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2/2頁）

他湊近一點，隂鷙地看著袁森：“軍統大人可知這個軍長是何許人也？”

說到這裡，許杭頓了一下，看了看袁森的神色，他已經汗流浹背，四肢都小幅度地掙紥著。許杭知道，他是完全想起來了，便顧自說下去。

“那場大戰，死傷慘烈，全城的有錢人家都不願意出錢幫忙。彼時的衛生署的署長因爲葯物短缺，急得焦頭爛額，一家一家去求，膝蓋都要磕破了，到了最後……衹有那位鶴鳴先生分文不收、不要借據，開倉放葯，盡他所能將所有的傷患救下。也是因爲如此，戰事之後，那位署長因表現良好被連陞三級。在陞職那日，他特意登門拜謝，感恩涕零的樣子甚至恨不得變作鶴鳴先生腳下的甎頭！”

說到這裡，許杭突然發狠，狠狠地掐住了袁森的脖子，一下一下收緊。

“軍統大人，這個人，你又知不知道是何許人也？”

袁森本就因爲嘴裡塞著東西，呼吸十分不便，這會兒三寸咽喉被制住，整個人憋得滿臉豬肝色，鼻孔倏地張大，身子也在牀板上劇烈地蠕動起來！

他祈求般的神色，讓許杭倍覺得惡心，然後驟然松手，看著他想咳嗽咳不出，憋得滿目淚水的狼狽模樣。

“別急，就這麽讓你死了，可惜了…”許杭眸子一暗，低聲問，“你還記得都督的死法麽？”

袁森如同被黑白無常勾住魂魄一般，霎時背脊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