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黑心旅店(一更)

喝完酒後, 印憶柳找了個借口和兩個男人分開,她在附近的借去買了一份當地的地圖,默默地回到了租住的小旅館。

這裏房間環境又逼仄又亂,床單上雖然沒有明顯的汙漬, 但床面都泛著淺黃色的汗漬, 屋裏一股子發黴的味道,顯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清洗打掃了。

印憶柳嘆了口氣, 走到衛生間一看, 又折了回來, 屋裏沒有水電, 除了一張床外就只有兩張散架的椅子,

關門的時候,她用手指撥了一下門鎖, 發現這屋裏的門鎖生銹發黃, 用手一拉門都在晃悠,於是她多留了一個心眼,沒有取下配劍也沒有取出空間中自己洗漱用品, 就合著衣物靠坐在床頭眯眼休息,準備次日一早就離開這個小型的基地。

夜深以後, 高聳的杉木把整個小型基地都環繞在範圍之內,完全遮擋住天際的月弧,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丁點光線和動靜。

旅館中一片寂靜, 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外面的人貼著房門聽了許久,和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

緊接著一根長長的指甲小心翼翼地插進了門縫之中,用彎曲開裂的甲蓋去撥弄門後松動的門鎖。

只聽寂靜中一聲極為細小的響動, 門鎖被撥開。

屋子裏一片漆黑,外頭的人慢吞吞地摸進了門,從腰後抽出了短刀往裏摸索。

床上的被褥是散開的,中間有點鼓起褶皺,似乎有個身材纖細的人正在熟睡。

拿著短刀的人微微眯眼,忽然擡起雙臂握著手中的短刀狠狠地插進了床鋪的正中央,可是刀子插入後的手感讓他頓時警覺起來,因為根本沒有入肉的手感,只有插棉絮的軟綿感。

這床上根本就沒有人,或者說本應該躺在床上的人早就起了提防的心,根本就沒有睡在床上。

這人頓時抽回了短刀,大驚失色想要退出房間,可是身側一直沒有動靜的黑暗中忽然響起了一道清澈的劍鳴。

有人拔劍。

他下意識地擡起手中的短刀去抗,正正和那出鞘的長劍狠狠抵在一起,劍身碰撞在一起時,一聲震耳的顫聲打破了黑夜的寂靜。

刺殺者只覺得自己整只手臂都在顫,持劍人的力氣實在太大,並且兩把兵器根本就不在一個等級,他手中的短劍只是一個回合便裂了開來。

下一擊瞬間再起,他只看到黑暗中一雙銳利的眉眼緊緊地盯著自己,像猛獸一般幾乎要把自己吞噬。

刺殺者狼狽的抵擋著進攻,手中的短劍在第二次和持劍者的武器撞上後直接從裂口斷開,劃破了他的肩膀後直插入他身前的地面。

他不敢再停留,一個滾身在地上卷了一圈沖出門外,嘴裏還叫著什麽。

門外有接應他的人,從聽到屋裏的刀劍碰撞聲後就知道裏面失手了,可是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同夥會兩個照面就屁滾尿流地從屋裏跑了出來。

他一邊攙扶起受傷的同伴,一邊有些慌張地出聲道:“誤會誤會,老鄉我們有話好好說!”

此時印憶柳緩緩地從屋子中走了出來,她身上還披著鬥篷,渾身蒙的嚴嚴實實,手中提著一柄細長的鋒利劍,一雙眸子冷的像誶了寒冰。

要不是她多留了個心眼,覺得這地方透著些古怪一直沒有放心休息,說不定真的會著了這兩人的道。

從門鎖被劃開的那一刻,靠著床板閉眼休息的她便被驚醒了,直接起身快速躲在了屋子陰暗的死角,默默地看著那個潛入屋子的人走到床邊,用短刀直接插入她床鋪的最中間。

那致死的角度和力道根本不可能是什麽誤會,就是蓄意謀殺,而出手的人就是下午還一臉真誠的誇贊她眼睛生的美麗的金發外國男人。

印憶柳提著劍慢慢地靠近兩人,那個華國人嘴裏說著討饒的話,下一秒卻從懷中抽出鋒利的匕首朝著她的眼睛就是大力一劃,要把她的眼珠割爛。

她猛地一俯身躲過匕首的攻擊,出手的男人手掌頓時往下一按,想要從她的後頸插入後心。

只見鬥篷翻飛之間,蒙著頭臉的女人上身一扭躲過了身前鋒利的刀尖,把尖銳的頂端距離她就只有不到兩厘米的距離。

下一刻,印憶柳狠狠地出腳往男人的腹部一踹,用上了她最大的力量,直接把那個華國的男人狠狠地踹在了墻上。

男人被這大力的一擊踹的直接撞在了身後的墻上,五臟六腑都一陣陣劇痛,眼前陣陣發黑,他剛想開口說著什麽,一把細長的劍便刺穿了他的前胸,把他死死釘在了墻上。

他掙紮抽搐了兩下,身子隨著印憶柳緩緩拔劍慢慢地滑落在地上。

一旁捂著受傷手臂的金發男人滿臉恐慌,一張俊美的臉也顯得可笑而懦弱,他不停地用英語請求著,企圖靠著自己這張臉讓印憶柳心軟。

可是印憶柳絲毫沒有留情,在這麽多次的主動或被動的經歷中,她的心性也逐漸成長地如磐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