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百鬼崢嶸(第3/4頁)

相傳山梨縣一個叫夢山的山腳下,住著以賣獵來的狐狸為生的獵戶。在夢山的很多狐狸都被獵戶殺死了。悲傷的最後一只狐狸變成寺裏的住持,對那個獵戶說“不要殺生了,這個金子給你,不要再做獵戶了”。獵戶一時不打獵了,但是為了生活,還得打獵,就去寺裏和住持商量,住持還是和他說了同樣的話,獵戶就回家了。但是這個住持是狐狸變的,這只狐狸在這以後的50年間一直以住持的身份住在寺廟裏。有一天,來這個寺廟看櫻花的武士的兩只狗(太名鬼武、鬼次)看穿了住持的本來面目,把主持給殺了,也就是變成主持模樣的老狐狸。所以,狐狸變成的住持就被叫做白蔵主,要是有法師的行為很像狐狸的話就會被叫做白蔵主。

然而,事情遠遠沒有完,此時,在迷霧之後,一名女子手持長弓瞄準了張禦,她一身的梟雄氣息,即使是變成了鬼,也印證了那句“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這句話。

古時候人們就把秋天在野山觀賞紅葉叫做“紅葉狩”,那是上至宮廷下至庶民都看重的活動。日本人更喜歡“楓葉紅於二月花”的生機之感,而觀賞紅葉時往往都只能眺望,無法靜靜地凝視紅葉,而傳說紅葉的顏色,是楓鬼的血染紅的。楓鬼的忌辰就是紅葉祭的次日。

傳說這位被稱為“戶隱鬼女”的紅葉小姐,比起酒吞童子更可說是“風華絕代”。

幼年的紅葉本名吳葉,其正體出自“第六天”的魔利支天(一說自在天)。受到細心照料、漸漸長大的吳葉雖然生得如花似玉,卻也不幸暗合了“蛇蠍美人”這個詞語。數年後,吳葉嫁入附近的豪族家中,然而新娘其實不過是妖女的一個分身。

之後,紅葉改換名字,成為了源經基(賴光祖父)的小妾。不久,經基的正妻便突患重病,家中也不時出現鬼影。察覺到紅葉陰謀的經基之子馬上將紅葉追放到戶隱。

但是,紅葉到達戶隱後卻集結了一批對朝廷不滿的原貴族(多為平將門殘黨的子孫),他們頭覆鬼面,在鄉裏橫行霸道、燒殺搶掠。消息傳到京城,天皇馬上命令平維茂前去討伐。

之後的事情當然是以“正義的力量不容忽視”作為結尾:紅葉雖然以第六天魔王的力量進行反抗,但手持降魔利劍的維茂卻毫不在乎——於是,懷抱蕩平天下悲願的紅葉只得暫時匿身於六道之中;數百年後,以男子的形象復現世間,其新的名字叫做:“織田信長”,織田信長幾乎是以一己之力結束了日本的一個大時代,開創了一個新時代。

被紅葉用弓瞄準,這自然是一種讓人很是頭皮發麻的事情,但是張禦摟著滑頭鬼,這就等於是拿到了一張護身符,滑頭鬼在百鬼之中地位比較高,就算是紅葉也不敢冒著誤傷的風險射殺張禦,還是很投鼠忌器的,這也可見張禦先前的聰明之處。

伸手在滑頭鬼的臉上拍了拍,道:“兄弟,還得靠你走在前面,不然我心裏實在是怕怕呀。”

滑頭鬼一臉苦澀,碰到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兒,他也沒辦法,只得走在張禦前面,很是自覺地充當起了人體肉盾。

漸漸的,似乎是一直無法捕捉到可乘之機,紅葉的身形逐漸隱沒到了迷霧之中。

走了一段路,張禦環視四周,景色幾乎都一樣,灰蒙蒙的一大片,也不知道走到何時是個頭,他直接踹了一腳滑頭鬼,問道:“出口在哪裏?”

滑頭鬼一張老臉褶皺成了一朵菊花,帶著一種哭腔道:“要是知道出口在哪裏,我為什麽不自己走啊。”

“呸,你當我傻啊,你只是一縷靈魂印記而已,沒有實體,你知能夠寄生在這張百鬼夜行圖之中存在,如果出去,沒了百鬼夜行圖的寄托,你就直接徹底消散,這樣對於你來說,知道出口和不知道出口沒什麽兩樣,如果你先前直接告訴我實話,興許我還會相信你,但是你居然妄圖用謊言來欺騙我,這就直接讓我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你知道出口在哪裏,來,乖乖地,告訴我,不然我興許沒有滅絕這裏所有鬼怪的實力,但是你就在我面前,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滅殺掉你,將你這縷靈魂印記徹底抹去,還是綽綽有余的。”

張禦直接出言威脅,而且他由於剛剛割掉小丁丁,陽剛之氣有些外泄,整個人更是多了一層陰柔的感覺和味道,威脅起人來,那種效果更是極佳。

滑頭鬼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最後只得開口道:“在眼睛看不見的地方,就是出口。”

滑頭鬼話剛說完,忽然從四面八方跑出來許多條白色大狼狗以及一只只山童。

山童,顧名思義就是山妖,在深山老林之中出沒,其中又非常頻繁地出現在九州島一帶(不僅在九州島的邊境,其他地方的秋冬兩季也曾有出現)。山童由於與河童有眾多的聯系,所以一些地方也有山童即河童的說法,較為普遍的看法是河童到秋天進入山中之後就變成了山童。傳說河童進山之後,不僅名稱發生了變化,就連身體的形態和性質也發生了很大變化,所以山童和河童可以認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