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2/2頁)

他個大男人兩個士兵才不管,領了命把他嘴一捂,直接帶了下去。

林悠對阿喬說:“咱們押著她去她家裏一趟。”

阿喬點頭:“是。”

林悠是要去去找周婆婆。

白天裏,林悠不知道白英男她爹是個惡徒,任由他把周婆婆帶了回去,如今知曉,他竟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賣,周婆婆就算是他親娘,想來他也不會心軟到哪去。

說不定已經……

思及此,林悠渾身冰涼,加快了腳步。

到了白家以後,她家大門是開著的,因為官兵突然來搜村,兩口子是從床上直接被扯下來的,然後就被聚集在一起,沒有時間關門。

林悠到她家轉了一圈,沒發現周婆婆的蹤跡。

到院裏沉聲問那女人:“周婆婆人呢?”

那女人仍一臉不遜,林悠把阿喬手裏的刀往她脖子貼了貼,她就嚇得大叫起來:

“後,後院,在後院。”

三人來到後院中,只見這滿地雞屎的後院,除了雞棚鴨棚和一棵樹一口井之外,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到底在哪裏?”林悠怒斥,下手將刀在那女人脖子上輕劃了個口子,把她嚇個半死,癱坐在地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指著那口井。

林悠罵了一句:“畜生!”

迅速撲到井邊去看,好在那井是口枯井,沒有水,借著月光,隱隱約約的能看見好像有人在下面。

阿喬把刀交到林悠手上,自己從前院取來了麻繩,一端綁在樹幹上,另一端綁在自己腰上,小心翼翼從井口滑下,林悠尋來火把在井口給他打著光亮,阿喬下午摸索一番後,將那人也綁在繩子上,吃力的把井下之人拖了上來。

林悠幫著把那人放到地上,翻過身一看,果然是周婆婆,她還有微弱氣息,身上、臉上全是淤泥,除了一些擦傷之外,沒別的致命傷口,看來是井底的淤泥救了她一命。

見阿喬還要往井下,林悠喊住問道:

“你還下去幹嘛?”

阿喬說:“下面還有人。”

林悠有些詫異,繼續幫阿喬打光,等他把井底的另外一個人給拖上來。

也是個滿身淤泥的中年婦人,竟是白日裏收了林悠百兩銀子的那煮飯的嬸子。

看來這嬸子和自己說的話全被人聽了去,村長那邊一不做二不休,讓人把她送來白英男家,讓白英男她爹把人一同處理了。

那幫人為了掩蓋罪行,草菅人命什麽的不在話下。

林悠喚來幾個人,把周婆婆和煮飯的嬸子擡去醫治。

兩個人從白英男家的井裏被擡出來後,煮飯嬸子的家人看見她,簡直要殺了白英男繼母的心都有了。

原來那嬸子從中午被村長的人叫出去後就再沒回家,她家裏人找了一下午都沒找著,沒想到已經被那對喪心病狂的夫妻給推到了井裏。

幸好那口井裏沒有水,井底有一層厚厚的淤泥,要不然周婆婆和煮飯嬸子沒有一個能活命。

又或者,今天晚上林悠沒有想起來去找她們,讓她們在井底待上一兩天,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是餓也能把她們活活餓死。

想到這裏,煮飯嬸子的家人就受不了,圍著白英男她繼母就拳打腳踢起來,林悠沒叫人攔著,由著他們去泄憤。

對於這種人,跟她將律法,將道理根本沒用,她反正不要臉,哭一哭,裝裝可憐,這事兒說不定就會揭過去了,之後這種人該怎麽生活還是怎麽生活,並不會有絲毫反省。

所以,對付這種人,有仇當場報是最大快人心的做法。

將周婆婆和煮飯嬸子救出來之後,林悠才有心思開始分辨村民們誰好誰壞。

她用的是每家自證清白的舉薦法,就是以戶為單位,為自己進行辯解,實在不會說話的,就讓他們事無巨細的交代他們今天一天都幹了什麽,從他們幹的活計和數量就能分辨的出,村民今天是真的在幹活兒,還是在跟著村長謀劃殺人的事。

林悠用這方法把幾個明明是村長的人卻拒不承認的村民揪了出來,然後一一問過,林悠發現,這些人口中還有一個叫做白貴的人跟村長關系匪淺,平日裏幫著村長在村子裏作威作福,可現在他卻不見了蹤跡。

在村民中問過一圈,也沒人知道這個叫白貴的去了哪裏。

有人說下午還看見他了。

有人說剛才還看見他了。

總之,他現在就是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正疑惑納悶之際,韓霽從白村祠堂中急急走出,對林悠說道:

“知道白英男被賣在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