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我好疼,我裝的(第3/5頁)

她也有過年輕的時候,也有過無數英俊少年追捧的時候,可現在只能在這末世討口飯吃嘍。

現在凝石算的上是大陸的通用貨幣,和糧食的價值對等,印憶柳順手從空間裏摸出一顆放在桌子上。

她還沒反應過來,覺得老板娘沖著自己挑眉擠眼有些奇怪,傻乎乎地開口問道:“什麽是好一點的房間?”

她想給靳煬處理傷口,自然要找一個幹凈安全的地方。

老板娘以為小姑娘臉皮薄,道:“就是那種有大床的,要是需要特殊工具的,加一顆凝石就夠了。”

老板娘話還沒說完,印憶柳頓時就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原本只是耳後紅,現在連整張臉連帶著後脖頸都紅成了一片片的,有些慌亂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靳煬,又擺手道:“我們不是…那種關系!”

可他倆手掌還十指相扣,再怎麽解釋放在老板娘眼裏那都是小夫妻之間的情趣。

最後印憶柳還是要了更為幹凈的大床房,幾乎是逃一般地拿著鑰匙拽著靳煬往裏走。

到了屋裏,靳煬自然而然地松開了掌心中滾燙的手,他像個絕佳的獵人,知道怎樣才不會讓獵物起疑心。

他知道有的事情急不得,關鍵是先一步步的讓兔兔放下戒心,再徐徐圖之。

印憶柳越是不好意思面對,靳煬越是要逼迫她去面對,只是要把握好一個度。

柳州算不得什麽大基地,水電都是不通的,這間房屋能看的出被收拾很幹凈,但畢竟是用來待客賺錢的,屋裏有一股淡淡的味道。

印憶柳拉開了窗戶,窗外紅彤彤的火燒雲攜卷著橙光照射進屋子裏,給昏暗的屋子裏帶來了幾分光亮。

她四處瞧了瞧,發現床頭的櫃子上有幾支紅蠟燭,心裏還想著這老板娘還是挺大方的,蠟燭雖然不算貴但是很少有旅店願意免費提供。

她從空間裏翻出了一個打火機,把蠟燭點上後擺在桌上,頓時屋子裏就像點上了昏黃的燈光一般,亮堂許多。

“我先把……”

她說著,轉身去看靳煬,想說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裏怎麽都說不出了,一雙杏眼瞪了半天,本消散下去的紅暈又燒了起來。

印憶柳迷迷糊糊地,覺得今天一整天自己就要燒壞了,臉和心臟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可眼前的畫面實在是無法形容的。

只見靳煬似乎很是隨意,就這麽大大咧咧地半躺在床鋪上,他身上的鬥篷被他扔在了沙發上,此時正慢條斯理地解開身上的紗布。

他上身赤著,結實的胸肌和染血的腹肌上灑下一片夕陽的余光,就像是在起伏的肌肉上渡上一層蜜。

要不是他因為疼痛微微皺著眉,臉色也蒼白著,這活生生就是在勾引人犯罪。

印憶柳的眼睛看了兩眼,強迫自己移開,她覺得自己太不是人了,金大腿疼的臉色蒼白可自己的心裏只有下流念頭。

她閉著眼內視空間,把裏面大大小小的藥瓶子和紗布都拿了出來,湊近靳煬的身邊。

離得近了,就是不想去看,她也把身下結實的肉體看的清清楚楚。

靳煬的膚色很白,像一塊涼玉,此時昏黃的燭光和夕陽都灑在他的胸膛和腹上,臉上陰暗交替,長睫在眼下投下一片脆弱的陰影。

等他身上所有的紗布都完全解開,印憶柳心裏的羞澀便淡了,轉而變成了心疼和震驚,心裏一抽一抽的。

在結實的皮肉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有剛剛受的傷還猙獰著,有陳年舊傷淺淺的疤痕在他的胸膛上。

這還只是印憶柳看到的,加上靳煬強大的修復能力,更多沒看到的傷痕在重疊之後被自行修復。

印憶柳的手指微微顫抖著,一點點給他清理傷口處的碎石沙碩,動作很輕很輕,靳煬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兔兔抿著唇皺著眉頭,心頭軟了又軟,眼底赤色湧動。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印憶柳還是個兔包子的時候,他們從地底逃生,小姑娘也是這樣蹲在自己的身前,輕輕地給自己處理傷口,滿臉心疼地給傷口吹氣,問自己疼麽。

從那時起他就知道自己栽在了小姑娘的手裏了。

但那時他對兔包子沒有太多的異樣情感,和現在不一樣,他想要的更多了。

印憶柳低頭的時候,從靳煬的角度能看到她卷卷的睫毛和瑩白挺直的鼻尖,他的手指微動,很想摸摸眼前人的臉蛋。

直到現在他依然覺得很不真實,隱隱地擔憂,也不知道自己在憂慮什麽。

等清理完傷口處的臟東西,印憶柳用消毒水浸濕了帕子按在靳煬的傷口處,她一邊消毒傷口,一邊帶著些心疼去看靳煬的臉色。

“疼麽,我要不要輕一點?”

她本是下意識問了一句,沒想到靳煬竟點著頭,微微垂著眼眸顯得有些脆弱,“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