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要不要我？

“事情就是這樣了。”徐大媽把事情經過告訴了馬導。

馬導聽了這事兒，整個人都懵了：“左老弟家裏養了兩個小的？”

“也不能說養吧！”徐大媽翻個白眼：“那也是兩個苦命孩子，她們很小的時候，父親就被熊咬死了，母親拉扯三個孩子太難，就想把她們嫁了，那時候倆孩子才十二歲。左兄弟花錢把她們買回來，供她們去縣城讀書，應該是做好事。只是倆孩子知恩圖報，又不知道怎麽報答才好，就想出了用一輩子報答的主意。我覺得左兄弟也是被打動了吧！”

馬導沉默片刻，道：“要這麽說，事兒還真不好辦了。”

“是啊！雖然重婚罪犯法，但左兄弟不跟那倆孩子結婚就談不上，最多就是生活作風有問題，可他又在涼山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隱居，誰也管不了他。”徐大媽也覺得這事兒太難辦了：“珊瑚這孩子對左兄弟情根深種，昨天晚上突然聽到那消息，也是一時沖動，說了幾句狠話。左兄弟這人又挺大男人的，受不了這個，只能走了。”

馬導嘬嘬牙花子，道：“現在珊瑚怎麽想的？”

“雖然還有點別扭，但應該過得下去。”徐大媽道：“我也能理解她，左兄弟那麽好的男人，錯過了就真找不回來了。就算身邊多兩個女的，忍忍也就過去了。再說珊瑚以後要在圈子裏混，常年的不著家，她也盡不了女人的責任。我估摸著她也想開了。”

“這人呐，平時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輕重。”馬導搖搖頭：“珊瑚這丫頭知道離不開左老弟了，可誰知道左老弟離不離得開她？怎麽說家裏還有倆小的呢！心思肯定沒珊瑚那麽重。”

徐大媽翻個白眼：“出了這種事，吃虧的總是我們女人，憑什麽你們男人有了別的女人，我們女人只能忍著？我們女人在外面有了別的男人，就得千夫所指了？”

“還能為什麽？男權社會唄！”馬導一語說道點子上：“別說沒用的了，這事兒你看怎麽辦吧？”

“要我說啊！你給左兄弟打個電話，探探他的口風。”徐大媽嘆了口氣：“看到珊瑚哭成那樣，我這心呐……我……算了，不說了。總之，我們女人命苦。”

“說的我們男人好像命不苦似的。”馬導搖搖頭，道：“算了，我先打個電話問問。這事兒鬧的，今天的拍攝又得耽誤，這得多少錢的損失。”

“錢錢錢，就知道錢。”徐大媽嗔道：“珊瑚好不了，你這錢損失更大。”

“我這不是盡量挽回損失嗎！”馬導已經拿起手機，撥打了左小右的號碼。

電話很快通了：“馬導？”

“是我。”馬導走到更遠一點的地方，道：“左老弟，你怎麽回事？不聲不響的就跑了，是不是嫌我招待不周啊！”

左小右笑道：“您就別上綱上線了，您打電話過來，我大概就猜到怎麽回事了。我為什麽離開，您應該也知道了。”

“老弟啊！你這腦瓜怎麽長的，太聰明了。”馬導呵呵一笑，道：“那老哥我也不拐彎抹角。珊瑚跟你徐大姐那哭的都不行了，整個人就跟得了絕症似的，躺那都起不來，你看怎麽辦吧？”

“……”左小右沉默了片刻，道：“她既然接受不了，也只能長痛不如短痛。”

“行，聽你這話就知道你夠狠。”馬導冷笑：“你怎麽知道她接受不了？”

“昨天她親口對我說的。”

“昨天你把她氣成那樣，還不許她說幾句氣話發泄發泄？”馬導罵道：“左老弟，不是我說你，你這事兒做的太不爺們了！珊瑚哪點對不起你了？她在劇組這一個多月，你也看到了，劇組裏不是沒帥哥，那些帥哥對她也不是沒心思，可她從沒動過心，甚至請她去外面吃飯，也不一個人去，肯定得拉著好幾個人。這態度還不明顯嗎？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

“可是你怎麽辦的？你他媽跟她說要跟兩個小的在一塊！這也就是珊瑚，要換了我，早他媽一刀捅死你了。”

聽完馬導的痛斥，左小右低聲道：“我知道對不起她，所以才跟她實話實說，讓她自己選擇。”

“選擇個屁！”馬導罵聲更大了：“珊瑚要是在外面又找了別的男的，你什麽心情？”

“我會祝福她，然後離開她。”

“……”

馬導幹咳兩聲，道：“我這個比方可能不太正確，老弟啊！你吃著碗裏，看著鍋裏，兩邊都想吃一口，兩邊都得討好才行啊！珊瑚那丫頭自尊心強，說幾句氣話理所應當，你一個大男人何必那麽小心眼？再說你吃幹抹凈，這是想不認賬啊！”

左小右淡淡的道：“我沒想不認賬，只是我已經答應了這邊，這輩子肯定不會分開。說實話，前幾個月珊瑚來我這邊玩，那兩個丫頭還問她會不會嫁給我？如果不嫁，她們自己就上了。當時珊瑚要是答應，後面就沒那倆丫頭的事了，今天這樣，也是珊瑚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