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好的結局

第二天一早，結衣醒了，錯誤數據積累太多，導致程序崩潰的她失憶了，除了自己的名字，別的都想不起來。

又因為叫不出左小右和亞絲娜的名字，就把兩人叫成了爸爸和媽媽。

左小右覺得這事兒挺無奈的，明明已經改變了過程，結衣竟然還是出現了，而且還是把亞絲娜叫成了媽媽，只是爸爸從桐人變成了他。

大概這個稱呼也讓亞絲娜更堅定了和他走到一起的決心，這之後看他的眼神也變得比以前更加多情了。

“結衣的家人，聽到廣播後請到22層森之屋。”

“結衣的家人，聽到廣播後請到22層森之屋。”

“結衣的家人，聽到廣播後請到22層森之屋。”

連續三次全服公告，花了左小右三十萬珂爾，不過無所謂，反正遊戲也快結束了，這些錢和廢紙沒什麽區別。

一個小時過去了，沒有人來；

五個小時過去了，沒有人來；

十個小時過去了，沒有人來；

一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人來。

“難道結衣的家人都……”亞絲娜特別為結衣感到難過，然後發誓要照顧好結衣。

“明天我們去釣魚。”左小右拿出了兩套釣竿，微笑道：“釣到大魚以後，爸爸做全魚宴給你們吃。”

“全魚宴是什麽？”結衣問道。

“結衣認為是什麽呢？”左小右含笑反問。

“嗯……”結衣想了想，道：“難道是好多魚做的好吃的嗎？”

“答對了。”左小右把結衣高高舉起：“結衣真是太聰明了。”

“呀哈哈……”

就這樣，在遊戲最後的兩個月，左小右每天陪著亞絲娜和結衣在22層享受著湖光山色的田園生活，直到智子和後土打敗第100層的終極BOSS——希茲克利夫。

也就是茅場晶彥在這個遊戲當中的化身。

一切都非常的平淡，沒有任何懸念，就這樣，歷時一年零十個月，在2024年9月份的這一天，遊戲通關了。

“結衣，你在現實中的名字叫什麽？住在哪裏？媽媽和爸爸會去找你的。”通關當然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但亞絲娜更關心的是現實中的結衣。

兩個月的相處，亞絲娜已經把結衣完全當做了自己的女兒看待，那種疼愛就連親媽看了都汗顏。

“……”結衣卻沉默不語。

“結衣？”亞絲娜不解：“怎麽了？”

“不要問了。”左小右放下手裏的報紙，低聲道：“結衣根本不是人類。”

“什麽！？”亞絲娜震驚萬分：“左大哥，你在說什麽？這怎麽可能……”

“人類玩家是會顯示名字和生命條的。”左小右起身，把結衣抱在懷裏，走到沙發上坐好，輕輕撫摸著結衣的秀發：“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只是不知道原因，後來我慢慢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遊戲中有和人類相同的NPC……”

“不可能！”亞絲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動地道：“NPC頭上都有特殊稱號，但結衣頭上並沒有。”

“冷靜點。”左小右柔聲安慰：“聽我把話說完。”

亞絲娜看著他，再看看沉默的結衣，有些無力的坐在對面，默默聽著。

“我聽說這款遊戲並不需要人工維護，那就表明這款遊戲有人工智能負責遊戲的運行和維護，既然遊戲當中有和我們一樣外形的NPC，那麽這款遊戲的人工智能完全可以塑造一個人類的軀體，出現在我們面前。”左小右感受到了結衣那一刹那的顫抖，低頭輕聲道：“結衣，你就是這款遊戲的人工智能吧！”

“……”長久的沉默，結衣終於有了回應：“嗯。”

“怎麽會……”雖然只有一個字，卻讓亞絲娜如遭雷擊，全身無力的癱軟在沙發上。

“我的真實身份是SAO的‘精神狀態管理支援用程式，試作品一號’，負責管理、護理SAO玩家精神狀態的程序。但在遊戲開始當天卻被系統無原因強制阻隔，因此只能繼續監控玩家感情、健康數值，但由於玩家數值極其糟糕，我的精神系統發生錯亂……”

結衣詳細說明了自己的情況之後，又說了一個和動畫中差不多的理由：“但我發現遊戲中有幾個人物的精神狀態非常好，所以就想試著接近他們。”

說到這，結衣擡起頭看著左小右和亞絲娜，道：“其中就有爸爸和媽媽。”

“結衣……”

左小右微微一笑，道：“另外幾個人，應該就是智子、後土、幸和西莉卡了吧？”

結衣搖了搖頭：“只有智子和後土，幸和西莉卡的總體精神狀態是負面的。”

“是嗎？”左小右有些意外，但想想也正常，雖然幸和西莉卡的命運改變了，但兩女大部分時間一定會更關心什麽時候能離開遊戲？什麽時候能見到家人？會不會還沒等到那天就死掉？……這樣的情緒雖然平時不會流露出來，但一定會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