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山妖襲城

“城外有很多山妖，你們就不怕遇到嗎？”左小右用法術凝結出水，落入江流兒的缽盂裏，正吃的有點噎到的江流兒急忙端起缽盂灌口水，噓口氣，道：“多謝施主。”隨即面露激動之色：“這就是法術嗎？好厲害！”

左小右淡淡一笑，扭頭看著老和尚。

老和尚道：“山妖如果襲擊人，一定會去人多的地方，只有那些老弱病殘的山妖才會去人跡罕至的地方碰運氣。但碰上這些山妖，貧僧還能對付。”

“原來如此。”左小右點點頭，道：“可是你為什麽不帶著江流兒去正規的寺廟呢？以你的能力，在寺廟就算混不上住持，至少也能混個長老，何必要在這破廟中忍饑挨餓？”

老和尚呵呵笑道：“佛門長老生活太安逸了，於修行不利。”

“師父，安逸一點難道不好嗎？”江流兒問道。

“安逸沒什麽不好。”老和尚道：“但是流兒，人如果安逸的久了，就會生出怠惰心，忘記了修行，這樣只會養出一幫懶和尚、奸和尚、壞和尚，我們是萬萬不能做的。”

“哦。”江流兒啃著餅，似懂非懂。

左小右淡淡一笑，道：“簡單來說，如果你過得太安逸了，就不可能變成齊天大聖那樣的大英雄，而會變成那些被打的落花流水的天兵天將，明白嗎？”

“原來是這樣。”江流兒完全懂了：“我不要做天兵天將，我要做齊天大聖。”

“……”老和尚很受傷，他講的徒兒總是不懂，但左小右三言兩語就讓江流兒心悅誠服。同樣都是人，教徒弟的本事怎麽差這麽多呢？

啊！佛祖，請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跟師徒倆又閑聊一會兒，左小右站起來，道：“天色不早，我該回家了。小和尚，我們以後再見了。”

“施主慢走。”江流兒連忙起身相送，老和尚站起來，道：“施主是如何來的？”

“自是駕雲而來。”左小右淡淡的道。

“駕雲？”江流兒眼睛一亮：“是和齊天大聖一樣的筋鬥雲嗎？”

左小右呵的一笑：“有些類似，筋鬥雲是在駕雲前先翻個筋鬥，而我的駕雲之法是普通的騰雲駕霧，並不需要翻筋鬥。”

“原來是這樣。”江流兒聽懂了，隨即滿臉期待地問道：“施主能教我騰雲駕霧嗎？”

“流兒，不得無禮！”老和尚急忙阻止：“你是有師承的人，怎可再向他人學法！”

“有師承就不能和別人學法術嗎？”江流兒問道。

“自是如此。”老和尚點了點頭。

“可是師父也沒有傳授我法術啊！那我和施主學法術又有什麽關系？”

“呃……”老和尚啞口無言。

左小右輕笑一聲，道：“小和尚，你難道不知道什麽叫尊師重道嗎？如果你想再拜他師，除非被你師父逐出師門，不然別人是不會傳授法術於你的！”

“是這樣嗎？”江流兒滿臉失望，心裏嘀咕：為什麽當初撿到我的人就不是施主呢？

老和尚打了個噴嚏：唔，一定是流兒這臭小子又在念叨我了。

一張厚厚的棉被被左小右從芥子袋中取了出來，丟給老和尚：“天氣如此寒冷，就算有佛力護體，也要多多注意，不要受了風寒。”

“這是？”老和尚撫摸著棉被，驚訝道：“好柔軟的被子，這是何等材料？”

“用棉花做的棉被。”左小右淡淡一笑：“蓋在身上很暖和，若是哪天潮濕了，就在天晴的時候曬一曬。”

說完，左小右腳底生風，騰雲而起，向著長安城飛去。

“哇！！”江流兒看著騰雲駕霧而去的左小右，眼中充滿了羨慕：“好厲害！我什麽時候才能像施主一樣騰雲駕霧呢？”

“只要你好好地打坐、念經、參禪，總有一天會學會的。”老和尚抱著棉被返回了破廟，這個晚上，老和尚和江流兒睡的非常暖和、舒服。有生以來第一次睡到不想起床。

……

半年後。

一個陰雲密布的上午，左小右站在二樓的窗台，望著城門西方不斷匯聚的妖氣，若有所思。

“相公，怎麽了？”和左小右雙修一整夜，媚眼含春的殷素素走了過來。

左小右搖搖頭，順勢將她攬入懷中，道：“城門西方有妖氣正在匯聚，怕是有山妖要來襲城了。”

在長安城定居半年多的時間裏，長安城發生了兩次山妖襲城，不過每次山妖的數量都不多，被城防軍用弓箭將其擊退，但這次不同。

看著那磅礴的妖氣，左小右知道，劇情開始的時間到了。

“這些山妖真是可惡。”聽到‘山妖’兩個字，殷素素俏面含煞。她的丈夫就是被山妖所害，也讓她和孩子骨肉分離，所以每次聽到山妖，殷素素就恨不能將這些山妖斬盡殺絕。

左小右點點頭，道：“山妖橫行，滿天神佛也要看不下去了，想必不久的將來，仙佛就要派人掃清寰宇，消滅那些山妖和其他妖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