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3頁)

林悠雙手抱胸,忍著怒火與她分辨:“我做什麽了?”

“你明知道春雷和鳳霞訂了親,你這小騷|貨還處處勾引,怎麽著,你還想踩著鳳霞去給人當個小二房嗎?真是不要臉!賤胚子!呸!”

王菊花罵的有鼻子有眼,要不是林悠記得自己做的事,簡直要懷疑這是不是真的了。

她勾引誰?劉春雷?

林悠飛快的用膝蓋想了想王菊花為什麽會這麽說,很快得出結論——定然是昨天吳鳳霞被林悠趕出去,氣憤不已,到王菊花面前挑撥告狀。

關鍵這姐姐告狀就告狀,她居然用自己的未婚夫來造謠,她是嫌自己的頭上不夠綠,生活不夠刺激嗎?

“舅媽。”

林悠語重心長的叫了王菊花女士一聲:

“您也活到這把年紀了,說話做事前能不能多動動腦子?我這個體型,連成親都是靠人家抵債強迫來的,您要說我對劉春雷用強也就罷了,您說我勾引他?瞧不起誰呢!”

林悠的話再次讓圍觀的人發笑,大家好像忽然間覺得,這個成天在家裏吵吵嚷嚷,跟她相公撒潑的胖婦人真實得有點可愛。

王菊花女士語塞,好半晌才啐了林悠一口:“呸,真不要臉!”

“我是不要臉,可我也知道對自己的男人要從一而終,認定就認定了,到死我都不變心。不像有些人,這邊跟劉家米鋪的少東家訂親,那邊還托媒人去問周家郎君彩禮幾何!三心二意,吃著碗裏瞧著鍋裏,令人不齒!”

剛才王菊花上門,圍觀的人已經把人物關系捋清楚了,安陽縣就這麽大,看熱鬧的人也都知道她的身份和來歷,聽了林悠的話後,議論紛紛。

怎麽這吳家女兒跟劉家訂了親,還去問周家要彩禮嗎?雖說沒正式成親,那也不能這麽幹啊!

王菊花見周圍人全都開始指責她,頓時有點慌,於是立刻亮出了她的絕活——滾地撒潑。

“哎喲喂,這挨千刀的小賤人胡說八道哇!她爹娘死的早,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她長大的,誰知養了個沒良心的小賤種!我的命好苦哇,攤上這麽個狼心狗肺的臭東西喲!老天爺怎麽不降道雷把她劈死呀——”

王菊花席地坐在林悠家門口,開始了口無遮攔,史詩級的罵街。

林悠看著王菊花在那哭天搶地的撒潑,尷尬的腳趾都能摳出三室兩廳。

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對於這種無賴撒潑的行為,你如果做不到跟她一樣放飛自我,跟她臉對臉嘴對嘴針尖對麥芒般互相噴的話,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別理她。

因為你和這種人理論是行不通的,這種人在決定撒潑的那一瞬間,腦子裏就已經編好了無數汙蔑指責你的謊言,你和她講道理,她和你耍無賴撒潑,最後就是把事情越弄越亂,臉越丟越大,膈應個半死,事情還沒解決,名聲和臉面都丟了,得不償失。

所以,‘不理她’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讓她空有滿腹汙言穢語,沒有人接戲她施展不出來,獨角戲不好唱,過會兒她自然而然會消停下來。

於是,林悠在王菊花女士哭天搶地指責林九娘如何如何不孝順的時候,毅然決然的把自家大門給關上了。

關上門以後,雖然還能聽見外面的聲音,但總歸要清凈一些。

林悠深深嘆了口氣,為林九娘的短暫可悲的一聲感到不值得。

一回頭,看見韓霽正拄著拐杖站在房門口,他住的是正房,院子內外發生的事情都瞞不過他。

林悠尷尬一笑:“吵醒你了?”

韓霽眉峰一挑算是回答,林悠幹咳一聲說:“我,我早上去買了肉餅,你先洗臉,我給你拿。”

林悠往廚房去,可剛走兩步就聽韓霽問:

“她說的是真的嗎?”

林悠不解:“什麽?”

韓霽比了比門外,王菊花女士的聲音穿透力相當厲害,關上門依舊能聽得一清二楚。

“你真的是她拉扯大的?”韓霽問。

林悠愣了愣後,立刻反駁:“怎麽可能!我娘死的時候我都九歲了,哪用得著她拉扯我?”

說完後,林悠氣鼓鼓的進廚房,從鍋裏盛了一碗昨晚剩的稀飯,再把捂著的兩個肉餅裝進盤子裏,配上一點佐粥小菜給韓霽端過來。

外頭王菊花還在繼續罵,她邊罵林悠就邊跟韓霽解釋:

“聽她鬼扯。我娘死了以後,每天天不亮她就喊我起來幹活兒,我九歲就要做他們全家人的一日三餐,還要給他們洗衣服。”

“他們對我動輒打罵,哪有半點骨肉親情?就是外頭雇的丫鬟婢子日子也比我好過。”

“也不想想,他們住的房子都是我爹買的,趁我娘病重,花十兩銀子就把一座兩進院子買了去,我娘臨死前還指望他們對我好……”

韓霽邊吃早飯邊聽林悠抱怨,見林悠把切好的肉餅放在自己面前,而她自己只喝稀粥,外頭的叫罵敲門聲仍在繼續,韓霽對林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