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0章 破營(第2/3頁)

戰爭有時就是‘硬碰硬’,敵人營寨修的好,那我方要麽是用士兵堅強的意志去發起沖擊,要麽就是用更強的火炮進行摧毀。

轟轟轟的炮聲響起,‘天佑’軍付出巨大代價構築起來的柵欄,據馬,胸墻,炮位立馬成為重點打擊目標。譚峰所在的一門長管加農炮更是成為火力急襲的重點。數發卵型實心破障彈直接轟開了胸墻,將墻後的敵人炮兵轟的支離破碎。

‘天佑’軍上下就沒想到自己對手的大口徑火炮能如此輕便,竟然可以在戰場上快速機動。要知道他們運載同口徑的重炮都是慢騰騰的,幾個小時才挪個炮位而已,戰場機動是以天計時。

隨著猛烈的炮火打擊,營地外圍防線頓時冒起一團團飛灰。譚峰也想組織炮台的火炮進行還擊,可他打一炮,對面能還擊十炮。‘革命軍’的炮火猛烈不說,還特別精準,有的炮彈甚至從炮台缺口打了進來,摧毀火炮不說,直接覆滅了炮台上操作的炮兵。

高鴻中的‘天佑’軍總共就十幾門炮,還布置在數公裏長的營地陣線上。當西面的兩個炮台被打啞,就再也沒有什麽能阻止高大牛所部向敵人的陣地缺口前進了——炮兵打開缺口,步兵占領陣地擴大戰果,這是最基本的戰術常識。

“炮火延伸,打擊敵人營地內的胸墻。”高大牛已經轉移到了炮兵陣地上,舉著望遠鏡看自己敵人的應對。

譚峰戰敗,數千人潰散,營地外圍的障礙被一一定點清除,可營地內的‘天佑’軍還有巨大的數量。他們本就在營地內構建了大量用來防炮的胸墻,大量兵卒都躲在胸墻後,並無崩潰跡象。

“這個高鴻中的兵馬還真不好打。”高大牛皺著眉頭說道。他的炮兵隨軍機動,攜帶的炮彈並不多。每門炮只有大概六十發炮彈,現在這種炮擊的打法爽是爽,可用不了多久炮彈就會耗光。

“立刻派人回關內運輸炮彈,同時將當前的戰況通報給大帥。”高大牛看看時間,這都已經下午了,很快就要天黑,“命令各營準備夜戰,我們得牢牢吸引住敵人的注意力。免得他們去騷擾正在登陸上岸的十一旅。”

炮兵營打了三十發炮彈後不得不停下,他們得留著點炮彈應對突發狀況。高大牛又回到自己的指揮崗位,以部分精兵為先導進入‘天佑’軍的營地。

營地外圍已經被炮火打的稀爛,地面全是殘破的胸墻和碎裂的屍體。阻止步兵前進的壕溝和柵欄被嚴重破壞,留下一條條炮彈轟擊留下的溝壑痕跡。寒冷的天氣下,屍體很快被凍僵。有些傷員在大出血,雖然他們不斷求饒乞活,可沒人管他們。

一個裝飾華麗的十字架被丟棄在地面上,一名低階軍官帶著幾個士兵上來將它搬走,這是大帥點名要的東西。此外周青峰還說要抓那些穿法袍的俘虜,或者‘天佑’軍的中高級軍官也行。

‘天佑’軍以班排為單位散開,他們手裏的燧發槍指向敵人可能出現的方向,卻不繼續行動。對於排隊槍斃時代的軍隊而言,步兵手裏的武器並不適合巷戰。在占據了幾段破損的胸墻後,下馬的騎兵和帶著炸藥包的工兵端著短管大口徑燧發霰彈槍頂了上來。

“真該死,建奴是怎麽做到讓遼東的漢人為他們賣命的?”一名步兵排長撤下了,他盯著地面的幾具屍體恨恨地罵道。士兵們也在掃視周圍,想要找出這怪異局面的原因。大家都痛恨漢奸,可眼前的狀況不是區區幾個漢奸能做到的。

兩門火炮被炮兵推了上來,它們將作為近距離的支援火力給與敵人沉重打擊。一門炮的炮膛內已經裝填了罐裝霰彈,暴露在它射程內的敵人都將品嘗它的厲害。

‘天佑’軍在營地內後退了好幾道胸墻,探頭就能看到他們正在營地內亂竄的身影。另一門營屬火炮裝填了實心彈,準備打爛敵人賴以為屏障的胸墻。可就當炮兵要開火時,一名就近指揮的營長卻喊道:“停一下,來幾個人去把那個活口抓回來。”

一堵胸墻下有個斷腿的‘天佑’軍將官,那家夥的一條腿被炮彈打斷,肌肉被撕成一條一條的血色纖維,白森森的骨頭渣子都暴露在外頭。可他還是咬著牙想要爬回自己的陣營內去。

幾名端著霰彈槍的下馬騎兵貓著腰上前。數人警戒,一人伸手抓住斷腿將官的脖頸喝道:“老實點,否則打爛你的頭。”

聽到這句話,斷腿的‘天佑’軍將官便是一陣泄氣,乃至抽泣。他被騎兵拖著回來,立馬得到醫療兵的救治。抓他的營長現場審問道:“叫什麽名字?官居何職?”

被俘將官臉色慘白,不說話。

營長伸手撩了撩其官服,冷笑道:“不說?有人會讓你開口說話的。”他又回頭喊來幾個人說道:“送他去見大帥。大帥正想要個當官的問問這幫‘天佑’軍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