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電磁拔刀·禍

就算是自己赤手空拳，憑借著眾生之紅的力量，他也能擊殺現階段的村正三世；就算沒有劍胄，與並非完全版本的銀星號也能一戰，但是，這並非是現階段自己所追求的目標。

“繼續下一會合吧！村正！”

封寒整個身子倒栽下來，失重只是片刻，馬力全開的推動器噴出氣流，使他的整個身體垂直爬升，高速上沖。

“好驚人的垂直爬升能力，明明是古舊的劍胄，卻有如此令人不安的推重力。”

村正三世感慨一句。

“但是沒有什麽用，迎角飛行我的速度更快一些，優勢在我這一邊。”

湊鬥景明不以為然的開口。對方有著讓人驚詫的垂直爬升能力是沒錯，但自己比他更早占據優勢位置。

實際上正常人對劍胄的飛行有一個錯誤的理解，劍胄的飛行不是依靠推動力筆直向上飛而，而是利用迎角向上飛行，以45度仰角急速拉升，然後進入平飛狀態。

迎角飛行可以使劍胄提升升力，大多數劍胄都是這樣斜斜飛起來，至於垂直爬升，那需要相當大的推重比，同樣，也就要求劍胄的推動性能要高。

然而，劍胄的推動性能大多依靠熱量，這也就出現一個問題，如果一個武者自身能夠維持的熱量有限，他就無法提供太多的推重力。

（這台劍胄究竟是怎麽一會事，這種恐怖的垂直上升速度，對方武者的熱量難道是無限的？）

村正三世在內心深處吐糟。以它的性能也能做到垂直爬升，但那太耗費機體熱量，如果是自己的武者也支持不了多久就會耗盡熱量。

“完全不合常理，只能說對方的武者可能異於常人。”

湊鬥景明也只能冷眼注視著不斷追逐己方的黑色劍胄，吐出內心煩燥的情緒。

對方如銜尾而至，如附骨之疽向上爬升，而村正三世則是依靠著繞圈盤旋來保持優勢位置，萬一大意，高度就會被對方搶奪。

而另一方面，村正也找不到向下發動攻勢的機會，因為雙方的距離不夠，無法形成有效的攻擊。

（不，或許是……那是一台追求這般景地的劍胄！）

一直沉默的村正三世突然開口，說了這樣一句話。

這讓湊鬥景明疑惑不解。

“這是何意？”

“唐土是最早使用劍胄的國度之一，能與之比擬，超過唐土在劍胄上運用時間的也只有古代印度和埃及……”

村正三世娓娓道來：“據說早期唐國那一邊，在劍胄上提出了許多有趣的理論，諸如生鐵煉鋼法、塊鐵滲碳鋼之類的技術，對後世的影響很大。”

“嗯，歷史課上有教過。”

“不，我不是說這個，過去的歸化民中有過這樣的傳言，據說中國的鍛造師一直夢寐以求一種全新的鍛造法，以制造一種無敵天下，百戰百勝的鎧甲，其名曰‘真武’。”

村正用一種難以琢磨的語氣道：“其意為真武之人配合上真武之鎧，才是貨真價實的真武，即是最強之人配合最強的劍胄，才能達到天下無雙的境界。”

“那是天上地下無有敵手的存在，追求神武不殺，攻伐天下，不妄戮一人。”

“那也是真性之武，並非為殺戮而殺戮，其身為德，其名為義，其行為禮，其性為仁，其心為信，唯有達到這一境界的人才可以被稱為‘真武’！”

“嗯，但是，那種東西不可能存在。”

湊鬥景明平淡的開口：“至少我所認識的世界裏，不可能有那樣的東西。”

“雖說如此，但確實有人打算這樣施行鍛造，並非是單純的打造一件鎧甲，而是追求以最強的武者駕馭最大性能的鎧甲，所以這種鎧甲性能上太過於誇張，普通人根本無力維持其熱量消耗，但同樣的道理，能夠駕馭這種鎧甲絕對非普通的人類。”

——例如眼前這個例子嗎？

湊鬥景明無話可說，也無從說起，他與黑色劍胄一路追逐，對方半點沒有松懈，一點一點拉回雙方的距離。

“這家夥，就算保持優勢，也沒有半點破綻，根本找不出攻擊的機會……”

“長刀就是有這種好處，攻擊距離比我們要長，除非突脫其攻擊半徑，貼過其身側，我方才有絕對勝算，否則單純的攻勢，並不足以打倒對方。”村正附議一句。

“沒時間了，就算距離不夠也要發動攻勢，敵騎的熱量供應一直充足，完全沒有疲憊之意，繼續糾纏我方只會被搶占高度。”

從儀表盤上來看，雙方飛行高度快要到達極限了，再往上就是天穹的頂點，劍胄上理論上可以飛行的極限程度，再往上就會陷入麻煩的狀況之中。

“不能向上飛了，趁著占據優勢，全力擊潰敵人。”

“……了解，那麽方法就只有一個。”

村正清亮的聲音傳來，那是仿佛用指尖輕彈纖薄陶器一般的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