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勢不變，小勢可改

清朝，老佛爺垂簾聽政時期，在廣東一個沿海小城，宋朝年間包拯包青天的後代就住在此地。

作為一個九品芝麻官，包龍星還不知道自己是包青天的後人，而且他父親在他小時候是個十足的貪官，讓從小立志做清官的他只能去做個貪官。

偏偏他又是個有良心的人，做貪官也做不好，為了一兩銀子就變成了人人喊打的狗官，每天出門都要喬裝改扮，不然迎接他的只有蘿蔔青菜和雞蛋。

就在包龍星哀嘆著自己命運多舛的時候，為包龍星擔任師爺的侄子包有為跑了過來，高高興興的大叫道：“十三叔，好事！大好事啊！”

“什麽好事讓你高興成這樣？”包龍星抖抖小鳥，提上了褲子。

“當朝振威將軍，皇帝親派的鎮守總兵左嚀左大人到了。”包有為高興地說道。

“什麽？”包龍星震驚萬分：“振威將軍怎麽會來拜訪我？”

“不是拜訪，是有人擊鼓申冤，左將軍剛好路過這裏，就順便過來看十三叔升堂審案。”

包龍星呆住了。

“十三叔，這次我們一定要好好表現，要是能被左將軍看上，升個一官半職，我們的榮華富貴就來了。”包有為依舊神經錯亂的憧憬著美好前景，卻不知包龍星卻腦袋嗡嗡作響。他知道這回是難得的機遇，但也有可能是危機，誰讓他的名聲不好聽呢！

怕個鳥！

包龍星發狠：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拼了！

“有為，我們升堂！”

小小縣衙，這破那也破，就連高高懸掛的‘公正廉明’的牌匾都破的不成樣子，坐在一旁旁聽的左小右看著真實的縣衙，比電影中擺設的還要破了好幾倍，左右衙役個個又黑又瘦，不知道的還以為到了難民營。

“將軍。”看著眼前對自己行禮的包龍星，左小右淡淡的道：“好好審案子。”

包龍星一愕，隨即道：“是，將軍。”

“堂下何人！”

這件案子就是一件民事糾紛，一個賣油餅的和一個潑皮無賴因為一個錢袋的歸屬問題產生了矛盾，然後跑過來擊鼓鳴冤。

“呵……”左小右不禁輕笑，這個段子好像挺眼熟。

油餅小販和潑皮無賴都說錢袋是自己的，而且都說對了錢袋裏面有多少銅板，這可難住了包龍星，就連圓滑世故的包有為一時也沒有辦法。

其實誰都知道這錢袋子是油餅小販的，但當官的又不能因為另一邊是潑皮無賴，就無緣無故的認為錢袋子不是他的。誰又規定潑皮無賴不能有錢袋子的？

如果是平時，包龍星直接讓衙役把潑皮無賴一頓暴打也就是了，但今天左小右坐在這裏，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不然他一定會在左小右心裏留下不佳的印象。

這可怎麽辦？

一時間，衙門裏卻是安靜下來。看到左小右愈發陰沉的臉，包龍星滿頭冷汗：“有為，怎麽辦？要不要動刑？”

“十三叔，不行啊！當著左將軍的面動刑，左將軍一定會認為十三叔沒有為官之能，搞不好就會把十三叔的官位擼下去，以後我們就只能回家吃鹹魚了。”

包有為的分析讓包龍星愈發焦急：“怎麽辦？怎麽辦？”

那潑皮似乎也看出了什麽，不禁膽氣一壯，道：“大人，那錢袋分明是小人的，這賣油餅的卻說小人偷了他的錢袋，分明就是汙蔑小人，還請大人為小人做主啊！”

“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包龍星正著急，這潑皮卻是撞到槍口上，被包龍星一通臭罵，倒是讓潑皮惴惴不敢言。

“包大人。”左小右終於開口了。

“將軍。”包龍星一溜小跑到左小右跟前，一副諂媚的樣子。

“小販賣的是油餅，若錢袋子是他的，那袋中銅板必有油汙，可取清水浸泡，一試便知。”左小右淡淡的道。

包龍星頓時雙目一亮：“大人真是聰明蓋世，學富五車，下官佩服。”

左小右揮了揮手，這包龍星實在沒什麽才學，當官也只能當個昏官，也許讓他開一家藥鋪，賣賣印度神丹會比較好。

經過清水浸泡，這些銅板上果然飄起了一層油汙。這下子證據確鑿，錢袋歸了小販，潑皮則被重打五十大板，基本是去了半條命，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問題。

這就是封建王朝，人命賤如草芥，只要上面有人，常委滅人滿門這種事也會被反轉。

而且此時是同治帝最後幾年，再過二十幾年就是世界知名的甲午戰爭，此時清朝水軍還算強大，但是貪腐嚴重，導致水軍裝備有些寒酸，炮彈緊缺。

而左小右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年時間，兩年前，他成了同治帝欽點的武狀元，然後一路升遷，又因為左小右給自己編了個包龍星任職小鎮的身份，今年同治帝就派他榮歸故裏，順便在廣東沿海組建南海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