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布武

龍騎兵的咒罵還沒有說出口，迎接他的是隨之而來的鋒銳劍勢。

“你們這些大和的猴子說什麽鬼話！與我們大英聯邦為敵的後果什麽，難道你們不在道嗎？”

龍騎兵左支右絀，他的同伴又有數名被這兩騎所擊殺，這讓龍騎兵即憤怒，又恐懼。

對方很強，比他們這些大英聯邦的精銳武者還要強大，僅僅是一刹那的時間，就連續斬殺了數名劍胄。

（……近身格鬥能力，的確是強大無比，這戰力讓人難以抗衡，該死，區區一群黃皮猴子，竟然能將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柄長達五米的鋼刀斬成兩截。隨後整個身心，和爆炸的機體一同被摧毀。

“土方先生，這是距離我們時代八十年之後的劍胄嗎？感覺並沒有想像的那麽強大。”

“根據公主殿下的說法，這些所謂的劍胄並非真打，而是一種機械方式量產的數打，所以從性能上與真打有所差距，它們也沒有辦法動用陰義，算是一種贗作……”

被稱為土方的男人不緊不慢地道：“但也不能掉以輕心，據說現在的數打已經裝備了能夠貫穿真打鎧甲的特殊子彈，就算是你我如果不小心被命中，也只有死路一條。”

“什麽，子彈，那種東西也能貫穿裝甲！”

沖田的語氣非常訝異，這也並不奇怪，火槍發展了很長一段時間，但與劍胄那超乎常理的鎧甲相比，始終表現的相當無力。

但誰能料到，在八十年後的未來，子彈已經可以殺死有著鋼鐵之軀的強大武者，這在過去是始終無法想像的一件事。

“這是新型的技術，時代總是會發展，裝備新型武器的數打，會在未來輕易的殺死真打武者，就算有著陰義這種作弊的戰術，對方也可以利用數量來彌補，或者，在未來人們連陰義的秘密也能洞悉——”土方歲三感嘆了一句。

……

因接二連三的巨變而筋疲力盡的精神，對四周不斷擴展的血腥盛宴也毫不動搖。然而，湊鬥景明，紅色的劍胄仰起了頭，將目光投注於上空。

沒有接續的話語，凝視著銀色的身影，那懸在半空，以超常規的方式靜止佇立的銀星號。

這是違背重力的景象，也只有能夠制禦辰氣的銀星號才能做到這一步。

“光……”

呼喚著至親的名字，他的心中又該作何感想。兩年多的時間，他一直在追尋其蹤影，而此時此刻又在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嗯。”

銀星號的面部裝甲微微偏轉，是她也在凝視著這邊嗎，短暫的沉默過後，她高興地做了個點頭的動作。

“痛苦、煩悶、懊惱，然而，至今仍未屈服的意志……非常好！向這邊靠近了哦，景明。”

這兩年，湊鬥光一直對他說的這些別有意味的話語，剛才並不是第一次。

“為什麽……”

湊鬥景明又苦悶的聲音詢問。

“嗯？”

他問了一個愚蠢至極的問題：“為什麽，發瘋？”

只有這樣的解釋，否則的話，一直天真的妹妹為何會蛻變成屠戮人間的魔王。

“連你都這麽說嗎？”

湊鬥光的語氣有些訝意，又好像有些失望。像是鬧別扭一般的聲音，她對自己的發狂沒有自覺的樣子……那是當然。正因如此才是發瘋。

“因為被詛咒了嗎？是這樣嗎？”

村正一脈的詛咒，湊鬥光所背負的二世村正的詛咒，只有這來自邪名遠播的大妖甲才會讓她染上那不詳之色。

湊鬥光先是沉默了一下，過了一會才開口道：“我沒有發瘋哦……景明。”

湊鬥景明不怒反笑，道：“你在發瘋。你不是在發瘋嗎！”

他伸手指向GHQ的士兵們，沒錯，是曾經的士兵，用手指著那群自相殘殺，將尖刀和子彈捅向自己同袍的瘋狂士兵。

“看看他們！被你所放射的波照到了！”

那是銀星號的精神汙染，但是普通狀況下只是讓正常人陷入意志混亂的邊緣，但如果駕駛“銀星號”的武者的大腦本身就有問題，那麽其放射的“波”會形成一種重度的精神感應，這會使正常人發狂。

“就因為你發瘋了，與你內心重疊的他們也發瘋了！是這樣的吧？！”

隨著湊鬥景明手指的方向，銀色的視線飄蕩到地面……慘叫的戰場。

湊鬥光她稍稍眯起了眼睛。那是，滿意的神色。

“……‘布武’！”

少女嘴中吐出這樣一個詞。

而湊鬥景明則是惘然不解的問。

“什麽？”

她在說什麽，為什麽我完全無法理解。

……布武？

“不過，我的確有不解之處。”

湊鬥光自言自語一樣疑惑的道：“為什麽大家都失去理智了呢？為什麽不能像光那樣呢？欲望到如此程度了嗎……人們平時，都是如此壓抑著爭鬥的本性生存的嗎？光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