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第2/3頁)

他冷笑,都成附屬國了還想找事?看來還是覺得大虞對他們太仁慈了。

這邊,魏景和牽起妻子的手,摸摸兒子的小腦袋,笑著說,“不過,國師倒是說對了一半。了燈大師說我一家三口福運相連,缺一不可。我原是當了燈大師哄著我玩的,今日聽了國師的話,倒是相信了。”

安覓覺得有魏景和在,都不用她開口撕,只需要靜靜看魏大人發揮就好。

自古皇帝多疑,國師也猜到承光帝看重魏景和的福運,所以想逼皇帝把她從魏景和身邊弄走。

可惜遇上這超強大腦魏景和,說她分了魏景和的福氣,那行,魏景和就說他們一家三口福運相連,缺一不可。

這還是了燈大師說的,大虞的皇帝是腦子壞掉了,才會不相信自己國家的大師,卻去相信別國國師的話。

楚國國師倒也不惱,仿佛他只是隨口說說,並沒在參挾太多在裏面。

“我與了燈大師修的不是同一家,卻是殊途同歸,倒是期望能與了燈大師見上一見。”

“恐怕要叫國師失望了。了燈大師連皇上都難以見到。”這次出聲的是戰止戈。

對於這個算出大虞有福星才能起死回生的國師,引得楚國的人派來劫走懷遠好挾持他,結果劫走的是平安,還叫平安失蹤了大半年,讓魏家痛苦了大半年。

若說這裏誰最想要殺了楚國的國師,除了魏景和外,非戰止戈莫屬。

楚國國師自然知曉戰止戈的敵意從何而來,他淡淡一笑,目光落在懷遠身上,“與福運之人親近亦能順遂,比如小世子。”

這話一出,關注這邊的人都暗暗吃驚。

可不是,這鎮國公小世子就是遇上魏景和後才從病怏怏,連門都出不了的模樣變成現在能跑能跳的,可不是沾了大福氣嗎?

往後他們是不是也該多往魏侍郎身邊多湊一湊?孩子也多去同魏侍郎的兒子玩,不是說福運相連嗎?

安覓微微眯眼。

這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如今魏景和在民間名聲夠大的了,當然,這是承光帝允許的。但是倘若魏景和靠著福運籠絡大半個朝臣呢?承光帝心裏能舒服?

安覓看著國師,卻是對楚國二皇子說,“二皇子,你們楚國讓國師當國師真是屈才了,我覺得他更適合奸臣這位子。先是挑撥君臣關系,又是利用福運一說讓大家都來跪舔我家魏大人,到時候一個籠絡朝臣的罪名落下來,我家魏大人是萬萬擔不起的。”

不怕你直白,就怕你太直白,把什麽話都攤在太陽底下說。

你都把話說得這麽難聽了,再饞你家福氣也不敢往你家魏大人身邊湊啊。

大虞的臣子頗為同情地看向魏景和,有這麽個會得罪人的妻子真可憐。若這話沒攤開來說,就憑楚國國師這話,還真能成為魏景和日後籠絡人的手段。

他們收回之前的話,這樣拖後腿的賢內助,他們一點也不想要。

魏景和卻是忍著笑意,任由安覓出言護他,別人自是體會不到他內心有多歡喜。

楚國二皇子臉色很難看,這只差沒明說他們楚國都是蠢貨,被個國師忽悠著玩了。這魏夫人莫不是仗著有丹書鐵券就什麽都敢說了?

楚國國師依然不慌不忙,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魏夫人言重了,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小世子本應在十六歲娶妻,等妻子生下下一代鎮國公府繼承人後便撒手離世。不信,也可讓了燈大師出來測算一二。”

不知是不是他多想了,這魏夫人似乎專盯著他的眼睛瞧。

戰止戈臉色微變,戰老夫人更是身子晃了晃,靠著丫鬟才能站穩。

倘若懷遠沒遇上魏家人,就會一直病弱下去,而劉氏得知再也不可能有第二個孩子後,在懷遠十六歲給他娶妻,讓他生下戰家的下一代也不是沒有可能。

懷遠也可能將這當成重擔,見孩子生下後,那口氣也松了,自然就放心地去了。

對於病弱的人來說,一滴精血十年都未必養得回來呢,若是為了要孩子……

戰老夫人和戰止戈都不敢再往下想。

安覓看到幾個孩子似懂非懂,又看到懷遠臉色發白的樣子,就算沒聽全懂,也懂了大概。她嘆息,讓幾個孩子到一邊去玩。

“都說泄露天機會遭反噬,看來國師並沒有這個顧慮。”安覓看著楚國國師說。

楚國國師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眼,“魏夫人不覺得我的臉色比較白?”

安覓點頭,“是挺白的,也不知楚國怎麽養的才能把國師養這麽白。”

楚國國師:……

有人悶笑,那明顯是毫無血色的白,你說人家是被養這麽白的,這不是戳人心肺嗎?

魏夫人這嘴比起魏大人來也是不遑多讓。

魏景和這時才清了清嗓子,看向楚國二皇子,也不說場面話了,“二皇子,不管你們是何居心,希望你能記住此時腳下踩的是誰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