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成道

“啊！”左麗質似是想到了什麽，道：“父親說的是，只有夫妻才可共戴此物？寓意永結同心？”

“我沒說，是你自己說的。”左小右微微一笑，道：“把你手上的戒指給你母親吧！”

“好！”左麗質立即摘下手指上的戒指，道：“我給母親戴上。”

楊嬋此時也有些期待，任由女兒將戒指戴在自己左手無名指上。

“……”

兩枚戒指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左麗質也沒有任何成道的感覺。

“父親，難道搞錯了？”左麗質看著左小右。

“……”左小右想了想，恍然道：“還記得你師父的紅繡球嗎？”

“當然記……唔？”左麗質福靈心至，道：“莫非這戒指是新婚夫婦的姻緣見證，需要在婚禮的時候給新郎新娘佩戴？”

左小右微微一笑，摘下手指上的戒指：“有機會的話就試試吧！”

說到這，左小右突然有點心裏酸酸的：“只是不知道哪個混小子能與我的女兒結為夫妻？哼！到時為父會嚴加審查，決不能讓癩蛤蟆占了我女兒的便宜。”

“父親，說什麽呢！”左麗質難得的臉紅了，剛才左小右說的很明白，既然是成道之物，又需要夫妻在婚禮的時候佩戴，肯定是要她和某個男人結婚的時候才能成道，而無法給別的新婚男女使用。戒指是要戴一輩子的，要是給了別人，她又如何成道？

左小右三言兩語就解決了她的成道難題，左麗質歡喜之余，更多了幾分羞澀。不知不覺，她已經是個十八歲的大姑娘了，便是談婚論嫁也沒有問題。只是以她在三界的高貴身份，又有誰有資格做她的夫君呢？

下意識的秀眉一蹙，左麗質有些苦惱的抓抓頭發，突然想到一件事，擡起頭道：“父親、母親，你們當年是如何相識、相知、相愛的？”

左小右和楊嬋愣了下，四目相對，原本已經平靜的不會再有波瀾的眼睛中都多了幾分柔情蜜意。

楊嬋不好意思在兒女面前說感情的事，左小右倒是無所謂的微微一笑，道：“說起來也算是天定姻緣，當年為父還是一介凡人，前往華山遊玩……”

左小右將他當年與楊嬋相識的原因，相知的過程，以及相愛的結果頗為細致的說了一遍，間或有楊嬋在其中補充自己當年、當時的心理，讓兩人的愛情更顯生動，聽的左麗質和左沉香都有些入神，也第一次知道了當年父母能走到一起，彼此付出了什麽樣的代價。

雖然一開始是美女救狗熊，還是小白臉吃軟飯的情節，但當左小右學有所成，去見楊戩的時候，卻為了楊嬋浴血奮戰，幾乎力竭而死。由此證明父母都已經將彼此當做了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人，而就是這樣的愛情，才更讓年輕男女為之感動。尤其是左麗質，小姑娘正是向往情愛的年紀，聽完父母講述，對愛情和婚姻充滿了無比美好的幻想。

“真好啊！”左麗質有些出神的看著父母，滿臉羨慕的道：“父親和母親的愛情真偉大。”

左小右和楊嬋相視一笑，似乎又回到了當年的愛情歲月，心裏癢癢的，相比今晚又要重溫一番激情的滋味了。

但左小右不忘提醒道：“所以日後麗質若要尋找夫君，一定要對他進行一番考驗，若不能為你付出性命，這種人不值得托付。”

左麗質連連點頭：“我聽父親的。”嘴上說的好聽，其實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從一開始左小右就在左麗質心裏豎下了一道無比高大的愛情城墻，如果未來沒有哪個男人能夠翻越，只怕左麗質要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單身生活了。

不過這也不算什麽，看看楊戩，不也是單身了幾千年嗎！還有十二金仙，個個都打著光棍，更不要說那些聖人了，已經單身無數個元會了，估計天崩地裂、重歸混沌，也依舊是光棍一條。對這些人來說，人類的情情愛愛沒有任何吸引力，就連神仙也基本單身，很少有向往紅塵的。

這一點左小右倒是知道原因。

首先，人類的愛情是因何而起？其實說到底就是到了發情期，有了繁衍後代的生理反應，然後就會對異性產生好感，最終目的就是與自己喜歡的異性結合，生下後代，繁衍種族。

當然，其中最快活的時期就是男女雙方歡好的那短短的刹那，男女之間說到底其實就是這點事，至於婚姻，則是在社會發展進步之後的產物，並非一成不變。上古時期的人類連吃飯都是問題，又哪有功夫談情說愛，都是為了種群的繁衍而掙紮著。直到後來人類越來越富有，財產分配出現了問題，這才出現了婚姻。

有很多財產的男人可以把自己的財產給女方家族一部分，然後將女人娶回家。然後這個女人就永遠都是男人的了，說到底就是買來的。既然是男人買來的女人，那女人和男人的關系就是依附關系，女人的一切都以男人為天，誰讓你是男人買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