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樂觀的檢測著

為此,三級城區的解決者們早就整裝待發,還跟城區政府方面進行了溝通,被允許通行,只等有了針對性的信息後就開始工作。

解決者們很久沒有過的熱鬧了起來,針對魚給的信息和人員,各自劃分了區域,然後近的直接行動了起來,遠在三級城區的則在趕來的路上,四級城區本不是李解的管轄範圍,但該城區的解決長知道基因病毒食物的事情後,在站點裏一說,響應者紛紛。

基因病毒食物關系的不是某個人,某個城區,預防該病毒擴散就是救自己以及救所有在雙月城的親友。

這成為介入該事件的強有力口號,很快傳到六級城區及以外,各城區參與這件事情的人都很多。

六級城區方面通過城區政府和城區勢力主的良好合作,早就針對基因病毒食物的流向進行精準的區域檢測,比五級城區要早幾天。

七級城區這件事情的進度要慢點,但也在李解得到部分數據的時候,該城區的勢力主也把整理好的資料交給了城政府,城區本身除了解決者外,別的政府部門的人基本都無法調用,於是從三級城區抽調了一批人去幫忙,只是人數很少,遠不如七級城區的解決者多。

李解負責的兩個城區的解決者們,查看了別的城區無條件共享過來的相關信息,有解決者感嘆說:“現在我們非政府的組織,竟然成了這麽大條事件的絕對主力?感覺如此荒唐。”

“理所當然。現在還在活動的我們,基本都是自身有余力做點事情的群體,城區政府部門被洗劫的崩壞程度,已經到了政府連給各部門如常供應食物都辦不到,整個城區幾乎都陷入崩壞的混亂,當然沒可能維持正常的運作狀態。”

“有朋友在七級城區,還是城市守護大片區分部的區長,原先住的城政府住宅區被饑民洗劫,被迫流落街頭,家裏儲備的食物藏了些在身上,還算他機警,到現在沒被別的饑民發現有糧。但他那些拖家帶口的同事就不走運了,孩子餓了口不擇言,老婆疼孩子心存僥幸冒險給吃的,結果食物被洗劫一空,找他借,他借了點,感覺再呆一起很危險,就找了機會主動遠離了。城區政府部門的情況都這樣了,讓人怎麽做事?基本都自顧不暇,也就我們肚子不餓又沒太大生存壓力的群體能像往常一樣。”

這些話題在如今時節,是永遠沒有止境的,因為各種悲歡離合的故事真的太多,每個人就身邊聽說的,都能敘述幾天幾夜。

“哎,心塞,難過。我媽過去一個有交情的朋友今天信息跟她說,一家人快熬不下去了,說的各種淒慘,我媽都聽的不忍心想幫忙了,我也想,但想想也知道,要把人喊來了咱們這裏,人家肯定又會告訴他們最親近的人,這麽一扯,不知道會扯多少,消息一旦泄漏,我們這裏也就完蛋了。沒辦法,只能狠心毀了我媽的一體機,省得她難受。然而我自己,卻有種見死不救的罪惡感……”

“現在這環境,自保必然要這樣,家裏有人心軟做不到的,我們只能承擔起必須心硬的責任,責任咱們扛了,家人就沒必要背負這種罪惡感了。雖然這類事情在感情上我也挺內疚,但不會很嚴重。本身我加入組織,就是認可用余力幫人的方式,舍己為人太偉大,我這輩子不準備追求。”

是的,解決者站點裏,會有不少諸如此類的情緒分享話題,蹦出聖母論調的情況基本是沒有的,偶爾出現,也只是因為某個人對於某類事情,本身存在特殊情結產生的過度代入感導致,如果換個事件,其實也不會有聖母的邏輯行為想法。

“這環境能做的最大限度的幫助,也就是每天把家人有意節省的食物帶出去,隨機選擇目標贈予而已。自保必須是第一重要排序,我們也不可能超越現實的限制去行事。”

“哇!你們家人還在這麽援助人呀?有點想效仿了。”

“這個不用刻意,家裏人本身想法統一,有這種主動性,我只是順其自然,其實我個人每天節省的食物份量遠不如他們多,我覺得有必要時刻保持盡可能多的體能狀態。”

李解和落滿盈都會在可以的情況下關注解決者站點之間的影音信息互動,也很喜歡這類氛圍,大家並不互相吹捧或者標榜,分享事件的目的整體上是出於一種思索探究的目的,在介入事件過程中的見聞,本身就是豐富自身閱歷,豐富世界觀細節的有價值體悟。

很多資深的、年齡大的裁決者和助戰員們也會參與互動,盡管他們因為年齡關系,平日裏已經很少有余力能介入事件,但對同伴的信息仍然保持較高的關注度,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態。

李解領著白零,在規劃了由他負責的一片區域的街道上,憑借體內裁決一體機的基因檢測功能,對街道上的人群進行迅速解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