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聊一聊

然而齊海濤的舉動只會進一步刺激她的殺意,她的內心深處掀起了殺光所有人的念頭。

換了一個正常人,不會產生這麽破滅的想法,也不會興起這樣破滅的念頭。

任誰都知道這麽做絕對無法逃脫法律的嚴懲,但是,如果兇手高亞楠有著普通人沒有的能力,能夠完成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那她會如何選擇了。

她當然會毫無憐憫的施展自己的惡意,例如將礙事的人一同殺死這種事估計也是可以想也不想的做出來……

想殺一個人,現實中這並非是困難的事情,但是殺死就必需承擔責任,法律會嚴懲做出侵害他人性命這一舉動。

高亞楠拼著性命不要,殺死徐盈盈,或者是殺死齊海濤並不困難,就如她在渡假酒店中的所為,她不僅殺死了她的目標,連同無辜的其他人也一同燒死在這個酒店裏。

甚至,還包含她自己。

當然,她有想過脫身之計,而這個計劃是超越人類常理的,也是法律、警察、司法機構都無法制裁她的辦法,一個絕無僅有的脫身之計。

法律再怎麽萬能,也無法殺死一個已經在法律上判定已經死亡的人。

高亞楠的屍體就停在太平間裏,雖然重度燒傷,接近炭化,但是通過周邊的物件,還有牙齒矯正的記錄,是可以斷定她的身份的。

這法律、醫學、社會層面來說,高亞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死人是沒有作案動機,如果這個案件裏真有兇手,他怎麽會把自己也殺死。

如果不是經歷過上一次的獵奇殺人案件,就連封寒也不會有這種猜測,然而何炬的事件,還有那個邪教儀式,都讓他知道現實側存在著難以解釋的現象。

例如,“靈魂附體”,“人格入侵”這種聽上去就很荒謬的事情。

這個問題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另一方面,蔣君腦海裏產生的記憶要如何解釋。

實際上也並不困難,蔣君被冼腦過,實際上這是一個意外,或者說是一連串的意外。

高亞楠本來想要針對的人是齊海濤,在保齡球館的時候,她端過來的飲料裏摻了料,當時是她負責主動遞飲料給眾人,只要她有這個想法,她就可以把指定的飲料交到指定的人身上。

她原來遞給齊海濤的飲料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那個飼料被一旁的齊海濤搶去喝掉了。

我們無從知道齊海濤這個舉動的背後意義,他可能是對於高亞楠和蔣君的親呢舉動產生了一絲嫉妒,也有可能只是單純的口渴,他搶先一步喝下飲料,使得高亞楠失去了主動權,剩下本來打算給齊海濤灌下的飲料還在。

高亞楠本來有很多選擇方式的,但她立刻心生一計,將摻了料的飲料遞給了蔣君。

蔣君喝下之後沒多久,藥物反應就出來了,這也是他後來看到的靈異景象的主要原因。

而他看到的“靈異景象”又與他的大腦妄想相互結合,在他的記憶中樞中形成了多面的記憶循環,這段記憶在他昏迷期間反復進行回溯,也給封寒制造了巨大的難題。

“畢竟,人類的記憶並沒有想像的那麽真實,人類時常會被記憶所蒙蔽,我從蔣君的大腦裏並沒有找到真實的記憶,反而被他的記憶搞的更加混亂……”

封寒暗自慶幸,如果不是早就經歷了何炬的事件,他恐怕永遠也猜不透對方的設想,也無法推論到這個地步。

潛入記憶之中並不是沒有收獲,雖然蔣君的記憶如此混亂,但還是帶給自己很大的幫助。

六周目的記憶完成之後,他總算明白了“故事”的大抵發展方向。

“高亞楠和夥同另外一個人,施展了她的計劃,她一開始只是意圖殺死徐盈盈、齊海濤,後來考慮到計劃的不方便,幹脆讓另外一個同夥縱火燒掉整個酒店。”

不過,也並不一定要殺死所有人,只要殺死徐盈盈、齊海濤就行了,火災只要一擴大,普通人是很難在火場中逃生的。

“計劃中出現了意外,似乎被蔣君看到了什麽,但是高亞楠是不可以親手殺人,滅口更不用說,她就利用某種冼腦的方式抹掉了對方的記憶。”

在高亞楠的計劃中,自己也是要死掉的,但是還有唯一一個敗筆,一個重要的破綻存在,那就是另外一個同謀者,而這個人,卻是可以經她雙手殺死的。

因為這個人,是整個酒店記錄之外的第二十三個“客人”,是死亡的三十二人之外,未在記錄中的人。

他實際上並不是客人,也不是工作人員,他是與被挾持的徐敏敏一同上山的神秘人。

他是誰?

就連封寒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這個人也是那個邪教的一份子。

但是高亞楠並不念及舊情,毫不遲疑的殺死了他,甚至為了某種目地,破壞了對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