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萬奴王

“那麽，質譜分析儀，還有你進過化驗後的結果是什麽？”

封寒這段時間一直跟陳裳妍她們躲在一起，她們並沒有原先的那個據點久待，而是連續換了幾個地點藏身。而這一段時間裏倒是風平浪靜，沒有出什麽異常。

黑人小男孩傑夫遜還在調查蛇眉銅魚的情況，他似乎已經查出一些端倪，近些時日來臉上的疑惑日益增多。

“這東西異常的古老，但這種失臘鑄造的工藝不可能出現在那樣古老的年代……”

封寒連忙追問道：“這枚銅魚的歷史有這麽久？”

“起初，我只是認為它比我們認為的久，至少比我們想像的還要久，但是……現在，我不這麽認為了。如果這東西真的在歷史上存在，那麽人類的歷史至少要修改數遍……”

黑人小男孩苦笑了起來，他低聲道：“當然，你會覺的這個世界是一個虛幻的劇本世界，就算會出現一個超古代文明也沒有什麽關系，但你知道我一共檢測了數十遍，每一次的結果都不一樣，六千年只是前三次的結果，到了第四次全面檢測時記錄又變了，碳十四同位素呈現的結果是這個蛇眉銅魚有七千年的歷史，這是連續測試數次的反應……”

“然而這還不算什麽，再往後測試時間就越來越遠，到了第八次，已經呈現出這枚銅魚出自九千年前……”

“可笑吧，以這種銅制品的保存時間來看，如果是九千年的銅制物早就爛的不成型了，可關鍵的問題是第十次的測試，呈現出的結果是蛇眉銅魚至少是一萬年前在地球上誕生的……”

“你的意思……難道是說這枚蛇眉銅魚，它的歷史在不斷倒退和改變！”

封寒蹙起眉頭，他在思索了半天之後，將黑人小男孩的話推敲了幾次，最終得出了這個結論。

“是的，這也是我的結論，也是目前可以得出最合理的結論。”

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就算智慧如他們的程度，都覺得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

封寒不會說什麽讓對方重新再測試一遍這種話，他相信傑夫遜的判斷，這孩子雖然年紀小了一點，但聰慧程度完全可以用天才來形容。

“事情還不能下結論，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那麽情況會變得極為復雜，而且到現在為止，封寒還無法猜測究竟是哪一種SCP引發了這樣的異常現象。

他坐在原來的椅子上，手裏翻弄著一張黑金卡片，如果不注意的話，估計是不會發現他手裏拿著這張精美卡片的真實來歷。

這不是普通的咒紋卡，這張卡片代表的是一種BUG一般的能力，例如，最明顯的一點，《狼外婆》的魔法斷章竟然可以在現實側使用……

“真是讓妾身吃驚，你究竟是怎麽猜到這東西可以在現實側使用！”

殺死何炬的時候，紅色惡靈突然出現，提出了這個問題。

“自然是拜你所賜了，不過一開始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有些事情讓我注意到了這一定……”

他一邊迅速逃離，以避開警方可能的追查，一邊緩聲開口，慢慢的說出了自己的推島。

“首先，惡靈空間一直給我們一些錯覺，讓我們以為現實側是禁止使用一切斷章魔法或與之有關聯的東西，就連唯一可以動用的獻祭之刃、影之眷獸，還有黃色咒紋卡，都是限制重重……”

“這從一開始就讓我們產生一種錯覺，惡靈空間的能力在現實側被壓制，現實之所以是‘現實’就是因為它並沒有超自然力量。或者說，只有在惡靈空間的允許之下，才能在現實側使用。”

“但是，並非是這樣，至少我發現有一個漏洞完全避開了惡靈空間的約束，直接出現在這個現實世界當中，那就是你，紅帽子（RedRidingHood）！”

這個紅色惡靈是最不合理的一個存在，它的身份是謎？就連為什麽會出現在惡靈空間的劇本世界裏也是一個謎？它為什麽能進入現實側世界更是一個謎團？

總而言之，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紅色惡靈完全可以逃脫惡靈空間強大的力量，要知道惡靈空間有許多針對現實側的禁令，讓普通的攻略者一直誤認為惡靈空間是無所不能的。

可是封寒已經發現了紅色惡靈的存在，它是一個遊離於這些規則的異常存在，而正因為察覺到這一點，封寒才意識到惡靈空間是存在漏洞的，它也並非完美無缺……

“既然如此，這個遊離於規則的存在所給予的力量，會不會也是不受惡靈空間的規則所限制……”

……封寒覺的自己越發的接近惡靈空間的真相，可是越往前前進一步，就越發的覺的前路充斥著未知，讓人越發的迷惑。

“封寒，麻煩你來這裏看一下。”

陳裳妍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