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2012年5月13日。地下室。

有些暗淡的小台燈下，趙斌坐在長沙發上，面前擺著由兩個箱子疊起來形成的‘書桌’。上面放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外殼記事本。翻開的潔白紙面上，一行行優美典雅的未知符號躍然紙上。

這是趙斌前世創造出來的密語，每一位有所成就的法師幾乎都會創造一套專門的密語，用於加密自己的知識手劄，區別只是復雜程度不同。

趙斌皺著眉頭仔細思考著。一行行優美的符號斷斷續續的憑空出現在紙面上，不多時就得翻上一頁空白。

這是魔法書寫術，一個簡單的零級法術，以趙斌現在二級法師的精神力之用了兩個小時就解析修改完畢，和當初的可以直接使用的修復物品不一樣，這是一個正規的零級法術，修復物品只不過是在法師明了修復的物品結構原理後，利用精神力簡單的使用煉金術修復而已，說白了也就是一個普通的煉金術，而恰好的是煉金術信奉的等價交換原則在各大宇宙都是適用的，所以當初修復鐵門時趙斌才可以隨意使用出來。用精神力交換物品的修復，這屬於煉金術的範疇。

對於煉金術，趙斌並無好感，在他看來，這種純粹只對外物研究而不反補自身的學科毫無意義。自身不得到提高，外物研究再多也無用，說開了，所謂的煉金術其實和這個世界的科學差不多，只不過是建構在各種煉成陣的基礎上的科學而已。

前世的他已經走到了一般法師能夠走到的盡頭。晚年的他瘋狂的搜集各種遠古時期大奧術師們的參與痕跡，最終在臨死前稍微窺視到了大奧術師們的部分基礎知識。

這是一個近乎完美的研究領域。趙斌得到的基礎只是中，隱隱提到了，大奧術師們總體的研究分為十級學科。從最基礎的入門到最頂尖的第十級。無一不是凝聚了無數奧術的精華知識。趙斌的基礎知識只是包括了前兩級學科的知識。就這點還是當年遠古時期的普及知識，屬於那種丟在街邊也沒人會撿的貨色。

這部分知識包括了法術的起源，大量的基礎法陣原理，精神力構建模型的損耗研究，法陣共鳴的探索等等。最後還附帶了一個還在理論上的構想法陣悖論，也就是這個悖論法陣讓趙斌的靈魂安然穿越了如此遙遠的距離。這要是讓緣故時期實驗這個法陣無數次也未成功的大奧術師們知道，恐怕趙斌立馬會被捉去解剖切片的多。

所謂奧術中的悖論，也就是奧術理論上各方面很完美的理論，但因為未知原因卻又沒人能夠成功實踐的理論。就像大家都能證明1+1=2，但卻沒人可以真正得出這個結果，如此的荒謬。卻又被趙斌無疑觸發了成功的條件。

“現在想起來，我還真是運氣好到逆天啊。”趙斌揉揉因為過度思考導致隱隱作疼的太陽穴。

“當初我的研究剛好達到凡人的頂點，也就是自由組合各種法陣達到自己的目的。並且應用於生活，這在大奧術師的進階之路中屬於第二級學科的範疇。但那是通過了數千年的苦心鉆研。”

趙斌看了看面前的筆記本，上面的密語每一個都代表著巨量的信息內容，和所有傳奇法師一樣，他的手劄同樣不是用單個的字符作為語言，而是用筆畫作為基礎語言，每一筆畫都精確到極點，稍微的粗細轉折不同就是一個新的文字。也就是說這些字符看上去是一個個的字，但實際上若是有人就這麽識別利用，估計永遠也無法解開奧秘。每一個字都是十多個字甚至二三十個字組合成。

趙斌在研究的是王也的金屬控制異能的產生模擬。他已經研究整整三天了。但和他預想不同的是，這異能所有的精神力線條都模擬出來了，但關鍵的共鳴問題卻遲遲無法解決。

共鳴如同鑰匙，是最為關鍵的部分，奧術在這方面和科學極為相似，只要一點點的差別就可以導致所有功能的停滯，容不得半點差錯，而且碰運氣也是不可以的，共鳴的振幅頻率幾乎沒有上下限，加上自由組合，幾乎可以組成無限的組合數據。

“說起來，這個宇宙所謂異能的共鳴好像有點像律言法術，通過音波來引起法則的波動。如果從這方面著手的話……”他回憶起前世的律言法術的原理。

“波動的傳遞，導致物質的震蕩，繼而能量的震蕩，最後作用於法陣，金屬異能的本質也是如此，關鍵不再法陣模型，關鍵在共鳴，只要解開這點，法陣怎麽樣都沒關系，甚至自己可以自由組合出新的金屬類異能。”

“共鳴……可以按照律言的模式套用一下。”趙斌微眯起眼，淡淡的精神力線條從指尖流淌而出。在空氣中慢慢形成一簇簇奇形怪狀的結構。

“我說，要有水！”趙斌忽然高聲道。聲波瞬間穿過精神力形成的詭異結構，然後刹那間波及範圍被縮小無數倍，化為一束，但強度卻提高了很多倍。這一束聲波瞬間鉆進下方的金屬地面。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