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第2/3頁)

海平江說的事情韓霽已經看到了。

安氏接管海氏的嫁妝這麽多年,竟然絲毫沒有侵吞,還將這些商鋪辦得蒸蒸日上,若非這兩年李掌櫃受了趙氏蠱惑,從中作梗,虧掉了一些,安氏經營的海氏嫁妝可以說是相當出色。

韓霽心中忽然升起些許愧疚。

林悠將酒菜全都擺上了桌,在飯廳裏喊他們:

“別看了,先來吃飯吧。”

甥舅兩人並肩而出,到飯廳坐下。

林悠給他們分筷子倒第一杯酒時問:

“我是不是該給他們送點兒?”

韓霽默默端起酒杯,失魂落魄先自幹一杯,隨後才點點頭。

他之前還以小人心度君子腹,腦中想了好些辦法去跟安氏要母親的嫁妝,沒想到如今……

心中五味陳雜。

林悠坐下給他重新添了一杯,說:“我早上也跟你似的,整個人呆住了。”

韓霽笑了笑,再飲一杯壓驚,而那邊海平江也是如此,甥舅倆連杯都碰一個,就這麽對坐著幹喝,看得林悠無奈搖頭。

一頓飯吃的是雲裏霧裏,海平江難得沒喝醉,臨走前還不忘又跟林悠討了幾幅畫出去賣。

他對林悠說,自從林悠作為本朝第一位入宮為官的女畫師,現在她的畫在市面上已經被炒出了天價。

海平江直後悔當初手上的幾幅還是賣得太便宜了。

這回他又從林悠這邊帶走了三幅,其中一幅林悠有點猶豫,就是她那日從白村回來,畫的周婆婆有些瘋癲的那幅,畢竟這畫中人是周婆婆,沒有得到她的允許擅自賣出,對她本人略有些不尊重。

但是一番考量之後,林悠還是決定拿給海平江去代賣。

因為周婆婆和白姑娘今後要生活,她們如今已經算是沒了親人幫襯,身邊若是沒有銀錢傍身的話,將來再遇到些什麽事情,祖孫倆還是沒活路。

所以,林悠打算等那幅畫賣掉之後,就把所得收入交給周婆婆,祖孫倆有了那筆錢,日子就能過得滋潤很多。

當然了,這個想法林悠沒有對海平江說,怕海平江說她暴殄天物而不肯將價格賣高,反正他賣的是林悠的畫,拿到銀錢後如何處理是林悠自己的事情。

**

韓霽親自送海平江出門,看著他上馬車,一回頭,就看見韓鳳平站在門內,也不知看他們甥舅話別看了多久。

跟韓霽對上一眼後,韓鳳平多少有點尷尬,摸了摸鼻頭,埋頭就要走,被韓霽喊住:

“爹。”

韓鳳平愣住了。

這是韓霽兩年前離家開始到現在第一次主動喊他,韓鳳平冷著臉回頭:

“作甚?”

韓霽其實沒什麽事,只是那一瞬間忽然想喊他一聲,憋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這麽晚了,您要去哪?”

韓鳳平回過頭,在原地站了會兒,惡聲說道:

“我去哪還要跟你報備不成?”

說完之後,韓鳳平便翻身上了已經牽到國公府門前的馬,策馬而去。

韓霽站在門口看著韓鳳平的人和馬遠去後才離開。

**

韓霽回到竹苑時,發現林悠已經洗好了澡,換了一身薄紗般的衣裙站在浴房門前,明明兩只耳朵都羞得發紅,還偏偏要做出一副‘老娘勾|引男人經驗豐富’的樣子。

真是……難為她了。

韓霽恍若未見從她身邊經過,走進浴房,當著林悠的面把浴房的門給從裏面關了起來。

於是,林悠算是被徹底漠視了。

低頭看了一眼為了這一日,特地想出來的辦法。

這件紗裙,其實就是她某套夏裝罩紗裙的外衫,是夏天搭在絲綢內衫外面穿的,林悠也是突發奇想,覺得這紗裙可以單獨穿了用來勾|引韓霽,因為很多文藝作品裏不都說,男人就喜歡若隱若現的感覺嗎?

全脫了他們反而沒感覺。

猶抱琵琶半遮面更能激發男人那方面的……呃,興致。

但剛才,韓霽從她身邊經過時的眼神,並沒有‘來興致’的感覺,反而有點‘傻x退散’的意思。

有那麽難看嗎?

林悠不甘心的穿著紗裙去到換衣間裏,在全身銅鏡前照了又照,一會兒擠|胸,一會兒掐腰,一會兒又擡將她修長筆直的大長腿劈叉翹高,怎麽看怎麽迷人。

“你在幹嘛?”

韓霽忽然出現在換衣間的門口,就那麽看著林悠對鏡子搔首弄姿,擺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姿勢,最後幹脆把一條腿架到衣櫃門上。

她薄紗裙下就穿了一條寬松的褻褲,腳踢高以後,整條細長的腿都露了出來。

韓霽盯著那條腿看了一會兒,林悠見他盯著自己的腿看,心道:呵,男人。

然後當著韓霽的面,將褲腿再往下拉扯拉扯,爭取能讓他看到更多,今晚能不能生米煮成熟飯,賭注全都在這條白花花的大腿上了!

林悠對這條腿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