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現象級悖論

這是現象級的世界悖論，被稱之為“現象悖論”。

也只有最頂尖的一線攻略者交戰之際才會出現，封寒的亞空間侵蝕現實層面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扭曲現實，但是卡茲的光速力量沖擊這片領域之時，現實與非現實領域就會產生重大的沖突。

——光速，是構成整個世界、整個宇宙深層結構的重要基礎，光速公認值為c=299792458米/秒，光速在宇宙中基本不變。這種精細結構的常數維持著宇宙的穩定……因為如果它稍微再快一些，整個宇宙的氫就無法熔合成氦，只存在氫，無法通過這一方式，聚成一顆恒星，更無法產生化學反應。

相反，如果光速變慢一點，氫的熔合就變得過於容易了，氫將全部熔合成氦，不存在氫，也不存在恒星或水。

而血域亞空間將卡茲形成的光速沖擊的速度改變了，這破壞了奠定宇宙基礎的物質構成，在一瞬間導致了現象級的世界悖論，這種悖論產生了某種無形的攻擊，作用在究極卡茲和封寒的身上。

在方才的電光火石的大戰之際，那種源自世界抗性的力量將兩個人同時震飛了出去，並且給他們自身帶來了巨大的創傷。

那是一種來自靈魂層面的創傷，是來自世界體系的抵抗意志，封寒和究極卡茲無一例外，都被這股力量所重創。

卡茲那光能矩陣化的軀體差點陷入崩潰狀態，無數的光芒處於一種崩散的模式，他全力維持狀態，以確保自身不會徹底崩壞。

而封寒的狀況也談不上多好，他的身體上上下下布滿龜裂的紋路，這也說明剛才的攻擊造成的損害，對他而言也算的上是十分的嚴重。

（現象級的悖論，過去也只是聽說過，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麽誇張的威力……）

封寒快速修復殘破的身軀，但是抵達靈魂層面的創傷，短時期內大概是無法徹底修復。

幾乎在同一時間，究極卡茲也完成了光能矩陣的重組，他並沒有選擇化成光來進攻，而是釋放出強大的能量射出了數百道光線炮等級的破壞沖擊。

封寒自然也著手應對，他以血域輪王變的禁血陰雷進行反擊，數以千計的陰雷血球如浪潮一樣滾動，這些禁血陰雷被賦予了重力模擬的能力，每一發都相當一個重力球。

扭曲的波動、狂暴的能量，如山如海，狂猛到極點的沖擊力，經由兩人的戰鬥引爆了出來，紐約市包含時代廣場為中心的曼哈頓區，宛如被一枚原子彈轟擊過一遍，地面上原本的廢墟遺址如同擦黑板一樣，被直撞抹平了，留下一塊光滑潔凈無比的地面。

簡單的一個閃躍，兩人身影交錯，封寒以最簡單、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揮出一記重拳，但是被維持住光能矩陣的究極卡茲伸手擋住，但是從拳頭中滲透過來的龐大力量經過數百、數千次的疊加傳遞到對方的體力，一波波流水般的震顫在究極卡茲的光質化軀殼上浮現，仿佛要讓其湮滅破碎。

下一秒鐘，光質化的軀體猶如火箭一樣被這無可抵擋的力量震得朝向天空激射而去。

封寒浮在空中，做了一個向下用力踏出一步的動作，他腳下的地面被撕裂開巨大，漫天的塵埃，劇烈的爆炸之下，他的身影出現在究極卡茲的面前。

他的第二波攻擊是簡單的手刀，阿鼻血劫大真力澎湃的力場經由他的手刀揮了出去，與究極卡茲抵擋的左手轟擊在一起。

兩人這一下單手交擊，真空如同沸騰一樣點爆了，引力波、電磁波相繼震蕩，空氣間的分子被狂猛的力量壓迫到了極點，一片真空地帶一兩人沖撞的地點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瘋狂擴散。

一下子戰場就拉到了四十公裏以外，究極卡茲和封寒再次相撞，他們腳下三千米的大地都無法承受住這第二次互拼的余波，公路、社區建築、行駛中的車輛、鐵軌都被吹飛，地面上沙走石，一股強烈的飛龍吸水狀的龍卷風騰空而起。

這是兩人交戰區域引發的混亂氣流，形成了強烈的颶風沖擊。

“啵！”

兩個天災級別的超凡個體一旦進行打鬥，幾乎會毀掉一片生態環境。

猛烈的一擊讓二人瞬間滑行出數公裏外，不過以他們的速度，再度組織攻勢只是一秒不到的時間，距離無法阻止他們，兩人一刹那出現在半空，只聽得一聲數公裏外都能震裂人類的耳膜的巨響。

轟！

封寒的身體飛了起來，就像斷線的風箏失去控制撲向地面，速度比他飛出時還快。

他砸穿一座山峰，從山峰的另一端穿出，再砸進地面不知多深，最終才晃了晃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究極卡茲也被能量狂潮的引爆掀飛了出去，他的光能矩陣凝聚成實體時接近一種光質晶體的狀態，而眼下上面坑坑窪窪、布滿蛛網般的龜裂，想也知道，他的感覺也不會多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