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結束，還是開始？誰又能知道？

歲月的痕跡在古一的臉上迅速的彌漫開來。

數百年的歲月，因為有著多瑪姆黑暗的力量，讓古一看起來不過只有三十來歲左右。

可是，當這多瑪姆敗退之後，黑暗力量終於還是從他的身上給剝離開來了。

皺紋無止盡的在她的臉上擴展著。

生機，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斷的流逝著。

但這並不是結束，而是只是開始。

枯皺的皮膚根本沒有停止的趨勢，反而更加的恐怖的，甚至，那皮膚更是開始幹裂開來，一陣陣哢嚓的聲音不斷的在古一的身上傳了出來。

龜裂！

完美漂亮的膚色上，終於開始徹底的龜裂開來。

沒有鮮血，沒有任何的異色，有的，只是無數代表著死亡的黑色氣息正不斷的在她的身後湧現，剝離。

就好像，渾身籠罩在黑色的霧氣中一般，只是不同的是，這黑色的霧氣正不斷的伴隨著多瑪姆的離開，而追逐著。

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這是古一的大限到了！

因果循環。

從多瑪姆身上借助的力量，在他降臨的時候，必然會實力大漲，但在他離開的時候，他的力量，也終究會伴隨著失去。

而所謂的代價，並不僅僅只是死亡這般的簡單，她，終究要成為他的一體，這就是代價，也是誰也無法阻止的事情。

“古一法師，你……”

四斯蒂芬看著這一幕，震驚道，他知道借助黑暗力量會有代價，可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代價會這般的大。

這是比死亡更加的痛苦啊！

莫度沒有說話，臉色依舊冷莫著，甚至眼神中都滿含著冷意，宛如對於古一的下場，感到幸災樂禍一般！

這是無情的！

要知道，古一畢竟是他的師傅，不管是不是她曾經欺騙了他，還是怎麽了，她終究是培養他的存在！

可是現在……

心狠，冷漠，無情！

很多幸存的法師，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這般的自私，更甚至，在看著古一這下場的時候，莫度是轉身就走，就仿佛，在多看一眼，就會玷汙了自己一般。

“他會理解的……”

衛子青看著離開的莫度，將目光看向了古一開口道，目光中投著復雜的神色。

他知道古一的下場，就算是史蒂芬也知道，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最後的下場，竟然會是這樣子。

因果循環，你從哪裏拿到了多少東西，最後，還是要還回去，只是代價，卻是令人難以接受的。

就像古一，她從多瑪姆哪裏拿了數百年的壽命，而代價，就是一輩子，成為多瑪姆的一體，陷入在黑暗中，永遠無法自拔！

“我知道！”

古一淡淡一笑，她的肉體已經開始逐漸的變得透明了起來，那是已經在逐漸的化為黑色霧氣了。

只是縱然如此，古一臉上也沒有任何害怕的神色，相反卻是松了口氣。

她早有心裏準備，只不過，這一天，他終於來了，只是比自己預料的還要快些罷了。

衛子青點了點頭，他知道，莫度會明白的。

別看如今莫度一臉無情的冷漠，可是他們都在知道，其實他內心的痛苦，並不少。

只是，他太固執了。

固執到認定的事情，就無法輕易的釋懷，也不容許別人的解釋。

他需要時間，只是他們也清楚的知道，這時間，不會是短時間，除非，在經歷著什麽事情，才能讓他徹底的明白古一的用心！

想到這裏，衛子情擡著頭看著古一開口道：“你還有什麽要說的沒？”

有什麽要說的沒？

如何能沒？

只是看著那遍地的廢墟和硝煙，在看著自己已經不多的時間，古一卻是嘆了口氣：

“一切都結束了，只是，這並不是結束，多瑪姆不會善罷甘休的，黑暗勢力這一次雖然損失慘重，但，這不會熄滅他們的黑暗之心，一切，都還會來的，答應我，不管如何，都不要讓這一切，在開始！”

“我明白了！”

衛子青點了點頭。

古一說的沒錯，結束之後，伴隨著的便是又一場開始，這是無法避免的，只是什麽時候開始，這一切，誰又能說得準呢？

而衛子青也知道，當再開始的時候，主角，不會是自己了。

不過他不會去說這些，因為沒有必要，還有，正如他自己說的，一切誰又說的準呢？

“斯蒂芬！”

古一將目光看向了史蒂芬。

斯蒂芬站了出來看著古一，目光中透著堅定和成熟，看到斯蒂芬這般模樣，古一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你是個天生的法師，在你還沒有來到阿瑪泰姬的時候，我們就注意到了你，正如我們預料的那般。你的成長，超出了我們的預料，記住你的職責，不要忘了你的初心，初心……不變，你便……會……越……強！”