾點回來的?”
她遲鈍地點了下頭:“嗯。”
“嗯什麽嗯,問你幾點回來的。”
余諾反應了會兒,把眼睛睜開了一點:“我兩三點回來的。”
看余諾拆開筷子,余戈忽然道:“你脖子怎麽回事?”
余諾手上的動作一頓,後知後覺地擡手摸了摸,神志清醒了大半:“我脖子,怎麽了嗎?”
余戈皺眉:“你是什麽過敏了?”
昨夜的回憶瞬間湧現,她磕巴了一下,努力維持著平靜的表情:“我昨天不是去山上看流星雨了嗎,可能是被山上的蚊子咬了。”
余戈哦了一聲,垂下眼,也沒多問。
兩人安靜地吃完一頓飯,余諾坐在余戈對面,時不時偷看一下他的表情,食不下咽。
余戈察覺到什麽,有擡頭的動作,她又迅速低眼,假裝往嘴裏扒飯。同時,心裏搖擺不定,到底要不要跟余戈坦白。
她一直騙他,內疚感也越來越重。每一個謊言都要用無數個謊去圓,說不定哪天就被拆穿。但現在就把所有事情都坦白,余諾也拿不準事情會變成什麽樣。
掙紮了一會,余諾還是決定再準備一段時間,找個合適的時機,再跟余戈談談。
反正…他已經知道她喜歡陳逾征的事情,勉強算是一點緩沖。
吃完飯後,兩人一起收拾著桌上的快餐盒。家裏的門鈴突然響了,余諾跑去開門。
快遞員看了看門牌號,找出一個包裹:“Fish?”
余諾:“嗯,是的。”
“報一下手機尾號。”
余諾報了余戈的手機尾號後,拿過快遞,扁平扁平的,不知道是個什麽玩意。她把門關上,喊了一聲,“哥,你有個快遞,我幫你拿了。”
余戈走過來。
余諾遞給他:“這是什麽?”
余戈盯著這個快遞袋,先是迷惑,緊接著想起什麽,表情出現了瞬間的別扭。他咳了聲,極不自然道:“給你的,拿著吧。”
余諾好奇:“我的?”
余戈嗯了一聲,轉身,快步回到房間。
余諾一頭霧水,使了點勁,直接撕開快遞的包裝袋。還有層塑料封膜。
好像是…一件衣服?
余諾隨手將拆下來的袋子丟進垃圾桶,把衣服展開。
正面有一條魚,是余戈粉絲設計的標志。
她又把衣服換了個面,看到背後一行英文字母,頓在原地。兩秒之後,余諾看了看余戈緊閉的房門,無聲地笑起來。
…
…
休息幾天後,最後一場冒泡賽打完,綜合春季賽的積分,去總決賽的隊伍都定下來。LPL三支隊伍的出征儀式就在下午,晚上還有個酒宴。
余戈回了幾條消息,在房間裏換好隊服。
余諾盤腿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學習資料。
余戈腳步停了停,“你今天跟我去麽。”
“是你們的出征儀式嗎?我等會在電視機看直播就行了。”
“晚上你一個人在家吃?”
余諾想了想,離考試還早,她最近也沒什麽事,從沙發上爬起來:“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余諾跑去陽台上,拉開玻璃門,用晾衣杆把昨天剛洗的T恤收進來。
余戈注意到她手上拿的衣服,“幹什麽?”
“我今天就穿這個。”余諾笑了一下。
余戈在外面等她換好衣服。
余諾紮了個馬尾,特地搭配了一下,選了一條和T恤正面的魚同色系的藍色格紋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