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絕了誰的命?(第2/3頁)

“嘲諷嘴的安排?”她故作請示,也就探到虛實了。

“我受不了他那張嘴,這人我用不來。”白勝衣的回答讓李雙飛如同沒問,甚至比沒問還更煩擾。

李雙飛也就不問了。眼前戰局很重要,很顯然,如果李解和嘲諷嘴倒下了,破壞者就能劫持陳尚,嘗試突圍;如果等各部門的支援形成嚴密的包圍圈時,這些破壞者也就只剩下等死一條路。

破壞者的行動負責人呢?

他必然不會太早出手,因為動手則必須一擊得手。

但是,很快就會有所行動了,李雙飛能肯定,別的城市前來支援的行動負責人也能肯定。

因為——黴城和死城既然進行了這種極端行動,就非得成功,連假死潛伏兩年的厲害細作都不惜曝光了,肯定會不顧一切的逼迫破壞者組織。而對於破壞者組織的人來說,眼前也只有盡快奪走陳尚,他們才有活路。

早一秒得手,就能早一秒突圍逃走。

破壞者組織的兩個城區行動負責人鄧垣和錢展,當然比誰都更清楚自身的處境。

他們等不下去了,因為收到了催促的死命令,參與行動的很多戰士也遭到攻擊,都急切的倒逼他們下達撤退的命令。

於是,兩個人,四把刀,突然隨身形的移動,極快的插入移動中的人裏。

嘲諷嘴的前隊員,還有另一隊的某個戰士,本來暗衣的防護力就被消耗的很弱,只能在內圈了,這時候雙雙被襲擊的強力攻擊擊潰防守,緊接著動作遲滯,全無力量,瞬間被招架著的破壞者戰士的戰鬥基因力量灌入,然後爆體而亡,化作一陣血霧……

血霧,籠罩了陳尚的頭臉,他沒有擡手抹去,因為戰場的壓力讓他的身體持續緊繃著,眼裏只有周圍的敵人,只有如何保護自己,如何跟好在李解背後的念頭。

哪怕血霧籠罩,也沒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保護他的滅患戰士本來就只剩五個,又倒下兩個,就只剩三個人了!

一個是嘲諷的前隊長和隊友,剩下的是另一個滅患隊伍的隊長,而現在,他成了光杆隊長,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最後的光杆隊長。

所有的恐懼,還有失去戰友的情緒,最終都化作了,對破壞者們、他們眼裏的渣滓們的仇恨和憤怒!

他們的武器疾速紮向鄧垣和錢展,可是,這是預料之中的反擊?

鄧垣和錢展的身手,比他們更高明。

只見他們毫無緊張感的身形急動,瞬間讓攻來的寒光落空,錯身而過之際,他們手裏的武器卻分別在那兩個滅患的隊長身上斬了過去!

轉瞬間的攻擊雖然不足以粉碎他們的暗衣防護,可是,卻嚴重的削弱了他們的抗打擊能力。如果再來兩次,不、可能一次,就完了!

鄧垣和錢展本身的殺傷力就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他們出手產生的效應,他們的得手,讓圍攻的破壞者們更激昂,於是,全都只攻不守,明擺著不惜冒險以傷還傷!

因為他們都看出來了,只要再拼一點,就能迅速瓦解防守,劫走陳尚,突圍離開險地。

這種形勢下,根本不用繼續多久,兩個滅患的隊長和僅剩的那個戰士,絕對會在群起圍攻的拼命中倒下。

但是,這種形式要繼續下去,沒那麽容易。

因為李解和嘲諷嘴不是死人。

當背後的防守圈被強力攻擊撕裂,陳尚面臨被劫走的危險時,李解和嘲諷嘴察覺到了,雙雙折身,瞬間鎖定了闖進防守圈的敵首——鄧垣和錢展。

沒有約定,因為時間來不及;也沒有工夫彼此對望哪怕一眼,因為情況緊迫。

李解和嘲諷嘴,雙雙撲向他們選取的目標,卻又恰好,選擇的目標各不相同。

李解直覺的盯上了鄧垣;嘲諷嘴選了錢展,他不喜歡錢展的頭發,比他長比他的好看。他過去也是長發,後來加入滅患被迫剪了,一直引以為憾,這時候看見個渣滓留那麽好看的頭發,他能忍?

這個瞬間,不管是李解和嘲諷嘴,還是鄧垣和錢展,都處於生死對決的投入之中。

可是,緊張關注這個瞬間的人,卻不止他們。

李雙飛很關注,嘲諷嘴和李解到底有多少本事,現在是驗證的時候。因為完全能想到,破壞者組織的行動負責人絕對是高手,能在任何一個城市城區拼成舉足輕重角色的破壞者戰士,都無疑是高手。

而高手之間的對決,生死勝負一樣很快,絕難有糾纏不休的你來我往,別說幾百回合不存在,哪怕是十幾回合的較量都罕見的很。越是高手,彼此出手時凝結的鍛煉成果就越多。

出手就意味著是絕擊,不是絕了對手的命,就是被對手絕殺。雙方的容錯率基本都是零,一旦落了下風,還想翻身的可能性也基本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