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迎戰

在阿波羅光束造成的爆炸中,徐騰機甲正如其名,像是一顆流星在光波之中穿梭閃耀,避開了這另西龐龍門大將也難以抵擋的攻擊。

在徐騰的機甲身影若隱若現之時,田胖子和江植就再不擔憂,專心應對阿波羅那左右飛擊的飛刃,這些飛刃薄如蟬翼,卻無堅不摧銳,每一片薄得幾近透明,很難讓人想象它們的硬度,切普通的裝甲就像是熱刀沒入冷豆腐般輕松。

這些薄薄的飛刃就像是被無形的精靈所持,不停從各種刁鉆的角度劈殺兩人,田胖子霸銳機甲小臂,小腿部分,都彈出加裝自卡奇諾的席因合金齒刃,整個機甲滴溜溜旋轉如球,這些阿波羅曾斬毀了戰機編隊,劈殺了眾多西龐特戰機師的飛刃,卻面對田胖子滴水不漏的防守毫無作用,只聽到無數的飛刃和田胖子密不透風的防禦撞擊時發出的銅豆落盤聲不絕於耳。

同時高森還分出了一部分飛刃撲向江植,但江植的光束軍刀也綻放出無數簇劍花光團護住自身,飛刃不斷被擊飛,守得極其沉穩。

雖然乍一看阿波羅以一敵三,甚至完全依靠火種技術壓制住了田胖子和江植,令兩人似乎只能防守,而他本身機甲甚至連一只手臂都沒有動過。

但他們都知道,這種馭使飛刃的火種技術,完全是機師的腦波精神在操縱,這些飛刃的每一個出擊的角度和布局,都和機師的意識完全連接在一起,這種程度的交手,極其損耗心力。特別是還要以一敵二敵三,阿波羅使徒機內的機師,未必能夠耗得過他們。

人有精疲力竭,哪怕是使徒機,戰力也不可能是無窮無盡的。再加上林字軍的高手機師,足以阻截黑袖章和叛軍,斷絕他們的支援,這一戰,未必不能留下這架使徒機。

就在三人相互通氣之時。

高森的聲音,卻在三人的座艙內響起,“你們打這種主意,未免太過小看我,太過低估了火種之力。你們誤以為我會像是西龐大將利川北那樣‘馭蜉’到精疲力竭?那種低等火種力量如何可以和我相提並論?”

徐騰已經折返戰場,以最快的速度向阿波羅撲來,高森意動之下,原本攻擊江植和田胖子的飛刃又分出一部分,撲向徐騰,但是針對兩人的攻擊卻絲毫沒有因為飛刃的減少而降低,相反越加兇險。

飛刃將三人籠罩其中。

“你們無法體會這種感覺,所以才會生出這樣愚蠢的認知,可以想象嗎,我可以控制攻向你們的每一個角度和方位,就像是掌中觀紋一樣清晰明了,你們根本無法體會高階火種那種近乎於神明的力量,就算你們是三名機甲戰神,但我現在對付你們,也就像是只用了一只手而已!”

江植三人神色漸凝,因為他們發現自己所面對的飛刃攻襲極其猛烈,而他們無不是全力以赴,對方卻並不如想象中那樣的艱難,反倒很是輕松。

如果這麽持續下去,恐怕並不是他們耗垮對方,而是對方先把他們耗得精疲力竭,最後也都逃不出被斬殺的命運。

……

從曹師道那超越了剛鐸拉不知多少級數的使徒機甲手上逃出,之前在林海看來,幾乎是根本沒有可能的事。但是自諾蘭率領的林字軍風馳電掣趕到之後,這一切從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他將剛鐸拉全身裝甲崩解,四大王騎合力牽制曹師道的進逼,生生從曹師道處偷出了寶貴的時間,這個時間足以讓他控制剛鐸拉釋放出腿部最後的那點推進火焰,墜向命運的方向,在剛鐸拉徹底落地之前,調整了機甲的位置,然後拍下了逃生閥,座椅從機甲背部的逃出口彈射而出,最後落在了命運身畔二十米處的位置。

林海撲向命運的時候,命運也為他打開了駕駛艙門,在機甲的各個關節處借力躍入艙內,體感座艙的構件在通過無數細小機械臂重重加裝在他的身上。

命運經由林字軍回收並修復完畢,那顆名為誓約勝利之劍的強大心臟激活,機甲雙眼綻放出寒藍的光芒,無限澎湃的動力從其內腑開始喚醒,熟悉的強大力量重歸他的掌握。

林海感覺這一刻已經和命運機甲融為了一體,對眼前的強敵和這場戰爭,他充滿了無窮信心。

如果不是那個女子,他或許現在就已經完全的放棄任由曹師道宰割了。而正是她的出現,讓他有了堅定戰鬥下去的理由。

當那架命運起身之時,無論是星球外層的艦隊中的戰士,還是已經和黑袖章開戰的鴻羽機甲機師,無論他們身處戰艦工位,還是機甲座艙之中,都不約而同爆發出歡呼,有的甚至一面和黑袖章機甲搏鬥,一面快活得放聲怒吼如獅。

鷹國衛國戰爭以龍首高地的爭奪戰作為一個轉折點,也就是那一戰,西龐軍隊在鷹國全線潰敗撤退,鷹國以犧牲和苦難,換來了來之不易彌足珍貴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