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眾生道

“沒錯，我得到的消息也大致如此，傳聞中的尼古拉·梅勒，根據他的手抄本來推斷，他應該前往了大和國，並且在那裏圖謀什麽，似乎與神之聲音有所關聯……”

封寒畢竟熟悉劇情，他深知尼古拉·梅勒，還有紗代婆婆這些人的真實身份，是獲得了“金神片”的特殊人類，他們通過吸納金神身體組織裏的納米機械，獲得了長生不老的能力。

這大概是因為納米機械不斷的改變他們的新陣代謝，讓他們機體能力增強，也因為這樣的原因，尼古拉·梅勒，紗代婆婆這些人被稱之為煉金術師，或者是魔女。

“真是感謝封寒閣下的情報，大小姐，我想我們也應該離去了。”

“真是可惜，本來想好好跟封寒先生打好關系，利用這次短暫的見面，讓他對我神魂顛倒，記憶深刻，進行再展開攻勢，具體的策略就以打翻這杯茶開始，茶水正好濕透我的襯衫……曝露出透明的乳房！”

“哦哦……的確是個可怕的策略！不愧是我紗代的主人，果然與眾不同。”

“呵呵呵……”

“但是，孰我直言，大小姐，樣的行為離單純的癡女只有一紙之隔，若是有意為之的話，那就真的是一個處處可見的癡女了。”

“呵……連這種程度的風險都不敢冒的話，想要成就一份戀愛根本就是做夢！要得到愛的果實，最重要的是，必須擁有能稱得上蠻勇的勇氣！”

大鳥香奈枝眼神迷離的望著封寒，雙手悄悄捂著臉。

“那麽，請你接受……我這滿懷的勇氣的離別之吻吧！啾！”

不過她還沒“啾”完，一個茶杯就飛了過來。那是一臉不爽的黑發旗袍美女扔過來的。

“主君，這女人很討厭，什麽時候能把她扔出去。”

“住手，七星，不得放肆，這裏是大鳥家的地方，而且對方也算是朋友。”

“啊啊～你聽到了嗎婆婆？封寒大人說我是朋友，難不成是‘性’意義上的朋友！！”

大鳥香奈枝背起低音大提琴站直了身子。

“先恭喜大小姐！雖然不管怎麽看，都只是派發卡片的那一種。”

紗代婆婆也緩步起身。

“那麽，雄飛，還有封寒，我們先行一步了。”

主仆倆人飛快的消失不見了，其行動方式連忍者都要自愧不如。

“是有趣的人呢！你的這位表姐——！”

“哈哈，怎麽說了，有趣確實是有趣，但也太記人吃不消了。”

新田雄飛感覺能夠無視自家姐姐的封寒，確實也非一般人。

“對了，雄飛，你還有什麽想問我。”

“啊啊，果然被老師看穿了我的態度。”

新田雄飛自嘲的笑了兩聲。

“我是想問在這些事情中，老師究竟扮演什麽樣的角色——！”

例如，對自己，還有大和而言，究竟是敵還是友。

“你大概是在推測我究竟是敵是友吧！”

封寒將茶杯放下。

“不過這沒有什麽必要，雄飛，我大概不會成為你的敵人，但是，也絕對不會成為你的朋友，畢竟我的最終目標你剛才也聽到了。”

“聽到了，老師要完成七星龍淵之夙願，也就是消滅所有的劍胄和武者，這實在是無法一笑置之的事情。”

“嗯，所以因為未來的發展，雄飛你就算選擇與我為敵也很正常。”

他微微一笑道：“從一點來看，我並非你所期待的正義的使者。”

“……是呀，假想的正義本身就不存在，從我現在的角度來分辯，很難推測出什麽是善，什麽又是惡。”

“別想太多了，所謂善惡就是主觀，所以善我者為善，惡我者為惡，你只要以自己的方式行動就行了。”

“善我者為善，惡我者為惡，這是完全的主觀概念啊！”

少年猶豫了起來，不過他的目光並沒有先前的迷茫，而是有著自己的堅持。

“但是，有一件事我也有自己的堅持，我不會在向先前那樣單調的決定善惡之歸屬，我會贊揚善，但也可以寬恕惡，就像鈴川令法那樣的人，那無疑是惡人，但要說他的行徑中毫無一絲善意，那也不是絕對的，那扭曲的心態深處一定導致這一結果的原因，我不能以他的行動否定他的罪，但我覺得至少要給予他這樣的人一個機會。”

“寬恕之道嗎？”

封寒感覺有趣的笑了起來。

“老師你在笑什麽？”

“沒什麽，只是想到了某些人的事情。”

湊鬥景明現在已經獲得冼禮，他大概從江之島之後，能夠善惡相殺的真締，他將否定“善”，否定以殺戮為名的正義，以一劍一殺的方式，將善惡相抵。

世間所有的紛爭，其本質是世人追求的“獨善”，也就自我認定的善與正確，只有杜絕了獨善，才能讓天下人明白爭鬥的本質只是殺戮和邪惡，所有人在紛爭中都沒有正確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