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兩件小棉襖

“恭喜使用者抽中海大富的化骨綿掌。”

現實之中，左小右看到抽中的東西，輕嘆一聲：“沒想到沒在那個世界遇到海大富，最後卻抽到了他的武功。”

“這也很好，不是嗎？”智子挽著左小右手臂，頭枕在他肩頭：“這化骨綿掌在那個世界是最頂級的武功，而且可以遠程攻擊，有了這門武功，左大哥的實力就更強了。”

左小右搖搖頭：“遠程攻擊我有以氣禦刀和飛牌術，近戰我也有洪拳和詠春拳，還有殺豬刀法和鐵劍門劍法，這化骨綿掌不三不四的，對我作用不大，最多也只是毀屍滅跡更方便。”

智子咯的一笑：“還真是呢！但有總比沒有好，也許以後會用的上呢！”

“也許吧！”左小右淡淡一笑，大手攏了下智子秀發，道：“去幫我抓兩只山雞來，晚上吃炒雞塊。”

“我要吃辣子雞。”智子笑眯眯的道。

左小右輕笑：“好，辣子雞。”

“就知道左大哥最好了。”智子高高興興的抓雞去了。

在鹿鼎世界修煉了八十年，智子不但進化成了更高級的生命體，還可以像普通人一樣吃飯喝水。而吃進肚子的這些食物並不會變成廢渣排放出來，反而會自動分解為能量，被智子吸收掉。但這些能量對智子來說九牛一毛，沒什麽作用，所以智子吃飯只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而已。

左小右挺羨慕智子的，人類該有的生理拉撒全沒有，就算不吃不喝也能活下去，更是可以通過吸收月華或其它能量不斷進化，比人類方便太多了。

現在的智子幾乎是完美的……如果沒有嗜血屬性的話。

雖然鹿鼎世界過去了八十年，但現實當中的時間沒有半點流逝，家裏的兩只貓，兩條狗，還有那些小野豬，山雞、野兔，都沒有任何變化。

但是左小右卻變了，雖然外表依舊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但聲音蒼老了幾分，眼神也更為睿智、內斂，氣息更是大變，讓家裏的貓狗都快認不出來了。

動物對人的氣息很敏感，左小右這些變化即便是人都能察覺幾分，更何況和左小右朝夕相處的貓狗呢！

左小右也是花了幾天時間，才好不容易讓家裏的貓狗重新熟悉了他，要不然一天天的看著兩只貓到處亂跑，兩條狗對著他吠叫，左小右早就把它們送人了。

這天又到了周末，左小右去接張阿依和張阿彩放學。

‘八十年’不見，再次看到兩姐妹的時候，左小右眼中滿滿的都是懷念，但兩姐妹卻覺得左小右變化很大，雖然人還是那個人，給她們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哥哥，你感冒了嗎？”

左小右的聲音多了幾分蒼老的低啞，讓兩姐妹以為他感冒了。

這倒是個好借口。

左小右含笑點頭：“是啊！感冒了，不過別擔心，過幾天就好。”

“真沒事嗎？”兩姐妹眼睛裏滿是關心：“去醫院看看吧！”

“一點小感冒，去什麽醫院。”左小右搖搖頭，把兩姐妹的書包接過來，道：“上來吧！咱們回家了。”

“嗯。”雖然左小右的笑容很親切，但兩姐妹卻感覺到了一絲壓力，一種面對上位者才有的、有關威嚴的壓力。

平時見到左小右就笑聲不斷的兩姐妹，罕見的沉默了。

左小右能感覺到兩姐妹的變化，但他只能無奈的在心底嘆氣。

他當了半個世紀的皇帝，身上的帝王威嚴早就養出來了，哪怕過去半個世紀他一直手不釋卷，但書卷氣依舊無法掩蓋帝王氣。

這也沒辦法，天下讀書人都是為帝王服務的，讀書人的書卷氣又如何壓得住他們老板呢！

左小右也沒別的辦法，只能讓時間來解除兩姐妹對他的距離感了。

回到涼山新居後，兩姐妹似乎緩過來了，一人抱著一只貓逗弄，笑聲在屋中響起，左小右也松了口氣。

現在已經進入了冬季，雖然大涼山地處西南，又有群山環繞，並不會像北方那樣下雪，但冬天還是很濕冷的，左小右也是早早燒起了壁爐。

說起壁爐，左小右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他知道大山裏濕氣重，再加上冬天濕冷，容易對房屋、家具造成損壞，所以在蓋房的時候就設計好了壁爐，只需要填放一些幹柴，就能讓三間連著的房屋都暖和幹燥起來，這對房屋、家具，還有左小右那些藏書都有很好的保護作用。

其實左小右還是很懷念北方天氣的，北方雖然幹冷，但是家裏的東西不會潮濕發黴，易於保存。不像南方，空氣潮濕，沒有一點防範措施，洗了內褲都晾不幹。

只可惜北方幾乎找不到涼山這麽偏遠封閉的地方，左小右只能留在這裏。

壁爐一燒，屋子裏變得暖烘烘的。左小右炒了一大盤的辣子雞塊，又炒了個醋溜白菜，白菜心兒拌了個酸甜可口的涼菜，就著又香又軟的大白饅頭，倆姑娘吃的汗水直流，格外舒服。這時候左小右開口跟她們聊了聊學校的生活，倆姑娘總算打開了話匣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左小右沒有任何厭煩，反而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